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5个都呸你还差不多！”
安芷蝶比划个拳头，给杨小天留给下笑脸，转身离开了房间。
李月圆她们虽没多说什么，但也同样离开了房间，只剩下了他也小昭俩人……
“咳咳那个，小昭他们肯定是商量好的！”杨小天尴尬的直挠头。
小昭点点头，害羞的始终没敢抬起头，就这么站在杨小天跟前，不说话也不敢乱动。
房间里很安静，气氛更是微妙。
杨小天很不自在，他抓耳挠腮，偷偷看小昭一眼，“天有点晚了，小昭要不咱俩做点什么？”
“公子您、您想做什么啊。”
“啊？哦小昭你比误会，我可没说要睡觉！”杨小天更尴尬了。
这时小昭抬起头，偷偷看过来一眼，拿手捂上嘴巴咯咯咯的笑了。
她笑的很甜，只是眼眶始终亮亮的，“公子，你可以带我出去走走吗？就和以前一样。”
杨小天先是一愣，然后肯定的点点头，竟莫名感觉心头酸酸的。
因为她说就像以前一样。
夜已经很深了。
从李府大门走出来，街边店铺悬挂着红灯笼，偶尔能看见几个行人很安静。
小昭一直很安静，还在拿手攥着裙角。她真就跟以前的那个丫鬟小昭一样，跟在旁边走的不快也不慢。
“小昭，你不困吗？”杨小天扭头看她侧脸，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小昭点点头说困，只是不舍得睡。
“公子我……”小昭欲言又止，表情很是复杂，“我不能在这里太长时间。”
“嗯我知道，你现在是国女，和唐玄宗一样身不由己。”
杨小天眼睛里在笑，脸上却都是失落。
他原本还想着，问问小昭什么时候回去，或者可不可以不回去，现在连问都不用问了。
正如刚才说过的那样，小昭现在是突厥的国女，高高在上万人敬仰。
只希望她好，而不是留在自己身边，好弥补自己心头的遗憾。
“哎杨公子，来碗混沌吧！”路边一个老爷子，突然迎着笑脸道。
杨小天还老爷子一个笑脸摇摇头，说今天有点时间，改天再过来吃。
走过这个路边的混沌摊儿，小昭有些激动，看样子是想到了点什么。
“公子，我以前陪您在这里吃过混沌！”
“嗯没有吧，老爷子只有晚上才出摊儿，我以前好像没带你出来过。”
“公子出来过，不过就只有一次！”小昭很是笃定，还很兴奋的样子。
说在前段日子，他晚上出来给小姐买吃的，曾带她出过来一次，还在老爷子哪里吃过一次混沌。
杨小天想了想，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直到走着走着，路过程黛荷经营的绸缎庄，才突然感觉眼前一亮想了起来。
应该是在很久以前，他第二天要去皇宫见老姐，准备来绸缎庄拿点绸缎当礼品，曾带小昭出来过一次。
但当时让小昭跟过来，只是因为刚好看见小昭，想让她帮自己拿东西。
杨小天是真的没想到，那么久以前的事情，他都快要忘掉的事情，小昭竟然还记在心里。
反正这天晚上，他和小昭聊了很多，全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他俩走的很慢，但即便是这样，还是感觉这条平时都走不到头的街，此时竟变的好短。
“杨小天！”安芷蝶咯咯笑着，突然从远处跑了过来。
跟在她身后的，还有李月圆，程黛荷和宁亲公主，她们几个先后走过来很是显眼。
杨小天看到自己的夫人，自然是很高兴，但这一次是个例外。
“小四儿！你半夜不睡觉，胡乱跑什么。”
“哼笨蛋，好好睁大你的眼睛看看，看看现在是早晨还是晚上，你俩不会在街上走了一夜吧？”
安芷蝶说着说着反应了过来。
正如她吃惊的表情，杨小天仰头看看天，再低头跟小昭四目相对，“老天爷失眠，估计是提前上班了。”
“公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晚上没休息。”
小昭后退两步，就要跟杨小天鞠躬道歉。
可她现在的身份是国女，杨小天很清楚这一点，但没有阻止小昭，因为小昭以前也这样。
是不是小昭没有变，她就不会再去突厥了？
这时李月圆她们来到了跟前。
“夫君小昭，刚才在家里没看见你俩，就知道肯定在街上。”
“嗯那个月圆……”杨小天笑了笑，笑的有点尴尬，“昨天晚上带小昭出来散步，结果忘了时间。”
李月圆拂袖掩面微笑，说是应该好好陪陪小昭。
她只是说应该陪小昭，并没有说现在不陪，恐怕明天就没机会了。
“夫君是这样，皇上还在皇宫等你，咱们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去皇宫干嘛！”杨小天很是抵触。
“笨蛋！当然是见皇上了。”安芷蝶没好气的看他一眼，但眼里都是爱慕。
说昨天下午，皇上亲自去死牢找他，就是为了去见那些外使，那些外使想要当面感谢杨小天。
杨小天听到这里，顿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以为外使是小昭带来的，如果外使感谢完自己，那小昭是不是就该带他们回去了？
“要不先吃个早饭？嗯不行还没洗脸，我先回家洗脸去。”
他自顾着说完，就要转身往回走。
安芷蝶二话没说，横身拦在了杨小天跟前，“笨蛋不行，反正皇宫是公主她家，你要是想吃饭到皇宫再吃。”
“小四儿不行，我吃不惯皇宫的东西，哎呦不行了肚子疼，我得回家上茅房！”
什么叫懒驴上磨屎尿多？
他杨小天现在就是，但唯独这一次，安芷蝶她们并没有责怪杨小天，更多的却是心疼。
“夫君别闹了，你就算今天不去皇宫，明天还是要去皇宫，早晚都要去皇宫见皇上。”
李月圆站在他跟前，差一点儿，就差那么一点点。
就要说出来：小昭早晚是要回突厥，现在不管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什么了。
“月圆，我还能活多久？”杨小天突然开口道。
李月圆顿时就给愣住了，完全没听懂夫君的意思。
“其实我也不知道，但能多活一天，干嘛要少活一天呢？我现在要回家上茅房，没功夫去皇宫见皇上。”
杨小天说的话里有话，给5个夫人留下一个背影，转身走出来了好远。
在这一瞬间，他偷偷做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