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红柿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王爷,你家兔子被抢了 > 第两百零二章 上官珂的秘密全文阅读

能够在这个时候遇上一个过硬交情的男闺蜜,也不知道算幸运还是不幸。她是上官珂,可现在却是李笑笑。她不想身份被跟前的美男拆穿,更不愿意让这么一个好友尝到失而复得的痛苦。

“哦哦哦哦~记得,我记起来了,就是那个拍卖会!”李笑笑佯装记起来的样子,乘着美男高兴掉以轻心的时候,出手如电直接点了对方的穴道:“抱歉,还有急事,不得不离开。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还活着的秘密,还请你代为保密,多谢!”

她说着,将美男移动到一旁,有些焦急的跑出了巷子。出了巷子,是一条宽敞的大街,果不其然已经完全没有了信陵君的踪迹。

“这群人到底会去哪呢?”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正准备往驿站走,忽然闻到十分浓郁的胭脂水粉味道。

她转身朝着香味望去,香味的来源是一个包袱,一个小丫鬟提着的,十分精致的礼盒包袱。小丫鬟梳着两个发髻,身上穿着一身水绿色锦衣,衣领处翻出一圈貂毛,显得十分富贵。

邯郸城的百姓很穷,很少有普通百姓人家的丫鬟,能够有如此金贵的打扮。再看这丫鬟年纪虽小,却眼里透着精明,嘴角笑容带着几分市侩。这样级别的丫鬟,邯郸城里头除了富得流油的财神庄,恐怕也只有那个地方的姑娘,有此待遇。

这个小丫鬟自然不是财神庄里头的。这么说吧,但凡是财神庄旗下的员工,都必须在腰带上佩戴用稻草串着铜钱变成的坠子。而眼前这位小丫鬟显然没有,那么只有那里了。

李笑笑想到这,原本失落的眼神,一下子明亮起来。她跟着这个小丫鬟走了大约半柱香的世间,果然就见她进了一家大酒楼。说是酒楼,其实叫**可能更确切些。

不管是哪里,哪怕是再贫困的地方,都少不了这销金窟。

这**共有两层,不同于以往的秦楼楚馆,门口并没有任何拦客的姑娘。未走到门口,反倒能够闻到浓郁的酒香和丝竹之乐。这酒香夹杂着几分花的芳香,倒是有几分想醉了酒的女子身上散发的香气。配上这音乐,倒有几分诱惑人的意味。

李笑笑纵然是个女子,都有几分想进去探个究竟,何况是普通男子。这倒是真比让几个姑娘在门口露肉似的卖弄风骚要好得多。人都有好奇心,这等行为反倒让人多了几分好感。

这**的门口装饰十分简单,寸白色的建筑,勾勒几分黑。墙面上还有弹出来的爬山虎,倒真的有几分清雅。李笑笑打定主意,转头寻了个共从外头路过的公子哥,嘴角扬起,露出八颗白牙。

“兄台,对不住了。你的衣服暂借一用。”李笑笑说着,抬手就一个手刀直接将对方劈晕了。这换好衣服,就一副公子哥的模样,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入了大门是个天井,一块寿山石犹如一个大屏风就挡在那。山石的旁边,一块一个高的石头上,刻着三个大字“逍遥坊。”那字是用内力雕刻,浑然天成,自在逍遥。

瞧这字迹,李笑笑撇头咧嘴乐了,这居然真不是玲珑大公子开的**。

敢跟玲珑公子抢销金窟的买卖,而且还一家独大,看来这老板倒真有几分本事。

李笑笑正往前走,忽然脑海里闪出一个声音,那声音好听爽朗道:“你要走,我不送你。你要来,无论多大风雨,我们都去接你。这就是我们逍遥坊的待客之道。”

这声音简直是太耳熟了,李笑笑揉了揉鬓角,看来她是知道了那位厉害的老板是谁了。这正想着,抬步走了进去,这未见到景致,倒是风一吹千树万树梨花花瓣率先飘落下来,如香雪洒落人间。

原来这天井里头竟栽种着一棵梨树,这梨树瞧这有许多年的了,枝干粗壮,需要两个人才能环抱。她分明在脑海在看到一身雪白衣服的上官珂,正捧着胸口,衣服凌乱,眼角似有泪光。

那个上官珂很小,不过是十三岁豆蔻年华,可为何会如此狼狈……

李笑笑正怔怔望着这树发呆,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家主人此番住在这里,不愿太多人知道,多谢五爷安排。五爷有什么事情差遣下人过来即可,何须特地赶来。”信陵君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

李笑笑连忙一跃而起,躲到那棵梨花树上,幸好这身衣服是白的,应该不会被发现。

果然就见到信陵君领着一个长相普普通通的青衣走了出来。那青衣脸上有一层微妙的皮肉翻起,竟是带了人皮面具。

就听那青衣面具男道:“万俟公子太客气了,贵客驾临,只是略尽地主之谊而已。”

那男子声音醇厚低靡,就好似精酿了多年的好酒,令人沉醉在那男低音中。

李笑笑听到这个声音,没有由来的心口一疼,她皱着眉头,眼泪却自眸中夺眶而出,抑制不住。她感到有些困惑,为什她会对这么陌生一个声音,感到如此悲伤难过。

“五爷真是客气了。”

这信陵君与青衣男子寒暄了几句,那青衣男子显然不是普通人,却一个人过来,连随从都没有带,显然是不愿意引起注意。果然就见那青衣男不再逗留,行色匆匆的走了。

李笑笑也不客气,见信陵君进去了,从梨树上翻了下来。

“这信陵君的主子定是喜静,倒是只有一个房间符合这个要求。”李笑笑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插着腰,环顾这到处都是梨花标记的**,咧开嘴一笑。

脚尖踮地,直接一跃而上,翻到屋顶。果然,掀开瓦片,就见到下面推门而入的信陵君。

“真没想到连他也坐不住了,看来这传闻倒是有几分可信,也不枉费朕千里迢迢而来。”说话是一个很漂亮的公子,或者说女扮男装的女子更恰当一些。

“最近盘国不太平,连玲珑公子和漓帝都现身邯郸城,五爷就算不信这传闻,也会生出好奇之心。”信陵君微微一笑,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盘王将死,帝王燕将死而复生,四国看来是无法太平了。陛下还是尽早做出抉择的好。”

这李笑笑心中暗道,好你个信陵君,在这位女帝跟前,可完全没有半分卑躬屈膝的模样,也不怕这女帝心存不满。

“哼,得帝王燕者得天下,不过是江湖传闻而已。”女帝妖娆的把玩着头发,侧身躺在贵妃榻上,一点都不顾及男女有别。

“那你就错了。”信陵君看都不看这位搔首弄姿的妖娆女帝,继续品着手中的茶,嘴角泛起一抹冷酷的笑:“你知道这句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玄机老人?”

“七公主的母亲,虞姬。”

女帝闻言眼睛眯了起来,带着几分高深:“她的母亲竟是虞姬。虞姬可是楼兰最后的一个公主。传闻楼兰覆灭于火山爆发,只有这位公主因为远嫁盘王幸存下来。“

“楼兰有两份秘宝,一个是富可敌国的宝藏,一个是攻无不克的兵法。她的母亲死前将这个秘密封存在自己女儿的身上。”信陵君说着,眼中闪现出一抹古怪的笑容,他拿起手中的杯盏,目光带了几分冷酷几分嘲讽:“这两份都是帝王梦寐以求的东西,得帝王燕者得天下。都说冷血帝王家,她的母亲还真是为自己的儿女着想。”

女帝闻言,冰冷的眸中闪过一丝慌和厌恶,记忆里最不堪的画面,不管怎么努力都遗忘不了。她已经走到如此高位,可是心中那空洞却怎么也填补不满。

唯有不断前行,不断往上爬,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活得有意义。帝女花,别人看来是天之娇女,栽种在沃土之上,肥水灌溉,精心呵护。只有自己才知道,沃土之上是腐烂的累累白骨,肥水之中是嗜骨剧毒。

“朕真是好奇,像盘王这种荒淫无道的人,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看着这份秘宝一天天长大的。”女帝狭长的眼眸微眯,嘴角裂开,竟是笑得抚媚而恶毒:“我看啊~这四国的男人们怕是白来一趟了,不管出云帝姬是否活着,许这秘宝早在这之前就已经落在……”

“出云帝姬死的时候,还未到破瓜之年。”信陵君凉凉道,看向女帝眼中浮现出几分轻蔑的韵味:“陛下,这果实未熟便摘下来品尝,是会让之前的努力化为泡影的。盘王虽然荒淫无道,但并不蠢,否则你以为为何这出云帝姬和十贤王会得盘王如此宠爱……”

李笑笑原本见到信陵君不过是好奇心,加上时间尚早,这时候直接去驿站看儿子,容易被发现。原本不过是打发时间,没想到竟让她听到了上官珂的身世。正百感交集之际,却听一个散漫的声音自下而上。

“李姑娘已经在上头当梁上君子良久,这外头风大,何不下来喝杯热茶,上次一别已快一年,甚是想念。”信陵君说着,慢悠悠的倒上一杯热茶,轻轻一掷,直朝李笑笑的面门而来。

“梁上有人!”女帝并未发现李笑笑,听信陵君如此一说,面露诧异,抬着眼眸看向上头。

那茶杯准确无误的穿过缝隙,冲李笑笑的眼睛而去,速度很快,她饶是侧身避过,伸脚将茶杯勾住,仍旧被茶杯划伤脸颊,素白的脸上,渗出一串细密的血珠。

“确是许久未见,信陵君打招呼的方式,这真是分外别致。”李笑笑抬脚轻轻一踢,这茶盏直接打穿了屋顶,准确无误的落到信陵君手上。

茶盏是带着李笑笑的内力的,信陵君一接到手中,便碎成数片,扎破他的手,血自手上一滴滴的滴落下来。信陵君镇定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最后抬头看着那身白衣自下而上的落了下来,波澜不惊的眼眸中泛起一层涟漪,嘴角微微弯了起来:“我道是不知,你何时会了武功。”

李笑笑如一只翩翩而入的蝶儿,缓缓的落在信陵君跟前的桌上。她屈膝而蹲,袖中的碧箫已经从袖管滑了出来。她出手很快,待到尘埃落定,女帝瞪着眼竟看到李笑笑单手一横,一把碧箫就这么横在信陵君的脖子上。

“告诉我,关于上官珂,你所知道的一切。”李笑笑沉着声音道,她的声音暗哑,像一把放了许久的琴,轻轻一拨,已经没有以前的空灵生动。

“玲珑公子可比我更了解上官珂,李姑娘不若问问玲珑公子。”信陵君完全无视脖子前的那把玉箫,嘴角含笑,目光带着几分看不透的笑意。就听他凑近李笑笑,一字一句带着几分暧昧道:“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如果上官珂还活着,你家公子到底打算如何处置上官珂,拿到那份背上的藏宝图?是亲自出马,做个一夜夫妻,而后丢弃。还是从此收到自己的后宫当中?你猜,会是哪一种?”

女帝闻言,脸上露出几分幸灾乐祸的冷笑。没有女人不会妒忌,没有一个女人愿意与人分享自己最心爱的人。可惜,李笑笑喜欢上的不是别人,不是江湖客玲珑公子,却是未来墨国的储君。

虽然墨国两代帝王,均年少游历江湖,后宫只有一帝一后。可这些后,均是贵女,而李笑笑,却是个来历不明的民女,当个小妾尚可,却不足以为后。

李笑笑聪慧,自然看得出对方眼中的蔑视和言语间的挑唆。如果她仅仅只是李笑笑,或许会如两人所愿,跌入到嫉妒和不安之中无法自拔。

可她偏偏又是上官珂,反而让她能够冷静判断,她冷冷一笑,带着几分刻薄:“信陵君是治事栋梁,想不到选错栖木,如今竟落了个只会用手段挑拨离间的小人。”

她直接伸手掐住信陵君的脖子,厉声道:“说,这些上官珂复活的传言到底是谁传出来的。”

信陵君撇头像听到笑话一样,笑道:“这需要问吗?自然是与她最亲厚的十贤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