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芷下一个要见的就是那位转头回去见的姑娘。
“柔娘？”
沈白芷看着花名册，轻轻的一扫，还是问了她这两个问题。柔娘的眉眼生的不错，可惜她的皮肤不够白皙，而现在的主流审美就是脸比鸡蛋白还要白。
“是，姑娘有什么问题可以问的？”
沈白芷笑了下，“你是春香楼的姑娘？妈妈可是秦二娘？”
柔娘愣了下，但很快恢复如蝉个，点头应是。
“你可听说过一件事，唐元晟克妻？”
柔娘点头，“听说了，就在三日前，沈白芷被聚星楼的巨木砸死，这事儿闹的满城风雨，我隔壁院子的金三娘嚷嚷着说的，但我这人平日不爱说闲话，也没跟其他人说起过。只不过姐妹们聊天，偶尔会搭几句话。”
沈白芷点头，“那你觉得沈白芷真的是六皇子克死的么？”
柔娘又是一愣，显然是他没想到自己的问题跟前一个不太一样。
但她还是按照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话，继续说道：“这个咱们可不知道，但这命理风水一向玄妙，咱们也不懂。”
沈白芷拨了下手中的银子，说道：“我问的就是你的想法，不必跟我这儿和稀泥。”
柔娘脸色一白，咬着下唇说：“我觉得人各有命，要不然怎么有的人生出来就是皇子，有的人生出来就是奴婢，也许他就是命硬，不都说六皇子的母妃出身寒部，当初是背弃了天神嫁给陛下的，也许是被他们的天神惩罚了呢。”
沈白芷笑了，高兴的笑了。
这话一说出口，柔娘也是愣了下，不过她在反应已经来不及了。
有些事情连沈白芷都不知道，可她却这样说了出来，只能说这个女人知道的事情可不少呢。
“沈白芷转身摔碎了一个瓶子。”
秦二娘和金蔷一起闯进来。
“好你个贱婢，打碎了咱们姑娘最喜欢的莲花净瓶，你可知道这东西有多珍贵，打死你都赔不起！”
秦二娘一愣，立刻掐着柔娘的手臂。
那一瞬间，柔娘的眼中芒市怨念。她一定对秦二娘很不满，可是她的身契在秦二娘的手上，所以才不得不卑躬屈膝。
这样的关系，沈白芷不是第一次看到，可是这一次她却有些震惊。
明明秦二娘是在护着她，可她却好像更恨秦二娘。
秦二娘无视她眼中的怨毒，怒骂她：“好你个贱婢啊，让你来问两句话赚个银子，你还能砰碎人家的宝贝，看老娘不掐死你。”
秦二娘说着便动手真的掐起来。
沈白芷可不在意她的表演，眼睁睁的看着，只是平静的端起了茶碗押了一口茶。
“秦二娘，别的姑娘都没什么事儿，偏她惹着我了。”
金蔷哼了声说：“贱婢，还不跪下？”
秦二娘压着柔娘的膀子逼迫她给沈白芷跪下。
“姑娘大人大量，她确实不是故意的，您是金枝玉叶，她这样的粗鄙女子讨个饭吃罢了，求您给她一条活路。”
沈白芷哼了声，一甩袖子说道：“这丫头多少银子买的？”
秦二娘说：“50两，”不过很快又摆手说道：“她十岁就跟我了，我给她养到20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