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红柿小说网 > 其它小说 > 独宠冷情王妃 > 第五十八章 兵符之争(一)全文阅读

褚文钊原先不急着动陆承寅,这点陆承寅也是知道的,他手中握有三分之一的兵符,说明他随时都可调动三分之一的军队,虽是三分之一,却足以一举歼灭边界一个小国,对付他们更是如踩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所以想要对付陆承寅,首先就要将他那三分之一的兵符弄到手。

可就在他想方设法蓄意谋取陆承寅的兵符时,他那唯一的最疼爱的女儿褚妤心却为了陆承寅上吊自杀了。

悲痛欲绝的褚文钊拿着剑准备去杀了陆承寅,走到府门口,他忽然停住了脚步,心想道:“不行!绝不能这么轻易绕了他,我要让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褚妤心的死讯传遍了整个图城,所有人都在议论她为何而死,这议论自然与陆承寅脱不开干系。

陆承寅得知褚妤心上吊自杀而死的消息,情绪并未有所波动。反倒阿姿甚感意外,之前绑她的时候,她还不生龙活虎、激情满满的一个人吗,怎么一下子就死了呢,而且还是以上吊自杀的方式。

阿姿虽然知道褚妤心与陆承寅关系不一般,但以前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事,她却一概不知。她看得出褚妤心很爱,只不过她爱得太偏激。

她的死虽没有让陆承寅伤心难过,但阿姿看得出他也并不开心,几日来都沉默不语,像有心事一样。

褚家以浓重的形式将褚妤心下了葬,很多官员都去慰问了褚文钊,借此机会与之拉拢关系。

陆承寅自然也派了人去表示慰问,也自然被褚家门卫轰了出来。

头七之后,事情慢慢平复下来,忽有一日,陆承寅对阿姿说:“你可愿意随我去拜祭一下褚妤心?”

他们带着拜祭所需之物到了褚妤心的墓前。陆承寅一边给褚妤心斟酒,一边对阿姿说道: “当年丞相夫人难产而死,褚妤心生下来便没了娘,褚丞相对她百般宠爱,但凡是她想要的东西,都会满足她,所以在她看来,没有什么东西是她不能得到和拥有的。”

阿姿接话道:“就像你,她越得不到你,就想方设法地要得到你。”

陆承寅说:“她一直以为她很爱我,但她爱得只是她得不到的东西,她却到最后都没有发觉这一点。”

“那你曾经喜欢过她吗?她这样优秀。”阿姿问他。

陆承寅摸摸她的头,笑了笑说:“我从来都只把她当作妹妹看待。”

回去之后,宫里传来消息说,陆浈宣让陆承寅进宫一趟。陆承寅还未歇脚就匆匆赶往宫中。

他以为是陆浈宣的病情又加重了,到了崇德殿一看,只觉得他气色比前几日好了许多,也稍微有了些精神。陆浈宣告诉他,自从按他说的停用了那安梦香之后就感觉好了许多。

陆承寅忙问:“你请太医看过了吗?”

陆浈宣说:“浈宣怕皇叔担心,先就只告诉了你,现正准备让张太医来看看呢。”

“此事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包括张太医。”陆承寅道,“你认为褚文钊是如何对你病情了如指掌的?”

陆浈宣惊道:“张太医是他的人?!”

“不止是张太医,说不定还有其他人,所以你得继续装病,还要装得很严重的样子,让褚文钊以为你命在旦夕。所以安梦香你还得继续用,不要用宫里的,用我给你带来的这些,这是我特地从丹夷香料商那里买的,不会有问题的。”

陆浈宣道:“明白了,皇叔,我会按你说的做。”

褚妤心的死让褚文钊耐心失尽,他时刻都巴不得手刃陆承寅。目前,朝廷虽在他的掌控之下,但兵符不在手上只是徒然,现下兵符一分为三,一半在陆承寅手中,一半在陈天齐手上,还有一半原先在先皇陆承德手中,但陆承德驾崩之后,那半兵符就杳无音讯了。这三半缺一不可,所以他必须集齐这三半兵符。

陈天齐自那次被褚文钊用家人要挟之后,就已秘密的将自己的家人转移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安全的地方。褚文钊派人四处寻找,也没见着他家人的半点影子。陈天齐这人的命脉就是他的家人,其余统统要挟不了他。

“你们这群废物!”

褚文钊正对找寻未果而归来的手下放声怒骂。

几个人跪在地上被他骂得狗血淋头,身体瑟瑟发抖不敢吱声。

褚文钊就如那发了狂的老虎,眼睛通红冒着凶光。

“大人,那,那陈天齐太过奸猾,没有留下半点蛛丝马迹,在下实在无处可寻啊!”

褚文钊突然抽出一旁侍卫腰际的剑,一剑刺进了那说话之人的腹中,那人惊恐不已的看着他,然后便断气倒在了地上。

“没用的废物!”褚文钊冷冷道。

旁边的人抖得更加厉害了,屋子里静得骇人。

“丞相大人何必为一个废物动气呢?小心伤了身子。”

一个人走进了屋里。

褚文钊看了看来人,神色有一丝惊慌,他对一旁跪着的手下道:“你们都退下。把尸体处理掉。”

待人都退光之后,他才急忙向那人行礼道:“庄少主大驾光临,文钊有失远迎,还望少主恕罪。”

庄沛离扶起他道:“丞相大人好生客气,你现在是一朝丞相,手握大权,整个夏央都是你的,我一个小小雁云古的少主,怎能受得了你这么大的礼呢。”

褚文钊急忙道:“少主言重了,若不是少主当年的协助,我褚文钊怎会有今天呢,少主对于我就是那再生父母,这样的大恩,我一辈子都报答不了啊!”

庄沛离像在自家一样,找了凳子坐下,喝了口茶,然后慢悠悠道:“丞相这些年不了帮了我很多吗?”

褚文钊道:“那些小事不足挂齿,是文钊应当为少主做的。”

庄沛离笑了笑,看了眼地上的血迹道:“看样子,你是有麻烦了?可有需要我们雁云谷的地方?”

褚文钊讪讪道:“额,文钊当下确实有点麻烦。”

“不妨直说,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庄沛离道。

褚文钊说:“实不相瞒,文钊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权的代劳者,平日里也就管理一些朝廷琐事,表面上看起来位高权重,其实不然,没有兵符在手,再高的位都只是虚设。”

庄沛离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打,他说:“若是我替你拿到了兵符呢?”

褚文钊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出帮他,喜道:“若是少主助文钊拿到了那三半兵符,文钊定感激不尽,永世不忘您的恩德!”

庄沛离玩味的笑了笑,“那些虚幻之物要来有何用?”

褚文钊道:“有何需要,少主尽管说。”

“我要夏央三分之一的国土,还要一个人。”

“人?是何人?”

“子陵王陆承寅的王妃程念姿。”

“是她……”

褚文钊看着庄沛离,他脸上带着他永远捉摸不透的笑容,有时候让人胆战生寒,有时候让人猜不到喜怒哀乐,他的心就如那万丈深渊之底,没有见过它的真正面目,若想探之究竟,必将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庄沛离离开之后的第三日,他就收到了庄沛离手下慕痕送来的陈天齐的那半兵符。他并不觉得意外,他很久以前就知道,但凡庄沛离想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这也预示着他那三分之一的夏央国土必舍不可。

程天齐找到陆承寅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事。

陈天齐除了带兵打仗,还有一大嗜好,那就是喝酒。虽然爱喝酒,但他酒量并不好,几杯下肚就微醺了。

话说那日,他去往常的那家酒楼买酒喝,喝了酒有些微醺的他与一个青年人发生了碰撞,但又相互不肯道歉,便打了起来,后来两人不打不相识竟坐到了一张桌子上一同喝起酒来,越聊越投机,就这样从带兵打仗聊到夫妻生活,不知不觉就到了半夜。

那青年人也不知什么时候告辞走的,陈天齐醉得不省人事,在酒楼睡到第二天天亮才被店家叫醒。一开始他还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在回家的路上,却越走越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忽然停下脚步,脱下右脚的鞋子,妈呀!兵符呢?他使劲抖着鞋子,半个石子都没有。他顿时傻了,丢兵符可是要砍头的呀!

他仔细一回想,越发觉得昨晚那与他喝酒的青年可疑。不过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把兵符藏到鞋子里的?当初褚文钊派人来偷他兵符,把他家翻了个遍,还趁他睡觉的时候搜了他身也没被找到,这小子与他素不相识,竟能被他找到,也实在稀奇了。

陈天齐害怕掉脑袋,不敢与外人说,这便来找陆承寅想办法。

说起这兵符遗失一事,他就像那被抢了食物的饥饿的狼,狂暴不已,全程拍桌子踢凳子的。陆承寅的一张上好的红木椅子就这样被他踢成了残渣碎片。

陈天齐走后,他看着那一地的红木碎片,对罗松道:“你看这还能修复不?”

罗松皱着眉毛摇着头道:“怕是那鲁班再世也都无从下手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