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肖恒感受到一道鹰鹜的眼神朝他射来，手中一个哆嗦，不小心掉落一个硬币。
“铿楞”一声，硬币滚落到不远处，滚落到一双污七八糟的鞋边。
顺着鞋朝上看去，是一个身上黑乎乎、脏兮兮的流浪老人，他的身材瘦小，背着一个袋子，脸颊瘦到骨架都显露出来。
流浪老人佝偻弯腰拾起硬币，满是浑浊的眼神看向肖恒。
肖恒摆摆手，示意不要了，老人似乎没看懂一般，咿咿呀呀指向手中的硬币，上前走到肖恒身边，要还给他。
鼻尖刺鼻难闻的气味传来，肖恒侧脸甩开老人欲要伸过来满是污垢的手，力道稍大，老人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立刻吸引周围人的注意，指指点点，肖恒脸上羞赧，立即逃窜。
他这些年跟封阡粱在一起，别的没学会，洁癖学得有过之无不及。
刚刚老人身上酸臭味道，差点让他把刚吃的饭给吐出来，现在让他把那老人扶起来，他宁愿把手指头剁了。
老人摔倒在地，几次想要站起来，却力不从心再次倒下，几番过后，便放弃挣扎，在地上喘着粗气，在一旁显得尤为可怜。
知道那一桌三人是一起的，肖恒逃了以后，周围的人对封阡粱和木云婷指指点点，不知说着什么，但他们中却没一个人上前。
木云婷脸皮子薄，同时也不忍心老人倒在一旁，于是，上前走到老人旁边，将他扶起。
但就在老人即将站稳时，木云婷手中的胳膊突然一空，抬头时，老人已经被踢倒在数米远的地方，窝在地上直哼哼。
不仅木云婷吓了一跳，连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不知发生什么事情。
转过身，她看到封阡粱眼睛迷离，一直摇晃脑袋。
“又没让你去扶她，你踢他干嘛！”
木云婷本就不满肖恒一个大男人敢做不敢当的行为，现在封阡粱又一脚把老人踢在地上直哼哼。
怕老人出现意外，木云婷要再次上前扶起老人时，被封阡粱拽住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她只觉得骨头要被捏碎一般。
眼睛罄上水雾，从嗓音处发出声音，“封阡粱，你弄痛我了。”
封阡粱好似没听见一样，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一成，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想要按出。
但眼睛昏花，看不真切，总感觉耳朵轰鸣，吵得头疼，侧脸看过木云婷一张一合的红唇。
她的嘴唇上的油渍还没擦干净，在灯光下反射一层晶莹，红颜更加红艳，惹人垂涎。
封阡粱低头吻去。
木云婷豁然睁大双眼，欲要把黑眸瞪出来一样。
周围立刻安静了。
“什么鬼，这男的有病吧。”
“这就亲上了？”
……
谁也没注意到流浪老人利索地从身上爬起来，拿出尼龙袋里的小巧手枪。
看到不远处相依相偎的男女，郁小白嘴角勾出嗜血的弧度。
封阡粱刚才那一脚踹的他五脏俱震，拿枪的手变得颤抖，犹豫片刻，他的手贴着腰，枪头才能堪堪指向木云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