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欠了他一千万。”
半晌，莫小暖淡淡的声音响起。
季凌风顿时转头看向她，双眸震惊，“什么？你欠他一千万！”
莫小暖虽说有些粗心大意，但绝不是惹事的人，一千万？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
“恩。”
莫小暖点头双眸凝着地面，她不敢看季凌风的双眼，怕他责备。
到底他是他哥，这么大的事作为亲人都会责备的问其一二。
“到底怎么回事？”
季凌风伸手搭在她的肩上，让她面向自己，“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又不告诉我？”
和顾少顷分手不告诉他，欠了一千万也不告诉他，两件大事他都被瞒在鼓里。
“分手不久后。”
莫小暖抬眸偷瞄季凌风一眼，见他表情凝重的厉害又迅速低头。
“暖儿，在你心里是不是早就没我的位置了？”
季凌风嘴角划过哀戚，嗓音低沉。
不然怎么什么都不告诉他。
“不是，”莫小暖声音怯懦，“我是怕你担心。”
“担心？”
季凌风苦涩一笑，“二十二年来难道我就只有担心吗？”
闻言莫小暖抬眸看向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噙着不解。
“那你就……”
季凌风转了话题，话到嘴边却不忍说出口。
他猜测，很大的可能莫小暖是为了还钱做了宫宸的女人，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所有的方向都指向了这一点。
不然，这么好的房子怎么说。
她脖颈上的吻痕又是怎么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
莫小暖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也知道所有的事再不能瞒下去，如是摊牌。
她把她遇到宫宸，打碎花瓶，做女佣还债，和宫宸有肢体洁癖并且喜欢上她都一一告知。
“那你喜欢他吗？”
季凌风听完一切，第一句便朝她问道，这是她最关心的事。
莫小暖摇头，“不喜欢。”
“那就不要妥协。”
季凌风语气稍有激动。
“他可是有肢体洁癖，”莫小暖勾了勾唇角，“你学医的应该比我更懂。”
“可所有的事不都是一定的。”
虽然他今天见识到宫宸的独占欲有多强，但所有的事并不是绝对的。
“我试过了，没用的，”莫小暖又垂落眸，蓦地，她抬起头，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状，“其实也没你想像的那么差，宫宸虽然脾气不太好，但他对我真的不一样，尊重我，什么都由着我，不然，他也不可能会同意我一个人另住。”
“……”季凌风褐色的双眸透着复杂，她在说谎，每次她一说谎耳尖总是红的充血，从小到大无一例外。
傻瓜。
明明不开心为什么要强忍。
她还有他。
“我帮你还钱。”
季凌风拉起莫小暖的手，说着他站起身来，“只要还了钱你就可以离开，他就拿你没办法了。”
“可……你哪来那么多钱？”
莫小暖被他拉着站起来，季凌风向门口走去，她只能跟在身后。
“你别管。”
他手里有几百万，如果东拼西凑一些大概差不多。
实在不行，他借高利贷也得帮她把一千万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