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周老师和几位同乡友校的老师亲切交涉的缘故。
在这一次宣讲讲座的安排上，几个中学的学生排在了一处地方。
巧合的是，这一次龙泉中学的队伍中。
竟有两人和姜然有过一面之缘。
其中这位还在感慨光环强大命运戏人的男生，正是某种意义上的潜在情敌，周鱼。
只不过这一刻他还哪有先前名校的优越感。
哪怕在最后的成绩上可能还是会压过姜然一头，但气势上已经彻底被压过去了。
这时他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夭折的表白会输得那么彻底。
“我太惨了，人家现在都能和学长面对面聊天，哎，阿黄，咱们注孤生啊。”
远远地看着和秦天祐坐在一起的姜然，周鱼心中的疙瘩又少了一个。
主持宣讲的工作人员一时也搞不明白状况。
只看到“电影”结束后，使劲炫耀光环橙卡出尽风头的这位营员和他们认定的学校骄傲似是在亲密交谈。
一时间他们竟然负责任地主动暂缓了原本准备退场的安排。
反倒是耐心地让礼堂内的营员们自由交流了起来。
“我可以让我爸给一个保送名额。”
面对秦天祐居高临下的眼神，姜然摇了摇头。
“再加五十个大学通用卡包，我个人出资。”
姜然依旧没有理会。
似乎是听到这二人压低了声音。
原本挨着的张志强几人特地为了避嫌拉开了距离。
这才让秦姜二人的交涉变得如此直接。
连续两次被无视，秦天祐的眼神也变得有些不耐烦。
“适可而止了，别以为绑架了这里的人就真能威胁到我，别忘了，北都是我的地盘，开条件吧。”
姜然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挠挠头，捏捏手。
眉头皱得飞起。
这才冒出了一句话，“我真的想不明白，这不是和谐社会么，你们到底为啥要对我这么下死手啊？”
“我劝你声音小点，别忘了，你也有把柄在我手上。”
“威胁我家人？我爸妈的工作？我奶奶的安危？”
“你的超凡卡。”
姜然故意惊讶得捂住嘴，指尖紫色的【剑术综合】一闪而过。
“你说的是这张？很抱歉让你失望了，这只是一张紫卡。”
“你到底想怎样。”
“别急别急，慢慢聊，你们前前后后那么多次想要我的命，我都不急，你有什么好急的，看见现在精神力状态了么，见底了都……”
调出了自己的数值面板。
仅剩百分之十的蓝量确实有些不够看。
意识到对方这般耍赖，秦天祐也不想再拖延下去。
至少目前在所有人的眼里，他并没有暴露任何身份。
仅凭姜然的一面之词，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反倒是这么一胡来更能显得姜然自己居心叵测了。
“既然无意交涉，那我就不浪费时间了，夏令营好好努力，有缘再见。”
谁知姜然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哎哎哎！别走啊，没聊完呢！”
拖着疲惫的身子再次扩大了一次光环。
尽管没有先前那般张扬，但吸引附近的一些人倒也足够了。
秦天祐的耐心在这种近乎赤果果的戏耍下几乎到了极限。
“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想怎样。”
“冤有头债有主，北都的少爷手可伸不到小小的江城，而且……光靠那些小流氓，恐怕根本成不了事吧。”
姜然用手比划出了那柄【剔骨】的形状。
哪怕他现在就是一个毫无抵抗力任人宰割的咸鱼。
但安全感却是从未有过的充分！
这场豪赌，姜然有九成的把握。
这个时候，只要不断地拖住对方就好。
此时此刻，身上的那些光辉荣耀已经成了秦天祐最大的负担。
他的眼中已渐渐有了杀心。
虽然他先前也没打算放过姜然。
至少在利用组织各种调动基层监控姜然的时候，他没考虑过如今的后果。
“你看，还是急了吧，要是让其他喽啰动手，不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么……
嗯，也不对，他们可没你席位高，估计也就撑撑场子，组织现在在转型，也供不起这么多人……
所以确实是少爷您亲自出手比较稳妥……
但他们是可以跑的，毕竟学校的普通安保抓住他们也不太容易……
唉，真难啊，做富二代不好吗？”
姜然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
字里行间零碎地展露自己对黑卡组织的了解。
表面看似很拽，实则知道的也就这么一点点。
但幸运的是，哪怕只是几个字眼。
终究还是把秦天祐唬住了。
他怎么会知道这些！
黑卡组织内部可是层层套娃的结构。
上席、下席、下席候补、总干、领队、游民六个层级。
只有紧邻的两个层级才能互相传递情报。
所以哪怕很多小混混被执行局抓住，最后也不会暴露太多的组织信息。
但从姜然的字眼看来，他分明连最上层的一些消息都有所涉及。
这到底怎么回事？
该不会……
突然，一个恐怖的想法出现在秦天祐的脑中。
【领航者】、【乌合】、【领航者】、【乌合】，难道说，姜然的身份，早就不干净了……
秦天祐有些疑惑，“莫不是你我之间有什么误会？”
姜然轻掩着嘴巴，小声说了句。
“其实上席早就替我安置好了，不知道少爷听没听说过，一环的南海公园。”
南海公园？
那不是只有那个级别的人物才能入住的吗？
秦天祐隐约记得，自己老爹在酒后还抱怨过这件事情。
可他如今实在很难把这个房子和姜然联系在一起。
不对！他肯定在胡扯！什么上席，什么安置，这种鬼话听起来就没有逻辑！
但不知为何，似乎一切又都能说得通。
最终彻底将秦天祐的怀疑打消的。
是姜然出示的一份电子证明。
“看，户主姓名，只有我，姜然。”
能让这样一个普通得甚至窘迫的家庭拥有这种秦家都要掂量的财富。
除了组织还能有什么其他可能！
就因为他抽出了这张橙卡吗！
秦天祐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直到身后传来的几声沉稳的脚步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好，跟我们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