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费？"
"不错，"服务员小哥点点头，"是要收费的。"
章有为一愣，有些不满地道："向你打听点事都要收费，别的地方都没有你这种规矩！"
"是啊，别的地方没有，可这里是襄北乡，这里有这里的规矩。"
服务眼小哥淡淡地道。
"你！"章有为气极，重重地拍了拍桌子。
"这位客人，你要是想动手的话我建议你考虑考虑。"服务员小哥语带威胁地道，目光瞥向了门口几名看样子是维持秩序的大汉。
这些大汉腰间鼓鼓囊囊的，看样子都带有火器，更有几个太阳穴高耸，手指关节上都带有厚厚的茧子，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
章有为不屑地笑了，别说杨羽凡了，就连他都能轻而易举地击败这些人。
"章有为，够了！"杨羽凡出言喝住了他，并瞪了一眼。
章有为这才反应过来，杨羽凡和他来的目的是为了摸清楚情况，他只好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小哥，这些钱够吗？"杨羽凡摸出一沓厚厚的钞票递了过去。
服务员小哥接过钞票，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贪婪。
"这还差不多。"他满意地点点头，跟着道，"看你们两个的样子，也是第一次来襄北吧？"
"没错。"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是身上背了案子，想在襄北谋口饭吃？"
"是的。"杨羽凡点点头，"所以想先向小哥你打听打听这里的情况。"
"那你算是找对人了。"
服务员小哥跟人打声招呼，大大咧咧地在杨羽凡二人的桌子上坐下，毫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夹起菜吃。
这把章有为给气得，但杨羽凡不发话，他也只得忍住。
"襄北这里虽然是乡下，但只要你有能力，钞票、女人、地位唾手可得。"服务员小哥道。
"小哥，请问你怎么称呼？"
"你叫我小武就行了。"
"那麻烦小武你，给我们大致介绍下这里的情况吧。"
"好的。"小武点点头，把襄北的情况大致讲了一通。
襄北处于三不管的地带，因此情况极其复杂，鱼龙混杂，各种三教九流应有尽有。
但大致上，他们都听从一个人的吩咐，那就是六爷。
六爷一手制定了襄北的规矩，把原本无序的襄北变成了如今的井井有条。
有一句话说得好，襄北乱不乱，六爷说了算。
由此可见六爷在襄北的地位有多么牛逼！
"小武，那襄北这里是靠什么挣钱呢？"
"这很简单啊，赌场、妓院、地下黑拳、拍卖会...只要能赚钱的，这里你都能看得到。"
小武看了眼章有为，"你们要是有实力的话，大可以投靠这里的大佬，只要你们敢打敢拼，襄北自然是有你们的位置。"
杨羽凡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小武又吃了几口菜，喝了几杯酒，这才站起身转过去忙活了。
"看来这襄北情况还真是复杂啊。"章有为道。
"其实说复杂也不复杂，只要找到那个六爷，这里的情况也就迎刃而解了。"杨羽凡轻声道。
正在他们二人交谈的时候，一阵喧嚣声传来。
从饭店外边走进来几名敞胸露怀的大汉，带头的大汉冲老板大声道："照旧给来一桌酒菜。"
小武连忙迎了上来，"雄爷，您来了啊。"
"是啊，"雄爷随意地点点头，"快点啊，老子快饿死了。"
"是是是，雄爷，我这就安排厨房去做。"小武慌忙点头，转身朝厨房那边去了。
雄爷在襄北这一块看来吃得很开，他一进来后就不断有人向他打招呼。
"雄爷好！"
"雄爷好久不见了啊！"
"啧啧几天不见，雄爷风采依旧，想必过得滋润啊。"
雄爷也是很享受这种成为全场焦点的感觉，他一边慢吞吞地朝饭馆里面走着找空桌子，一边矜持地跟那些人点头示意。
可这会正是饭点，饭馆内早就坐满了人，哪里有空桌子？
雄爷转了一圈没找到空桌子，不由得有些不耐烦，他目光落在了杨羽凡和章有为身上。
杨羽凡他们只有两人，脸又看起来有些生。
雄爷没有丝毫迟疑，直接走了过来，重重拍了拍桌子。
"喂，小子，你们两个赶紧起来，把位置让出来。"
刚被服务员小武威胁一通，这边饭还没吃饭就要被人给赶起来，章有为不由得勃然大怒。
"我们吃饭呢，你这是干什么？"
"吃什么饭？没听到我们雄爷让你站起来？"
"再不站起来你别想吃饭了，吃屎去吧！"
跟着雄爷的几名大汉恶狠狠地道。
"你们未免太嚣张了，这里还有没有规矩？"章有为不忿道。
"规矩？"雄爷哈哈大笑，"在襄北我雄爷就是规矩，明白不？！"
小武刚从厨房出来，见到这边起了冲突吓了一跳，慌忙赶了过来。
"雄爷，这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就是店里没桌子了，我让他们俩给我让出来。"
雄爷不耐烦地道。
"多大点事啊，雄爷你等着，我立刻给你安排得明明白白。"
小武拍着胸脯保证。
"最好快点，不然的话等会我要发火了。"雄爷冷冷道。
"你放心！"
小武一口答应下来，连忙低声对杨羽凡道："你们两个赶紧起来！"
"我们饭还没吃完呢。"杨羽凡道。
"就是啊，没吃完饭就要把我们赶走，你们饭店这怎么做生意的？"章有为不满地道。
"我的两位爷，你们不要命了？雄爷点名要坐你们这张桌子，你何苦跟他过不去呢？"小武快哭出声来了。
"雄爷，他是什么来头？"杨羽凡轻声道。
"他可是六爷手下头号大将，你要是得罪了他，那可就得罪了六爷，到时候你就别想在襄北待下去了！"
怪不得雄爷如此狂妄嚣张，原来竟是六爷的手下！
周边的人也跟着聒噪起来。
"这俩外地小子是不是找死啊，竟然不给雄爷让位置。"
"哼哼，雄爷现在脾气是好多了，不然放之前怕是这俩小子早就被拿去喂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