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疲惫。
他抱着她，慢慢睡着了……
……
很多次。
不知为何，她体力非常好，让他想起了美狄亚……
“……”
在梦中，一切本来遥远的东西仿佛都已变得不再遥远。
正如那位总督所说——自己，很像他。
好似一个英勇无畏的战士，也好似一个睿智英明的领袖——索索·茶·艾尔米与从前岂还相同？在迪达特人的世界里，他似乎什么都做得到、似乎什么都得的到，又似乎……
似乎……
渐渐，梦醒了。
睁开双眼，亚拉依旧在。
他的手攀在亚拉坚挺结实的乳房上，他稍稍蹭动身体，将自己那再次坚硬起来的东西重又捅进了亚拉的身体。
她仍没醒，于是他便微微晃动身体，过一会儿……她便在一阵难耐的嗯咛与轻哼中再度醒来。
“……你还行吗？”
她问了一声。
索索却没有回答，他只是将头蒙在亚拉的双峰间兀自晃动着身体。
又过一会儿。
一会儿，亚拉终究是再也忍耐不住了。她放开了自己，与索索再次沉沦在了欲望的海洋之中……
亲吻也好。
拥抱也好。
声音也是、汗也是、别的一些体液也是。
他探索着她的全部。
她则也是。
……
又过了好长时间，伴随着一连串僵直的冲刺与疲惫的瘫软，索索再次在她的身体中释放了全部。
他软软地陷在亚拉的柔软身体间，无法自拔……
“我要是怀上了……”
亚拉说了一句。然而，在看着索索那完全满足的表情时，她却也只能摊开双臂继续平复自己这激昂雀跃的心情，再在最后……
“差不多了。”
等终于完全冷静下来，身上的汗也差不多凉下来后，她缓缓推开了依旧压在自己身上的少年：“我得去给她们开门了。”
“再一会儿……”
“嗯？”
“再来……就一次。”
“你还可以？”亚拉稍有些惊骇地盯着索索，她抿住嘴唇，片刻后：“我倒是……”
扑——
然而，还没等她继续说出推辞或推搪的话来，索索便已向其扑了过去。
……她甚至没假意挣扎。
“不得不说，就连我这么强的体力都有点儿累了……你，再这样继续下去应该不会死掉吧？”她打趣了一句。但是，她的原本已经冷静下来的身子却再次温热了起来。
“……”
索索没说话。
他只是再次抓住了她的乳房，又凑嘴上去，轻轻咬住了她的乳头。
……
……
又一番云雨后，一切依旧如常。
很累。
好累……
这种疲怠的感觉，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完全抽干了身体里的血。
“……”
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索索依旧重重地喘息着。
他听着身旁女孩的喘息，看着那一片仿佛能与女孩的肌肤相媲美的呈现出乳白色泽的石块……他问自己：有朝一日，我会成为不朽吗？
心空荡荡的。
无人应答。
然而，答案却仿佛是显而易见的。
……不是征服某个女人，不是征服某个人，而是征服一座城市、一片土地、一个国家。
刚才，他做爱的对象仿佛不是亚拉……而是，脚下的这片生养了无数生物、无数植株、矗立起高大建筑、养育了生活在其上的一切灵魂的土地。
“扑哧……”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笑出了声。
“怎么了？”亚拉的喘息依旧未止。
她始终重重地喘、轻轻地咽着口水——刚才的那么多场激情，她有感到舒服吗？对此，索索不是很确定，因为她既不像朵拉那样完全投入，也不似欧丹般积极主动，更不像美狄亚那样仿佛随时随地都要扯着嗓子嚎——她始终是被动的、稚嫩的、任由自己蹂躏的…就连轻声叫唤时的声音，也是那种非常轻、非常小的感觉……
他想知道。
他想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给对方带去满足。
于是，他便稍稍抬头，重又正视起了亚拉的眼睛。
“怎么？”
亚拉稍有些胆怯的问道：“你还想来？”
“不……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感受。”
“什……”亚拉脸红了。
她颔首不语，再过一会儿——“你还想听我说什么？”
问过之后：“我没什么好说的。”
见着她这副可爱的模样，索索伸手勾着她的下巴，他轻轻拨弄、逗弄她的嘴唇，过一会儿，便慢慢将身子蹭上去，再重又与之亲吻了许久……
……
最后，他饶了她的嘴唇；可就这么一会儿，她的呼吸声就又不怎么规律了。
“你……”
亚拉轻轻地喘着，她急促道：“你——我不准你对其他人动手。”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我和你发生了，要是你再和别人搞在一起……继续住在这里大家都会很尴尬。”她低下头，声音也又轻又细：“所以，我…不准……”
“好啊。”索索咬了咬下唇，他轻轻一笑，又仿佛撒娇似的拥住了亚拉的身子：“那——你可得把我伺候舒服些。要是你满足不了我，我可什么都不敢保证~~”
“饶了我吧……”
亚拉也笑了，她轻轻推开索索，又赤着脚试图翻身下床。
然而，在足尖刚刚接触地面的瞬间，她刚将身上的力气压到腿上，其庞大的身躯便一个踉跄险些抢倒在地。
“哈哈……”
索索躺在床上，他眼中含着一丝……妩媚？
“这么看，我还是挺厉害的嘛？”
“……就、就你话多。”
亚拉回眸白了他一眼，她两腿仍稍有些打颤，但一会儿，这姑娘便拾起地上的衣服将它们一件件简单披在身上，再小心翼翼地扣住了每一颗扣子。
“你说，你现在这样还推得开石板吗？”索索逗趣道。
“闭、闭嘴……”
亚拉勉强申辩了一声。她蹬上靴子，又稍稍扶着墙壁往出走了几步，临了，却又恋恋不舍的回眸看了索索好久：“我现在在想，要是你什么时候离开了……”
“或许，我会把你染成我的颜色。”
索索趴在床上，他侧着头看向亚拉，眯缝着的眼睛里含着的全是笑意：“说不定，你再过不久就再也离不开我了。”
“您可饶了我吧……”
亚拉也笑，她缓步走出了房间，继而，门扉微微虚掩……
……
这一回，没了可以炫耀或逗弄的对象，索索反而感觉到了无趣。他的下身柔柔地蹭在朵拉的被褥上，直到这时，他才猛地注意到刚才两人“战斗”过的地方如今已尽是一片水渍——也不止它们是朵拉身上的汗，又或者……
微微地，索索阖上了眼睛。
这好长时间的“搏斗”，宣泄了他整整压抑了数天的懊恼与忧郁，也宣泄了不久前杀死总督家人时的不甘和委屈。然而，那个最后在他面前服毒的女孩的身影却还是久久萦绕在他的心中……她，令他胆战心惊。
和我不一样。
她说，她和我不一样。
“……”
我怎么了？
我做错了？？
谁能说我做错了什么——我所做的一切，从头到尾，我基于公理、基于正义，为家人复仇是每一个人的荣誉与义务，为了这义务、为了这荣誉，哪怕牺牲再多的人、再多的命，又能如何？
可是，这股空虚感却止不住。
亚拉身体里的东西和他的东西混在一起，它们黏在他的阴毛上，又逐渐变得越来越冷、越来越粘连、也越来越没法分离……
我是谁？
我活在这世上，我……
“……”他咬紧了牙齿。
轻轻地，索索撑动了一下身子——咚！然而，他却没能做到。
这感觉……
他又哑然失笑——现在这状况，倒是很像他平时被美狄亚折腾到最后时的感觉。
然而，他终究还是勉强起身，又勉强踩着自己的靴子，再勉强为自己套上了最里面的那层裹裤。
得洗个澡了。
得……洗个澡。
然后，今天的晚上，或者明天的什么时候——只要有机会，无论是自己开启石板离开，甚或是被亚拉带到上面去。总之……他得尽早找机会离开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