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在明处签订还是在暗处谈妥，两个组织的协议往往需要经过长时间的谈判，经历一系列的博弈和讨价还价才能达成。高机大队和字母军团当然也不例外。
用了将近一个星期，谈了好几次之后，双方终于达成了初步协议。
在谈判的一开始，高机大队的要求是字母军团在国内的一切活动都必须报备，而字母军团则希望得到高机大队的情报支持。不过这些都是谈判目标，而非谈判底线。各退一步的妥协之后，虽不完美但双方都可以接受的协议诞生了。
字母军团承诺只要在国内的一切行动都遵守国内法律，而高机大队不会给他们设下障碍，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提供有偿帮助。
然后双方确定了几种联系方式，以及定期沟通的渠道，就散了。
王哲跟着赵队长和其他队友，坐上了回国的航班。
在飞机上，王哲和赵队长坐在一起。刚起飞没多久，王哲就不禁忐忑了起来。
因为赵队长忽然这样问：“谈判开始的那两天，我记得你好像去了一趟秋叶原？”
不管有多少内心戏，至少王哲表面上很自然：“对啊，你怎么知道的？”
而赵队长的表情和语气似乎也很正常：“你的曹师傅要保护你的嘛，就跟踪了你一趟。怎么样，在那个著名的宅男圣地有什么收获？”
“呃，您是指什么样的收获？”
“比如本子啊，里番啊，A片啊……”
王哲苦笑道：“您看我像是百微和徐红那种人么？况且我何必花钱买呢，网上都可以找到，资源还更齐全。”
赵队长笑道：“嗯，你和百微他们确实不像，你的节操下限比他们深不可测得多。”
“您说是就是呗。”
“既然你没有买这类的收藏品，那在秋叶原还有什么收获啊？”
还和字母军团的领导谈了一番，泄露了队里的机密啊——王哲当然不敢透露半点相关的信息，而且他实在有点拿不准赵队长是否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
琢磨了一下之后，他答道：“和一群比较著名的日本二次元业界人士交流了一下。因为我也是通过文娱产业觉醒为贤者的，和他们有点共同语言。当然，我不会日语，但其中的一位大佬会汉语，所以能聊。”
“二次元业界的？也是贤者？”
“对啊，比如富坚……”
一听这名字，赵队长差点跳起来。
“富坚！就是二十年了都还没画完一部作品，还动不动找借口休刊的那个？混蛋啊，我从中学开始跳了他的坑，现在都爬不出来啊！”
王哲不由愕然：“队长，您也是富坚粉？”
“我……算了，不提这种事。话说你和他们在一起，就是聊天？”
“也不算单纯的聊天吧。富坚先生要打麻将，可惜我不会。然后他们就给我推荐了一款手游，我们玩了一下午。”
赵队长脸色冰冷：“一下午玩手游，那家伙不画稿？”
“呃，按照富坚先生的说法……”王哲回忆了一下，忍不住微笑起来，“世界如此美好，如果不尽情享受岂不是太可惜了？读者什么的，我对大家的耐心有信心。”
“呵呵……”
“哦对了，我们还交流了一下身为贤者的心得。富坚先生就说了，他这么多年当贤者没什么别的诀窍，最重要的就一条，那就是如何既不失大家的支持又让他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只要掌握这一点，就不需要担心续命的问题了。”
“呵呵……”
“而且富坚先生还说了，必要的时候可以发一发自己的死讯，这样不仅能拖稿，还能收割一波情绪能量，简直一石二鸟。”
“这家伙还有没有人性啊！”赵队长实在忍不住了。
然而王哲立刻指着队长的头顶，提醒道：“小心点，您头上都冒减寿标志了。”
赵队长咬着牙，强行把情绪压了下去。
然后他问道：“算了，真的不说那家伙了。和富奸老贼混在一起的贤者还有谁？”
王哲：“哦，还有虚渊先生。他的续命方法就和富坚先生不太一样。虚渊先生说，他要成为爱的战士，用温暖感动世间。他觉得他之所以能觉醒，之所以能不断续命，主要是因为他笔下的剧情能够治愈人心，从而吸引大家的支持。”
对于这个人，赵队长倒是没什么反应：“我从十几年前开始就不怎么看动漫了，你也知道，毕竟是年龄大了。你说的这个虚渊先生，有什么代表作吗？”
王哲一脸诚恳：“有啊，我给你讲，他的那个沙耶之歌就很不错，温暖、唯美而又治愈人心。”
“那也是个漫画吗？”
“不，是个gal游戏，就是毫无难度的那种电子小说类的游戏。”
赵队长点了点头：“正好我回去有些空闲时间，可以玩玩看。”
“好啊，可惜我回去倒是没空玩。”
“是么？我没给你布置任务啊。”
王哲有些幽怨地瞥了队长一眼：“怎么没任务？叶晨那事还没完呢。咱们的幻境技术之所以诞生，一开始只是因为我想找到她失忆的原理，想弄明白能力强化在她大脑里起作用的机制。结果原因没找到，反而弄出来了幻术。”
赵队长拍了拍他的肩膀：“挺好的。无心插柳柳成荫啊，这个意外做出来的成果比一开始预想的目标重要太多了。”
王哲却叹了口气：“我还在想，叶晨的失忆症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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