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皆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并对于这次的方案，赞不绝口，纷纷表示全力配合。
上演了一场‘皇帝的新装’。
秦助恭敬地站在一旁，众人皆醉，他独醒。
席总，这算是花样屠狗吗？
如果让这群人知道‘内幕’，估计能气晕。
而坐在老板椅上的男人，脸色冷峻依旧。
……
“啧啧，席南城这招数，也太low了吧。男子汉大丈夫，错了就老老实实地认个错。”
看着顾笙再次挂断通话，萧子言在一旁啃着水果，还不忘作出评价。
“这事……是我处理得不好。”顾笙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轻声道。
“出息。”萧子言恨恨地咬了一口苹果，别开了眼，眼不见为净。
顾笙划拉着手机，细数了下，这几天的陌生电话，都达到了几十通。
从接起那通无声的电话后，她便确定了，那人就是席南城。
可她却还没想好要怎么跟他沟通，索性就任由他‘胡闹’，尽力地配合着他，不厌其烦地接起每一通‘推销’电话。
“这都几天了，你俩打算就这么一直这样?”萧子言啃完了水果，起身，倒了杯水，悠闲地喝着，瞥了一眼顾笙。
他俩这算不算是变相的屠狗。
手机的页面停留在与席南城的聊天记录上，顾笙微垂着眼帘，让人看不出她此刻的情绪，半响，才开口道，“再等等吧。”
萧子言哼哧了一声，“再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你干脆直接改名叫纠纠算了。”
话音刚落，萧子言的铃声大作。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陌生手机号码，一愣。萧子言微挑了挑眉，朝着顾笙递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颇感兴趣地道，“这是调整了战术，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他席南城要是早有这个自觉，我都把你打包送走了。”
她似乎看见了硝烟弥漫的战场上，一举白旗正冉冉升起。
这一局，她完胜啊！
“……”
顾笙也是一愣，身子却不有得往前凑。
萧子言则摁了接听键，点了扩音功能。
“你好，请问是萧小姐吗？”
扩音器里传来了一道女音，声音清脆干净，很是好听。
萧子言脸色一改上一秒的戏谑，此时布满了正色之意。
而顾笙也意识到了，这好像并不是‘推销’电话这么简单。
“朱小姐有话不妨直说。”萧子言姿势不变，淡淡地回道。
这是身为女人的第六感。
而顾笙盯着上面的十一位数字，柳眉微皱。
朱婉如会找上门来，是迟早的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
“……”
那端的朱婉如似是没想到萧子言会这么直白，几秒钟的停顿，如若不是通话时间在跳动着，她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挂断了。
“萧小姐有空吗？我想和你见一面，亲自向你道歉。”朱婉如的声音恢复了原本该有的轻柔。
萧子言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了，“我给你发地址，见面聊。”
说完，便挂断了通话。
顾笙盯着她，眼神里布满了担忧。
而后者则一脸的淡然，低着头，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滑动着，编辑了一条地址短信，点了发送键。
随后又在手机划拉了几下，这才把手机随意地丢在一旁。
“我脸上有东西吗？”萧子言好笑的回视着她，“还是你觉得，我不该去?”
“我陪你去。”顾笙想也没想，就开口道。
她不放心她。
“去，一起去。”萧子言一手抚摸着肚子，眼底划过一抹深意，有些耐人寻味。
与其在痛苦挣扎，还不如快刀斩乱麻，一刀切了。
而经过了傅老的静心调理，顾笙的右手在做针灸的时候，多了一些轻微的反应，这是一个好的现象。
而萧子言的脸色也比之前变得红润些，渐显孕期该有的精神面貌。
顾笙此时正扒拉着衣柜，不停地拿着衣服在萧子言的身上比划着，而后又自我否定……在这样的状态中无限循环。
萧子言则无所谓地随手挑起了一件孕妇装，走到了浴室里更换，清淡的声音传入耳边，“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
顾笙在一堆衣物里挑花了眼，揉了揉眼睛，“不是你说的吗？上战场就得披战衣。”
女人的第六感，朱婉如这次千里迢迢的赶来，绝对不会是为了那句道歉，明显来势汹汹啊！
萧子言头头是道地分析道，“情况不一样，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
萧子言几乎是踩着点，踏着悠闲的脚步进入了茶楼。
在服务员的指引上，推开了一间包厢的门。两双眼睛在空气中交汇，萧子言则挽着顾笙，朝着里边走去。
说实话，在见到朱宛如的那一秒，顾笙仿佛是看见了从画里走出来的女人。
脑海里出现了一段诗句，轻颦浅笑如她，高洁素雅如她，清灵空幽如她，秀婉脱俗如她，温柔几许如她……
她的美并不张扬，是那种江南女子独有的柔情之美。
如果单论美貌，萧子言完胜。
但她身上的气质，确实脱俗。
朱婉如站起身，脸上有着得体的微笑，举手投足间，布满了大家闺秀该有的风范，同时亦带着一抹高冷，不卑不亢地道，“萧小姐。”
两个女人在这之前连面都不曾见过，就连照片，都没有。
却能在第一眼就准确无误地认出了对方。
顾笙本来打算单独坐一张桌子，但萧子言却说没必要。
朱婉如的视线转移到她的身上，朝着她微微点头，淡淡一笑。
“你好，我叫顾笙。”
顾笙双唇蠕动着，脸上保持着疏远而不是礼貌的弧度，轻声道。
“你好。”
简单的自我介绍后，顾笙便低着头划拉着手机，缩小存在感，把空间留给她们。
服务员拿着菜单上前，萧子言倒是不客气地接过，点了几样菜品，而后把菜单推到朱婉如面前，朱婉如倒也不急，翻看了着菜单，也点了两道菜。
这架势，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们是来约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