"老爷想必是怕人误会，那妇人被草席子一裹然后冒雨挖个坑埋进土坑里，我也不知道她来自哪叫什么名字，找了一根很粗的木头立在坟前，用珠笔随便写了个红字。"
"我又冒雨去找大夫，我的衣服都湿透了，我觉得我都要发高烧了，这么大的暴雨大部分人都不愿来，哪怕给他们再多的钱。只有一位从医多年的老大夫犹豫了，我猜想他不是因为钱而动心，他不差那几个钱，兴许是因为本着医生那颗心吧！"
"他询问道：‘病人在哪？‘
"我道：‘在宅院里。‘
"他道：‘好吧！领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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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请跟我来。‘
"当我把他领到这间宅院的时候，他愣了愣停住脚步，吃了一惊道：‘这就是你说的的地方。‘
"我点点头道：‘嗯，就是这。‘
"他扭头就要走，我忙着拽着他胳膊道：‘大夫，你怎么来了又要走呢？‘
"他哼声哼气道：‘我不喜欢这家老爷，更何况我俩还有些私人恩怨。‘
"我拽着他不让走，他恼火地推了我一把，我扑通摔倒在地，一只手抓着他的大腿哀求道：‘大夫，小女孩是无辜的，你能不能放下恩怨，救人要紧。‘
"大夫好像被我说动了，他说道：‘你快放开手。‘
"我摇晃着头道：‘我不放，放了你就走了。‘
"他怒道：‘你不放手我怎么救人。‘
"我嬉皮笑脸道：‘是吗？那真的太好了，大夫您里边请！‘
"老爷头也没抬地说：‘大夫请来了呢？‘
"我答道：‘是的，老爷。‘
"老爷抬头看见了大夫，脸色阴沉地说：‘怎么是你？‘
"大夫道：‘如果我知道是来你家，打死我也不愿意，要不是这小子苦苦哀求。‘
"老爷道：‘赫拉，赶快把人给我送走。‘
"我道：‘老爷，……这……‘
"老爷道：‘镇上没别的大夫了吗？‘
"我道：‘老爷，其他大夫都不愿来。‘
"老爷道：‘不愿来？那就让那个小杂种死了得了。‘
"我道：‘老爷，这样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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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道：‘你不让我看病，我偏看。‘
"老爷用手指着他，气鼓鼓地说：‘你敢！你存心跟我作对是吗？‘
"大夫道：‘我可不敢跟你大老爷作对。‘
"老爷怒道：‘你快给我滚，我不希望看见你。‘
"大夫道：‘我也一样，但是我想救那孩子。‘
"老爷拂袖走进屋子他尽管生气也奈何不了大夫，我头一次见他拿人没办法的窘迫样，老夫走进小女孩的房间摸了摸他额头，拿出药引子然后对我说：‘你拿下去熬药吧！‘
"我拿着药引子抹了抹鼻子道：‘好，我马上去。‘
"我之前熬药都是用那个破旧的瓦罐，老爷小气的不让我用家里的东西，我把那个破旧的瓦罐洗了洗，老爷从屋里拿出一个罐替给我道：‘拿去吧！‘
"我接过罐道歉道：‘多谢老爷了，你真是善心人。‘
"老爷骂道：‘放屁，我是希望那个小杂种快些好起来，然后立刻滚出我的院子，你还有她我都不想看到，听到了吗？‘
"老爷的暴脾气让人忍受不了，喜怒无常，我半刻都不离开药罐旁边，因为一旦走开控制不好火候药就会焦了，而且外面风大很容易飞出火星。"
"我低着头打起盹，梦里我梦到山上放牛的日子，而且还梦到有个姑娘陪我一起去放牛，我发出了笑声，然后我冷不丁拍了下脸颊，有些发疼，终究是梦一场，我急忙关掉火药差点因为我一个小盹焦了，那样的话我万死难辞其咎。‘
"药罐子滚烫我用细润的布拿住把手飞速跑着，我感觉我的手都有些麻了，我还得强忍着，我把药罐子放在桌上，拿了个碗把药倒出来，然后又把碗的药倒入另一个碗，如此反复几次直到药变凉为止。我摊开手发觉手发红，像在火里灼烧似的。"
"我把小女孩扶起来头靠在我身上，大夫负责把药喂入她口中，有几次药从口中喷出，大夫不得已掰开她的嘴再次把药喂入。"
"小女孩咳嗽一声才肺里吐出一口积水，慢慢睁开眼，刚睁开眼她哭了起来，然后面向我道：‘嬷嬷呢？她怎么样了？‘
"我低垂着脑袋说道：‘她已经入土为安，你放心吧！‘
"她摸着眼泪哭道：‘嬷嬷，你好可怜，都是我害了你。‘
"我安慰道：‘你千万别这样想，这件事跟你没关系的。‘
"她说道：‘是你把嬷嬷安葬了吗？‘
"我点了点头道：‘是的，草草埋了也没给她刻个墓碑。‘
"大夫问道：‘小姑娘，你还有没有觉得哪不舒服。‘
"她摇晃着脑袋说道：‘没了，我很好。‘
"大夫道：‘那就好，你记得每天坚持服药过不了几日病就好了。‘
"她说道：‘多谢你了，大夫。‘
"大夫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不必客气。‘
"大夫收拾了医药箱看样子他要走了，他好像还没问要问诊费，我高声喊道：‘大夫，你好像忘了什么？‘
"他扭头看了看桌上又看了看床，轻声说道：‘忘了什么？‘
"我说道：‘你还问要问诊费呢？‘
"大夫道：‘你说这个呀？我还以为落下什么东西了，诊费就免了。‘
"我张大嘴巴道：‘免了？你大老远跑来，不能让你白跑一趟。‘
"大夫道：‘我见小女孩挺可怜，你就当我善事吧！‘
"我把大夫送出客厅，恰巧跟老爷迎面相遇，老爷道：‘去财务那支些银子，给他问诊费。‘
"我道：‘先生不要问诊费。‘
"‘什么？不要？老爷张大嘴巴说道。‘
"大夫道：‘没几个钱。‘
"老爷道：‘我可不想欠你人情，赫拉赶快去财务把银子拿来。‘
"我愣住那半晌张大嘴巴，大夫道：‘你又何必跟我怄气呢？‘
"老爷道：‘你给我闭嘴，赫拉，快去吧！‘
"我去财务拿了些银子拿来后，大爷说道：‘交给他。‘
"我把银子拿给大夫，他刚开始还犹豫，老爷骂骂咧咧，大夫拿了银子扭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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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过节，老爷很不喜欢他的样子。小女孩跌跌撞撞要出门，我拦着她道：‘你病刚好，你想去哪？‘
"她说道：‘我要离开？‘
"我道：‘离开？你要去哪呢？‘
"她摇摇头道：‘不知道。‘
"我道：‘这不是你的家吗？‘
"她发了疯似的说：‘这不是我的家，我要离开这。‘
"我道：‘我不能让你走。‘
"她道：‘为什么？‘
"我道：‘老爷吩咐过没有他的命令你不能走。‘
"她推着我身子然后说道：‘你给我走开，我要走。‘
"老爷阴沉着脸出现，然后粗里粗气说道:‘走？你想走哪？你大老远过来不是找我来着吗？‘
"她道：‘是嬷嬷要找你，可不是我找你。‘
"老爷道：‘是吗？老爷伸手去抓着她的胳膊道：‘跟我走。‘
"我道：‘老爷，你要带她去哪？‘
"老爷道：‘用不着你管，你该干嘛干嘛去。‘
"她嚷嚷着道：‘放开我，我要离开。‘
"老爷道：‘如果不查清你的真实身份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她双脚扑腾着又用手要去挠老爷的脸，老爷抓着她像抓小鸡似的，毫不费力吹灰之力，老爷数道：‘既然那个妇人说的信誓旦旦，我到要试验一下你的真实性。‘
"我惊悚地说道：‘老爷，求你别伤害她。‘
"老爷道：‘放心吧！我不会伤害她，只是拿她的血检测一下。‘
"我道：‘你想做些什么？‘
"老爷道：‘那你就别管了。‘
"那个姑娘被老爷带走了，临出行前一辆马车飞奔而来，他们坐上马车，马车快速抽打着马肚子，马哀嚎着，车轮迅速转着溅起路边的积水。"
"我追了一段距离我真害怕老爷会伤害她，她已经很可怜了，我把院子打扫了一遍一遍。百无聊赖的我总想找些事情来做，地上一尘不染，连一片树叶我都要捡起来。‘
"天色即将要黑的时候他们回来了，她整个人发着呆没有活灵活现的样子，老爷脸上的表情也很怪异。"
"老爷问道：‘那妇人埋在哪里了。‘
"我道：‘后山腰大树对面。‘
"老爷道：‘改天领个人去那做个新墓碑。‘
"她吼叫道：‘你觉得这样就能洗刷你的罪名吗？‘
"老爷道：‘这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吗？‘
"她道：‘不管你怎样做，我都不会原谅你。‘
"老爷道：‘随便你怎么说，咱们身上有割不断的东西。‘
"她吼叫道：‘我不承认。‘
"老爷仰头大笑道：‘你不承认也没办法，那是血液里的东西，你觉得你不承认就可以磨灭咱们之间的关系吗？‘
"她道：‘哼！‘
"老爷道：‘你看她不许她乱跑，否则我拿你开刀。‘
"我耸拉着脑袋答道：‘知道了。‘
"我问道：‘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她摇摇头道：‘没有。‘
"我赧红着脸道：‘我还担心你呢？‘
"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道：‘担心我？‘
"我说道：‘老爷行为怪异，我怕他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
"她伸出雪白的胳膊道：‘你看！‘
"我看到她胳膊上有个细小的针孔，估计是被抽血了，我道：‘这是什么？‘
"她道：‘那个老怪物带我抽了血，听他跟人说化验什么的。‘
"我道：‘化验的结果是什么？你跟他……‘
"她道：‘我不愿承认，这个怪物害死嬷嬷。‘
"我道：‘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的……‘
"她打断我的话捂着耳朵说道：‘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我道：‘总之你先待着吧！‘
"她摇晃着脑袋道：‘我不能待着，你能带我离开吗？‘
"我道：‘对不起，我不能……‘
"她道：‘你不愿帮我吗？‘
"我道：‘你也知道的，老爷脾气暴躁，如果我放了你的话，他肯定会鞭打我。‘
"她道：‘你害怕了。‘
"我道：‘有点吧！‘
"她冷嘲热讽道：‘我刚开始还以为你是好人，原来你也是贪生怕死之辈。‘
"我道：‘我会想办法的。‘
"她抓着我的手心花怒放道：‘你说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帮我。‘
"我道：‘我只能说尽力而为了。‘
"没多多久夫人领着她的孩子从娘家回来了，夫人看到陌生的女孩问我道：‘这个女孩是谁？‘
"我道：‘她是……‘
"夫人骂道：‘废物，连个话都说不清楚。‘
"她的大女儿用指头戳着我额头骂道：‘废物。‘
"她的小女儿又冲我啐了一口痰在脸上，我用手抹了抹脸，她问道：‘她们是谁？好凶的样子。‘
"我道：‘老爷的夫人和女儿们。‘
"她张大嘴巴子道：‘天呐！我要跟她们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那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不行，我得马上离开了。‘
"我道：‘你别着急，我不是在想办法吗？‘
"她道：‘我指望不了你，我还是靠我自己吧！‘
"我道：‘你个弱女子，你会做些什么，你听我的，你耐着性子再等等。‘
"她道：‘我没办法再等下去了。‘
"我道：‘好吧！我会尽快想到办法的。‘
"我去倒水的时候听到屋里的吵闹声，好像是老爷和夫人的声音，他们平时就这样吵的，夫人也是跟老爷有了些矛盾然后去娘家待了一阵子，要不然家里战火不断，永无宁日。没想到她刚回来又跟老爷干架了，他们仿佛生来就是死敌似的，谁也看谁不顺眼，谁也不服谁。‘
"夫人怒道：‘那个女孩是怎么回事。‘
"老爷装傻充愣道：‘哪个女孩？‘
"夫人道：‘你当我瞎吗？门口那个衣衫褴的女孩。‘
"老爷道：‘你说那个呀！那是我刚聘请的女佣。‘
"夫人道：‘女佣？你怎么不跟我提前打个招呼？‘
"老爷道：‘这点小事用不着跟你打招呼了吧！‘
"夫人道：‘你这叫做擅作主张。‘
"老爷苦笑一声道：‘我花我自个的钱聘请人，我还得向你打招呼，真是可笑。‘
"夫人不依不饶道：‘就得跟我打招呼，你说你的钱，你别忘了当初要不是我资助你，你会有今天。‘
"老爷道：‘以前的事情你何必再提呢？‘
"夫人道：‘我就提怎么了？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老爷道：‘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别以为我怕了你，你别得寸进尺。‘
"夫人推着老爷的胸脯吵嚷嚷着说道：‘你现在翅膀硬了，不把我放在眼里。‘
"老爷道：‘你别无理取闹，人都聘请了你还想怎么着。‘
"夫人冷言冷语道：‘我怎么觉得那丫头跟你有点像。‘
"老爷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夫人道：‘莫非这丫头是你私生女。‘
"老爷紧张兮兮地说：‘你别胡言乱语。‘
"夫人道：‘我随口一说你紧张什么，做贼心虚吗？‘
"老爷道：‘谁做贼心虚了，我行得正，做事无愧于心。‘
"夫人瞅了他一眼道：‘希望真如你说的那样刚正不阿，你要被我抓到小辫子小心我跟你没完。‘
“夫人的眼太尖了，这么快就发现那女孩的不对劲，老爷手夹在背后团团转，他把我叫进屋子道：‘你快把她带走，越快越好。’
“我道：‘带她到哪呢？’
“老爷说道：‘无论带到哪，总之不要在我身边。’
“我道：‘你难道把她抛弃了吗？’
“老爷道：‘我这可是为她着想，你应该知道夫人的手段，她留在府上对她没好处。’
“我道：‘她已经够可怜的，没了母亲难道您也……’
“老爷扬扬手道：‘快去吧！她不走就得你走。’
“我刚出门的时候我听到夫人的声音，她骂道：‘这就是老爷聘请的丫头，弱不禁风的，端盆水都没力气。’
“我慌忙跑了进屋子那盆水洒在地上，她瘫软在地上夫人咬牙切齿，我慌里慌张问道：‘夫人，怎么回事。’
“夫人怒道：‘这就是你老爷聘请来的女佣，什么事都做不好。’
“我道：‘夫人，她刚来有许多事还没熟悉，我想过段时间她就熟悉了。’
“夫人骂道：‘你给我闭嘴，我们府上养你们这些吃闲饭吗？还过段时间，我们请你们回来当祖宗吗？’
“我们被骂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我去扶起她，她衣服都湿漉漉的了，夫人骂道：‘这样的奴才不惩罚一下，不长记性。’
“我道：‘夫人，您念在她初犯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夫人骂道：‘到底谁才是一家之主，谁才是主人。’
“我道：‘你才是。’
“夫人道：‘那轮得到你指手画脚教老娘做事吗？’
“我低垂下脑袋道：‘不敢。’
“夫人继续说道：‘别傻站着，去拿鞭子。’
“我惊叫一声道：‘啊！’
“夫人怒道：‘你没听到我说话吗？’
“我道：‘知道了。’
“夫人又补充一句道：‘去拿那根又粗又结实的鞭子，我看这丫头身子骨能不能承受得了。’
“看来夫人要动真格子不是嘴上吓唬一下，我料想几鞭子抽着，还不闹出人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