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红柿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拿起武器 > 第204章 早产儿全文阅读

’人是早产儿‘。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问题?彭大世让沈行天说得迷糊了,我来这时里,是来寻求帮助,你和我谈什么人是早产儿?彭大世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早产儿,人生下来就是生下来,哪里有什么早产不早产的事?眼前就有一个急不可待的事!

”人是早产儿,这才是我们最应该去弄清楚的问题,这也就是我想对你说的一切,我们因为不知道我们自己真的需要什么?又不需要什么?这才是最关键的地方,你要做什么样的决定,我不想参与,我只是想提醒你,我们都是早产儿,要小心我们的决定!

走吧!先去捉几条鱼,要干什么?吃了鱼以后,我们就走。

沈行天喊一声:

“起帆,鱼界天。”

一声轻令,巨大的画舫缓缓掉头,向着抚澄湖那清水与浊水相接点去,两处的水源,因为源头的不一样,一江为雪山之水,一江为雨林里的水,常年水温各自不同,就让两江里的鱼,也是老死不相往来,各行各道,一切只是源于水温水质。就算是沧浪鱼,生在抚江,它终也要游回澄江去。

“今日我同你比一比,今天我们只捉雄鱼,以鱼多胜,没有捕捉到雌鱼者胜,规矩和条件清楚了吗?”

彭大世手往湖中一抓,一条沧浪鱼就从水里扭着身体出来,隔空一送,到了沈行天的眼前:

“是这种鱼吗?”

“你是如何识得?”

“公鸡有冠,男人有须,这有何难。”

“这鱼有冠吗?更是无须!”

“老天耶,你替那些母鱼想一想,你如何让它们去过?!”

“这是个问题,因为虽然是答案很多,可回答的角度,却是说明着他当下的心态。你回答的比喻的东西,也对应着攻击还是防守,这很重要。”

“一切,也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严重。如果你也能象一条鱼,在水里的角度,对一条雄还是雌的问题,就简单多了。一件事情,如果能多有一个观察的角度,那事情就清晰多了。

我们这么多年一直在恐怖惧,不是怕没有生意可以做,而是一直在怕,我们的努力终成别人的收获,而我们的生命,都可能因我们的财富不保。

我们象这水里的鱼,此时正为种群的壮大,欢愉着,每一条鱼,都在释放着快乐与喜悦的那种情绪素,这也是它们的使命,让下一代的延续能更加的顺利。

可是,有一只手,正向它们伸去,并且只取公鱼。此时,若你把我们当做是水里的鱼群,也许你就能明白我心里想的是什么了。别以为你的家氏就已经过了危险期,天下没有永远的秘密,只有现在这个秘密还有用,可那一只手,在哪里?你不知道?你只能睁大眼睛,静静的等着他向你伸来。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些年,你一直守在这里,就是在等那一只,会向你沈氏家族伸来的手。”

小仆童提过两只木桶,放在两人身前,转身就离去。沈行天看着彭大世,期待着他继续他的话语,眼睛是这样说,可嘴里却是发令;

“开始。”

彭大世对捉鱼这样的事,沈行天是忘记了,他的绰号‘水义士’。彭大世一只手掌对着清浊相间处的那一条水带,只见那水里的鱼,在他的引吸之下,水里的鱼,一条线的向着他就来。鱼一出水,两腮对于一个鱼身来说,是一个次于鱼尾部明显的地方,可是对于一个圣境来说,一个入的道境的人,要去识别两腮处,那一条弯月一线的星斑,比那些细如牛毛的飞针,要容易多了。

彭大世这里的鱼,是一条线的直入木桶里。而沈行天也不慢,只是他的动做要大了一些,声音也是轰轰不绝,一掌击向水面,涛天的巨浪,轰轻雷鸣,飞起的水花怒浪里,无数的鱼在里面,双手交替,那鱼象一片一片的水浪,涌入桶里。

“停。”

一声喊出时,木桶里早装满了鱼,船板上也到处是跳跃不止,沈天行喊出这声时,船里的鱼,早分不清谁是谁捉的了。彭大世手掌一翻,掌心向上,一条鱼在半空中,定定的在那里:

“忠义侯死活不知,就当他死了,还剩下三个诸侯。我们得同一天干掉他们,并且得快,要在大祭师赶到隆阳城的时候。我们必须在这个时间点上,完成一切。

我一个人完成不了,要你帮助,我们来一起策划。”

沈行天只是一击掌,两个仆童出来,把船甲板上的鱼,一条一条的又丢入湖中,倒了一桶,另一桶也倒了一半,提着半桶鱼,进了仓中,煮鱼去了。接下来彭大世不知的,就是他们煮鱼的水,就是这浊湖里的水,而不是清江中的清水。

沈天行与彭大世坐回茶案,谁也不想再说话,这件事没有决定前,一切是无,是零,可是他们将要推倒的就是壹。用道家的话,可解,那就是一生二,二生三,三后就是万物了!

两个人都看着杯中的那清水,清水里,是他们都在心中出现过的幻象,这些侯爷,一直是他们心中的一个恶,时时会向他们伸来一刀,把他们辛苦得来的成果,一收无余,更还会在一不高兴下,要了他们的命。彭大世看一眼沈行天,沈行天看一眼彭大世:

“我事,我们两也做不成,还得有一人,这事的成与败不是关键,关键是我们不能让人知道是我们干的,这才是关键的地方。”

“我们彭氏在城中的人不能动,这第三个人去哪里找。”

“不计划应该是这样,先杀死两个,剩下哪一个,我们暂时不管他,留下那一个,只是看,接下来我们要把他做成是谁干的,这才是一个目的。”

“商人要有商人的计划,我们的生意,都是天长日久的积累,不要把生意做成一次性,这才是商人的智慧,我们的行事做风。”

彭大世与沈行天这里在谈他们的商事,在囚龙坑里,楚近南与王化戢终于相逢了,楚近南望着王化戢脸上的红布,走近一步,王化戢退一步:

“是谁?是谁”

“我,是我自己。”

王化戢退一步,楚近南又进一步。声音在囚龙坑里回荡不绝,震得那坑壁上的沙石乱飞。李十一娘走到楚近南身前,一双眼睛,望着楚近南,楚近南捏紧成拳头的双手,在不住的颤抖,努力的绷直他的双腿,好让自己能够站稳:

“这是为什么?”

一旁的钟尘子醒了,在楚近南那震耳欲聋的嘶吼声里:

“是为了我。”

楚近南听到钟尘子这样说,又望一望上方的囚龙坑,一种无力终于不能控制住自己,一拳就向着地上砸了去。小松鼠在楚近南这惊天的威势里,一个劲的直往王化戢身上跑,一溜烟,钻入王化戢的袖中。王化戢双眼对着楚近南,这时,他才想起,他托付给楚近南的事:

“你来了,红山里入侵隆阳城,我们怎么办?”

楚近南听到王化戢这样问他,望着他蒙在脸上那一条红布,两个平平的眼眶,再也找不到什么话语对王化戢说。钟尘子从地上慢慢站起,李十一娘忙走到他的身旁。钟尘子那苍白的脸上,笑出一种别样的光色来,是我还活着,是我又能站起来了,也是大家都还好的种种意思在里面。

钟尘子双眼一闭,两手平抬,伸直,一抖,轰轰,两个劲气的波旋,从两手间就冲出,轰轰两声巨响,两边的崖壁,两个深坑就现了出来。双肩膀一抖,深吸一口气,再呼出时,双眼睁开,脸上就有了血色,只是象网状一样的布开。囚龙坑口的乱石不住的往下落,几个人呆呆的看着钟尘子。钟尘子抬步轻迈,象是一切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

钟尘子走到王化戢身边,看他一眼,又走到楚近南身边,也看他一眼。最后对着李十一娘的眼睛:

“你那葛根粥还有吗?还想来一碗。“

李十一娘大眼睛直转,还是走到锅前,将锅中半碗葛根粥倒在碗里,抬到钟尘子面前:

”有点凉,我热一下。“

”这已经很好。“

钟尘子接过粥,放到嘴边,轻吸了一口:

”这竟不知葛根有这样的做法。

喝了这碗粥,我们走,只是有一把壶,王叔得先学会用。“

王化戢一听到里,一切都明白了,钟尘子为什么会伤得这么重,原来就是那天地壶。右手一伸,地上的微尘轻轻荡起,向着四面八方散去,伸直,向着地上一个泥砣子就抓去。

地上那一个大水桶粗的泥砣子,里面就是天地壶在里面。包裹着这天地壶的这些模泥,全是钟尘子的血拌着泥,才成的范泥。可以说,这些模泥,就是钟尘子的血肉,更有他多年的参功造化在里面。

王化戢有这一壶在手中,也就是有了天眼地耳,他虽失双目,天地壶却能放大他的一切感知,而四周的一切声音与光色,又会得到壶的聚效与收拢。

可想而知,这是一把什么样的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