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聪明人的追逐 “可以开始你的计划了！”我用一种比卓尧的脸更加寒冷的语气说，边说边在一边坐下了，不知道为什么，余光里我仿佛看到了卓尧也会有悲伤的表情，只是当我看过去的时候，依旧是那么不可一世的寒冷，我不禁暗笑自己，竟然这般模糊，他是谁？卓尧，在卓不群都拿我没辙的时候他可以分分钟让我老老实实跟着他姓卓。
第二天，我没有去公司，而是来到了我曾经的家，刚到的时候，就感觉焕然一新，只见一群人在屋前屋后忙活，我刚觉得疑惑的时候，这时满身尘土的弋学从花园里走出来，他的手里拿着修剪花草的剪刀，阳光下，他笑容更暖。
“季沫姐，你来了！”此时，他像一个孩子，我初见他时。
“弋学，你说让我把房子借给你，你这就这么折腾啊！”我故作严肃。
“怎么了，不可以……”
“没事了！”我实在不忍心再在这个刚受了严重创伤的孩子面前以玩笑对他。
我们进了屋，里面已经一尘不染了，我看向弋学。
“我没让外人进来，我昨晚自己弄好的。”他像个邀功的孩子，这时我才注意到他容光焕发的面容下那双布满血丝发红的双眼，我禁不住伸出手，抚摸他的脸。
“很痛吗？”
就在这一刻，弋学的眼泪从我的手心钻了过去。
“比料想的要痛的痛的多，姐，我几乎不敢让自己停下来，明明知道这不过是她要把我从娱乐浪潮解救下来的一个方案，可是我却还是当了真，我真的以为就是真的了。”
“我们走，我带你去找她！”看到弋学这般样子，我亦不忍心，即使那个人是季少，我还是生了气。
“姐，不要，那样我会更痛。其实也好，这样她就可以看清自己的内心，那样我还可以继续努力，这样我就还有希望，生活就还有希望。”
“弋学……”我有点痛心。
“姐，你还爱着那个人吗？那你爱现在这个人吗？”
“现在这个人，谁？”
“卓尧！”
“如果你说卓原封，我或许会犹豫，但是……”
“不是的，姐对原封哥只有感恩没有感觉的。”
“那我对卓尧未必就有……”
“不知道，感觉很奇怪，感觉你们很像，特别你们一起出现的时候，画面感特强。”
“小说写多了吧你！”
“呵呵，那么，现在我征用你的房子当工作室咯，帮我转告她一声，这个月不回公司了。”
离开的时候，我转过身看着弋学依旧充满激情的脸指挥着工人做事，顿时一切感觉都恢复了生机，除了他那双发红的双眼。
我来到季少的公司，她像没事一样在办公室穿梭，这时她归来的第一期杂志，是她挽回市场的第一局，看着她认真的模样，我才发现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回不去那个纯粹的年代，那个玩笑与欢笑并存的年代。这时候我才想起，我何曾不这般，追名逐利,这般认真。
我叹息的笑了一下，最后还是离开了。
“季总，不等我们季董了吗？”
季少听到这句话，听了下来，但是她并没有回头，直到感觉季沫已经走远，再回首的时候，谁还会等呢，那一瞬间她也明白了，时间一直都在，消逝的不过是那么永远灿烂的年华。
那一天，她在她最新的杂志上加上了这样一篇文章，标题是“致 爱”
那是一篇关于几个女子的童话，苏想亿在看到的那一瞬间终于奔溃了泪腺，而季沫正看向窗外，雨透过窗溅到她身上，她的桌子上正摆着那篇“致 爱”.
那天，季沫把季帆和菲尔送走了，那一天季沫把小坤接回来了，那一天她去看了卓原封，那一天她去看了陆明川，那一天她叫人去打听了欧菲亚的近况，那一天她去看了弋学，只是在远处。却不料也看到了许文，这或许不奇怪，奇怪的是，还看到了意林。
那一瞬间，许文被记者围攻时，他说的话，他的举止，他的表情，那一瞬间，季沫全身又是一阵冰凉。但是她没有拆穿，本来，被卷入这场游戏里的人谁都有权利背叛，阴谋，谁都没有权利觉得冤枉。只是房子里的那个一心追逐爱情的弋学，你可否能经得住这般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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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总！”
“彬洋，你怎么来这……”
“彬洋？卓总，我们有这么亲切吗？”
“你有什么事？”卓尧瞬间恢复了他的不可一世。”
“我想卓总应该有兴趣了解一下我手里的这些东西。”
“什么！”卓尧显得很不耐烦。
“帮你刺青的老伯还记得吗？他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喜欢记下每一个客人纹过的刺青，而当年还是李彬海的你，正好纹了一个树叶的图案，我记得季叔说过，季叔涵的肩上就有一个枫叶的胎记。还有我顺便查到了季叔涵的身世，豪门千金与一个穷小子生下的孩子，后来，千金小姐被抓了回去，穷小子一蹶不振，在一次醉酒与人冲突，不慎丧命，留下当时只有一岁的孩子，也就是季叔涵，真正的卓尧。”李彬洋一字一句。
“所以，你现在是像我死吗？”卓尧依旧面不改色。
“所以，你是承认了？”李彬洋追问。
“你小学三年级，就帮我打架被勒令退学，后来你去了一所很差劲的学校。”
“从小到大，所有坏事你都甘心为我扛。爸爸妈妈从来以我为傲。”
“那为什么要离开！”
“因为无趣，你们都那么好糊弄，只要成绩好，什么都是好的。我厌倦了！”
“这就离开？”
“难道还不足够离开？”卓尧露出很轻蔑的表情。
“所以，放弃自己的父母，去管别人叫爷爷？你妄想！我一定要你去给爸妈道歉！”
“你这就是叫我去死，知道为什么我可以顶替季叔涵吗？因为他不存在了，知道他为什么不存在了吗？因为我让他不存在了，如果我的身份曝光，那么，你说卓不群会不会查到什么，那时候……”卓尧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你……”李彬洋还是迟疑了。
“看看，你还是这么好糊弄，我随便一说！”卓尧自信的走了。留下李彬洋独自暗伤。
看着那个已经陌生了的背影，他才明白卓尧的话，是的，他总是能抓住自己的弱点，从小就这样，让自己甘心为他扛下所有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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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老，看来你预料的事情发生了！”
“什么？”
“我发现季沫可能在暗地里做什么，看看这是最新的一支股票，非常活跃，已经证实这个投资公司的所有人是季沫。”
“所以……”
“卓尧开始小规模的收购这支股票，而且他还通过其他渠道……”
“我明白了，先去试探一下卓尧，看他反应，如果他支持，就大量购进，我看那个小丫头片子能玩出什么花样。”
“为什么是卓尧看好买进呢！”
“卓尧，我从来没当他是省油的，你试探他他能不丝丝察觉？为了以防万一，看好是最好的擦边球。”
“还是卓老您高明！”
“所以，意林， 你最好安分点，不要以为你和许哲南的那点事我不知道，别小看了许哲南，几年前他摆了原封那道，高明的我都不得不佩服！”
“卓老，我……”
“知道为什么明知道你和卓尧都有异心，但是我却信你防着他吗？”
“请卓老明示！”意林明显有点怯怯。
“因为，他太聪明！很显然季沫比他聪明，但是知道我为什么不把季沫放在眼里吗？因为她看似无情却太有情，看看她的身边，或许所有人都在羡慕她，但是这些人也会是累赘，拖得她动弹不得，这一点你也一样，你牵念着许哲南，你就有顾虑。但是卓尧不同，他一无所有，所以他什么也不会顾及，要他孤注一掷，是很轻而易举的事，和一个疯子共事，我能不妨着他吗？”
“可是他现在有季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