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餐桌旁，封阡粱从报纸间抬头看向她，眼角立刻露出流转上扬：“来，吃饭。”
脆花莲藕，虾丸粥，黄米布丁都是她喜欢吃的，待木云婷在餐桌旁落座，才发现封阡粱面前只有切片面包和咖啡。
脸上羞涩，她低声道：“那个……你……”
封阡粱手中一顿，把报纸叠好，用餐刀剜起黄油：“合同签好了，在客厅桌子上，你等会儿走的时候拿上。”
木云婷听出封阡粱语气里的不悦，咬下嘴唇，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
安静的餐厅，莫名有些压抑，没吃两口，封阡粱手机响了一下，他看了一眼便忽然起身，穿上仆人递来的风衣离开。
待玄关处传来关门声，木云婷才收回目光，愣愣看桌子上的食物，忽然间没了胃口。
手机在这时嗡嗡作响，她慌忙打开，是于莎莎。
“婷婷，你怎么一夜都没回来……”于莎莎的声音有些焦急。
木云婷心中一暖，把发生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不曾想于莎莎沉吟片刻，低声问道：“婷婷，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这一点木云婷没想过，合同签好了，她本能地想法是拿到宋子扬的公司去，让莫曼曼消停下来，别在烦她。
还不等她说话，电话那边于莎莎再次开腔：“算了，电话里说不清，咱们先找个地方当面说。”
约好地点后，挂了电话，木云婷也没心思吃早饭，去客厅拿了合同，回房间换回自己的衣服，匆匆走出大门。
只见门口一辆车停着，肖恒从车窗里探出头：“封总让我送你。”
一路无话，车里循环放着经典老歌，清晨的凉风吹拂在木云亭脸上，斑驳的树叶一阵阵掠过，她感觉像是通过了一条奇特的隧道，她要重新变回“丑小鸭”。
车到了她和于莎莎约定的咖啡厅前，她下车说了声谢谢，不敢看肖恒一眼。
小资气息的咖啡厅内，天花板上垂下的吊兰在晨光中十分好看，于莎莎单手撑着下巴，坐在窗边的位置。
木云婷缓步过去，唤了一声于莎莎的名字。
还没等她坐下，一秒进入状态的于莎莎便快速道：“快，我先看看合同的内容，再看看你可以提出多高的条件。”
木云婷拿出合同递给于莎莎，把昨天封阡粱说过的话重复一遍：“如果不签合同的话会导致资金链断裂，然后破产。”
“这么厉害，那你可以……这是啥，你和封阡粱闹掰了？”于莎莎快速翻着合同，抬头看向木云婷，古怪道。
“倒也不是闹掰，他应该是不高兴我这样。”
于莎莎揉了揉脑袋，只觉得木云婷傻的可爱，把合同摆给她看：“封阡粱什么时候有四个字的名字了？”
嗯？！
木云婷皱起眉头，快速翻看合同，只见那合约上本该签字的地方，赫然写着：痴心妄想。
与此同时，坐在角落里的宋子扬眯起了眼睛，他虽然已经听到了结果，但还是想眼见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