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霍千凝陪同宋望一起去了锐凌资本，在之前约好的地点跟商梧见面。
霍千凝跟商梧不熟，只在婚礼上见过一次，凌昱铮曾经有意想介绍自己的圈中好友给霍千凝认识的，只是一直以来发生不少的事情，就给耽搁了下来。
商梧是个热络的性子，一见霍千凝就主动打招呼，“嫂子，你好！”
霍千凝微囧，礼貌地回以微笑：“商总，你好！你不要这么客气，今天我们是为公事而来的，那我算是下属。”
商梧可不敢把霍千凝当下属，这让凌昱铮知道，那还得了。但他也无意让霍千凝为难，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拿出了谈生意的架势先跟宋望打声招呼：“宋总，久仰！”
“商总，很高兴认识你！”宋望同样公事公办的态度，没有多少的寒暄，“今天我主要是为了向你咨询一下IPO业务，麻烦你了！”
商梧在自己的领域里十分专业而自信，但他没有直奔主题，反而询问道：“我有了解到贵司有IPO的打算，不知宋总为何没有选择与你们有过合作的DC资本而选择我们锐凌呢？”
宋望自然不能轻易说出原因，隐晦地说：“买东西都要货比三家，首次上次融资自然要更慎重，我们多考虑几家也不为过吧？”
见问不出什么，商梧也不纠结于此，笑了笑，“是这个道理没错，宋总谨慎小心是应该的。那么宋总对我们锐凌有什么想了解的，我都可以为你解答。”
“锐凌的业务能力和专业程度我自然不怀疑，只是不知道这价格方面可否有商量，15％的佣金是不是太高了？”宋望一如既往从价格开始谈起，先试探一下对方的底线。
商梧对于这样的情况见得多了，说辞信手拈来，“宋总，这个比例已经是我们能给的最优价格了，这还是看在嫂子的面子上给贵司打了友情优惠的。我想相比于佣金，宋总更看中的是专业和优质的服务吧！相比于其他投行而言，我们锐凌的IPO时间和通过审核的效率一直都是最快的，机构询价也是最符合市场预期的，这些宋总应该都清楚。”
“锐凌的业务专业程度我丝毫不怀疑，只是我们公司的市值庞大，想要接下这个项目的投行比比皆是，别家投行也不是没有比不上锐凌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自然先行考虑价格优惠的，商总可以理解吧！”
商梧自然明白消费者心理，哪个人不是想着以最少的钱买到最优质的产品呢！
“宋总，我自然明白，只是我还是觉得锐凌在业内的口碑值得这个价格，这个比例是经过严格测算过的最优比例了，真的不能调整。一旦开了这个先例，往后对我们开展其他业务不太好，也请宋总理解一下。”
两人一来二往地讨价还价，宋望没想到使出了这一招对方依然不肯让一点步，可见应该真的是直接给的最优惠比例了，他也不太好继续为难人家。
“商总，我明白了，不过我还不能立刻做决定，回去我会报请董事会审核再下决定。”
商梧点点头，“好，静候宋总佳音，期待与贵司合作。”
接下来的时间里，宋望又一一请教了关于IPO的流程和一些具体条件和要求以及针对目前雅望的情况，首次IPO发行的股数以及股东引进的一些专业建议。
商梧一一为其解答了这些专业问题，但是有一些还需要根据企业的实际情况进行分析才能给出结论。毕竟还没正式确定合作，他也不好要求人家披露一部分财报资料给他看，只能根据现有了解的一些情况做一些推测罢了。
一场商谈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全程基本上是两位男士在谈话，霍千凝在一旁充当一个可爱的招财猫，安安静静地听着等着。
这一次她可是充分真实地感受到了当一家企业管理的有多不容易了，她一个正经企业管理专业的毕业生对于财务和投资方面的姿势实在太浅薄了，有些指标居然听不懂！！
可是反观宋望，跟商梧谈起专业问题来说毫不怯场，还能举一反三地与人咨询讨论。
疑问藏在心里实在太难熬了，霍千凝在车上沉默半晌，还是鼓起勇气询问宋望：“宋总？你之前是医生，应该没学过管理、经济方面的知识吧？我可以问一下你两年之内怎么能做到把自己的商业技能培养起来的呢？”
宋望也不怕漏底，直接了当地说了他所谓的秘诀：“可能天赋异禀吧，我也没怎么学，实践得多了自然就会了！”
霍千凝：“……”有这么夸自己的吗？还天赋异禀……怎么不说自己是天才呢！？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两年能做成这样，还被寄予厚望，霍千凝也不得不承认宋望可能真的是个天才吧！
身为好员工，霍千凝配合地鼓掌称赞：“宋总真厉害！”
“你也很厉害！”宋望鬼使神差地回了这么一句，但是霍千凝并没有放在心上，自以为这是一句礼貌地回赞而已。
回到公司，正好是下午茶时间，恰巧就赶上了，又可以休息一个小时，霍千凝美滋滋地想着。
女人多的地方总是免不了八卦的，霍千凝前脚刚一踏进门口，总裁办里的秘书就迎面走来了，把霍千凝围成一个圆圈，叽叽喳喳地就开始问问题。
“霍秘书，宋总带你去哪里啦？”
八卦和探究意味十足，霍千凝无奈地笑了笑，她都把戒指带上了，这些人能不能不要把她当情敌一样，一有点风吹草动就过来问东问西的！
“见客户。”霍千凝言简意赅地回答，也不打算再继续聊下去，“我还有工作，宋总记着要的文件，先不陪大家聊了。”
这么一说，众人也不好继续拉着霍千凝问下去，但是还是不太甘心，怀疑着些什么，毕竟宋望出去从来没带过女秘书的，一向是带他的心腹男秘书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