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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猎犬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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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一个金发的男孩也是这样死去的,姿势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朱莉其实是十年前那次孩子与孩子们之间的杀戮中活下来的其中一个。

真寻咀嚼着新到手的信息,事情的缘由越来越清晰。

能肯定的是朱莉便是策划这次事情的幕后黑手,从一开始的下药到现在的十年前加在一起,答案指向了她。

同时,聂德也有些特殊,真寻有理由相信聂德就是十年前死去那个金发男孩。朱莉告诉他那个金发男孩也是在玩着网球,而把网球夹在腋下的话是可以让一只手失去脉搏的。

这也能够解释现在的情况,为什么聂德会故意把一只手背在身后二把另一只手压在身下。

“朱莉,把你包里的东西给我,可以么?”

被真寻问道的朱莉眼中闪过一丝慌忙,挣扎了片刻后她长叹一口气。

“好吧”

她知道面对真寻刚才展现出来的格斗技巧在如此近的距离自己断然不可能有机会反抗,便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已经把保险打开的黑色手枪递给真寻。

维多利加看了朱莉一眼没说什么,她早就知道朱莉身上放着手枪了。

而在拿过手枪后真寻也不含糊,直接指着聂德后脑勺来了一枪。

Pong!

巨大的声响回荡在走廊中,小口径的子弹虽然不能直接把脑袋炸开但是也弄了个大窟窿出来,混合着黄白液体的血不断从里面流出来。

朱莉捂着嘴,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显然她没想到真寻是要用枪来给聂德补刀。

这时真寻从聂德的腋下拿出了一枚被焐热了网球出来,解释道:“如果把网球夹在腋下的话可以让人暂时失去脉搏,十年前他就是用这个方法来假死的”

“也就是说…”

朱莉眼神复杂的看着聂德,她不傻,真寻都说道这个地步了再怎么想她也知道聂德是个职业二五仔了。

当时他们就是被这个二五仔在背后捅了一刀然后开始自相参上上演一场友军之围的。

“真寻,我们时间不多了”

维多利加不咸不淡的提醒道,水声已经越来越大。

真寻笑着把手枪放回朱莉的手上,然后走到维多利加面前把她拦腰抱起。

“那么我们走吧,公主大人”

维多利加冷哼一声,不过不难看出她脸上喜悦的神色。

愣了片刻的朱莉看了下手上的枪,连忙跟了上去。

原地只剩下聂德渐渐冰冷的身体与向周围扩散开的血液。

虽然说把队伍里的隐患解决了但是真寻心情却好不起来,心中一直有什么压抑着,好像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就结束。

特别是在想到空说的话后他的心情越来越沉重,本来稍微放松了点的精神也重新紧绷起来。

“怎么了么?”

在他怀中躺着的维多利加立马发现了真寻的不对。

“有点不好的预感”

“你可别吓我,这一路走来我可是被吓惨了”

在一边跟着的朱莉打了个寒颤,苦笑着说道。

维多利加斜过头瞥了她一眼:“自作自受”

她说的的确没错,如果朱莉不把众人弄到这艘船上来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说是她自作自受当然没毛病。

朱莉没说话,只是苦笑着跟在旁边。

她知道自己是幕后黑手的身份已经被面前这两个智商碾压普通人的家伙给猜出来了,甚至已经想到了等到获救后被抓去警局的场景。

不过她也没想着反抗什么,正如维多利加所说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但是,如果不自作自受的话该怎么报仇呢?而且,罗珊也没来……

想到这里朱莉的脸色有点不好看。

“罗珊已经死了”

真寻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朱莉错愕的问道:

“死了?”

“没错,死了,死在了一个阿拉伯女仆手上,我觉得她和你也许有什么关系”

真寻也没去看她,只是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

“为什么有关系?”

朱莉不解的问道。

“命运告诉我的…通俗点说就是直觉”

真寻给出了一个很不靠谱的答案,却让朱莉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

“是么?是这样啊…”

她摸着脖子前的项链喃喃低语。

真寻忽然脸色一变,他似乎听到了什么现在不该听到的东西。

“维多利加,你听到了么?”

怀中的女孩轻轻点头肯定了他的想法。

没搞清楚情况的朱莉在一边问道:“什么?”

维多利加闭上了眼睛,在眼睛封闭的情况下对听力会有帮助。

片刻后她小嘴微张念出了她听到的东西:

“红色、红色、红色的颜料铺满了我的床,床边放着你的头,里面盛着上好的饮料,大家、大家一起来喝吧?”

令人毛骨悚然的童谣!

“还有脚步声,在慢慢靠近”

维多利加说出来的话让朱莉亡魂大冒,而真寻在听了后只是皱着眉头。

朱莉用希冀的目光看着他,而第一次面对灵异的维多利加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现在的话回头怼先不说时间允不允许,光说他们所剩不多的SAN值以及打不打得赢就是个问题。

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从心!

真寻只说了一个字就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

只见他深呼吸一口气后说道:“跑!”

随后他迈开步子跑了出去,而朱莉也吃力的跟在他身后,至于维多利加则安逸的躺在真寻怀里。

数分钟前,走廊中。

随着断断续续的脚步声,暖色的灯光慢慢黑下来,每一次声音都会有几盏灯不再发亮。

那个家伙一直走着,慢慢地走着,走到地方都陷入了黑暗,一直走到聂德尸体躺着的地方。

该怎么办好呢?

那个家伙拿出了一把小刀,从聂德的头部开始沿着一条直线慢慢划开,并不锋利的刀锋立马就让他的背后皮开肉绽。

没一会那个家伙就把聂德从头到尾给划出了一条线,然后伸出手进那线中,在里面摸索一会一拉,一根还贴着肉渣与血液的脊椎骨被取了出来。

虽然被杂物覆盖着但也掩盖不了下面的森白,而从两端来看明显是被粗暴的扯出来的。

就在那个家伙还准备做什么的时候这里的灯也黑了下来,只能听见一些奇怪的像是撕扯的声音在走廊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