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几日吧，这也说不准。”
“嗯，你自己小心一些吧，一个女儿家的，出门在外可得多加小心。”
“是。”
“你的两个丫鬟也在？”
“是，如今她们二人只是我的丫鬟了，自然是跟我一起的。”
陈姨娘似乎也猜到了什么，说:“等下次回来记得让那两个丫鬟一块儿来，我也有些想念小红的茶艺了。”
顾明月看了陈姨娘一眼，心中暗自有些疑惑，她没有回答陈姨娘的问题，而是突然说:“陈姨娘与英杰哥的关系……不好吗？”
陈姨娘没有想到顾明月突然问这件事，沉默了下来。
顾明月见状，正准备放弃询问时，陈姨娘突然说:“也许吧。”
话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顾明月不再想之前一样漠视别人，陈姨娘对她来说也是个温和的长辈，这种人算是自己人，自己人的故事怎么能不管呢？
于是她也不准备告辞了，只是放缓了声音，尽量不让陈姨娘生气地问:“不知陈姨娘可否愿意……”
话没说完，陈姨娘就说:“罢了，横竖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若有空就坐下来听听吧。”
“我自然有空！”
顾明月有些高兴，既然陈姨娘愿意告诉自己，那就说明陈姨娘也是将她当作自己人的，这一发现让顾明月觉得有了动力。
见顾明月兴致满满的样子，陈姨娘的眉眼柔和了下来，突然，一个模糊的身影与顾明月重合了，这让陈姨娘一惊。
陈姨娘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那个人，眼前的顾明月明明与她一点也不像，可她却觉得二人的身影会重合，陈姨娘摇了摇头，似乎想要甩出这个念头。
“陈姨娘？果然还是不方便说吗？那我还是离开吧！”
“不，没事，你坐下。”
顾明月有些狐疑，可既然陈姨娘这样说了，她也不再在意，又重新坐了下来。
“你为什么觉得我和英杰他关系不好？”
“这难道不是一眼就能看出的事吗？每次他来您院子，您都不愿意见他，他也一副难言的样子。”
“原来已经如此明显了。”
“是，姨娘为何不愿意见他？”
“我不是不愿意见他，他刚出生的时候，我一心都扑在顾毅身上，以为他是个良人，即使这府里还有其他姨娘。”
陈姨娘顿了顿，说:“故事很长，你若是赶时间就不要听了吧。”
“不，我没关系的，姨娘接着讲吧。”
姨娘见顾明月坚持，只好接着说:“顾毅以前还是个穷小子，而我则是商人的女儿，那时候他说只娶我一个。”
“可惜他很快就用我家的钱成了个官，甚至还成了当朝宰相，他又带了李姨娘进门，让我要有正妻的风度。”
“我依旧觉得他是个好人，直到后来他的风流全部展现在我面前，即使这样，我还是爱他，有了英杰后，我也一心想要吸引顾毅的注意。”
“可是他丝毫不念旧情，在外花天酒地，还说我一个商贾之女只能做妾，我也认为他说的对，于是就做了这么多年的妾。”
顾明月听得心惊，却不动声色。
“后来他带回来一个女人，这个女人长得貌美，气质如兰，让我觉得自己是那么地卑微。”
“这个女子是……”
“是杨氏。”
“…………”
“她进了府，顾毅特别喜欢她，可是，顾毅依旧没有娶她做正妻，大约他认为所有女人都是卑贱的，不配做他正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