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百上千万的礼服,这禽兽说撕就撕,林楚楚看着满地的狼藉就差没气得背过气去。
“可以放过我了吗,顾大少爷?”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喘息的哭腔和执拗,在静得只剩男女喘息声的更衣房内响起。
浅色的欧式单人沙发上,林楚楚被红色绸带狼狈的捆绑着双手,高举过头顶攀扶着椅背艰难的不让自己滑下去,顾琅跪坐在沙发软垫上,她的双腿只得被动的环绕在男人腰间。
“这次我可没强迫你。”顾琅抵在她的耳旁,声音低沉喑哑,透出几分性感诱人。
宽大的掌心还意犹未尽的在女人细软的腰间摩挲着。
林楚楚不知是羞得还是气得,听到他的回答脸色瞬间涨红。
他确实没有强迫她。
可把人撩到欲罢不能了再问可不可以,不应该是更加可耻吗?!
“我以前觉得你挺禁欲的!”
林楚楚羞恼的瞪着眼前这个恶趣味的男人,双手折腾着企图挣脱禁锢。
这要是她跟别人说清心寡欲的顾琅拉着她玩捆.绑play,估计别人都会觉得她脑子有病的吧?
“那是以前不知道,没尝过,不然你以为你成年那天能跑得脱?”
他说得好似天经地义,薄唇缓缓勾勒过她的下颌到耳根,下.身又有跃跃欲试的冲动。
“顾琅你!”林楚楚羞得只剩无力的躲避,面对他的**她只能被动的选择转移话题,“今天礼服要定下来的,你看我们这一天都干了些什么?”
“不急,你的礼服我早给你订好了。”顾琅挑起她的下颌准备落下一吻,被她巧妙的偏头躲过,“名单!还有邀请名单!”
顾琅嘴角勾起狐媚的弧度,十分不介意的放肆了手上的动作,缓缓从腰间分别攀附上下,灼热的呼吸喷薄她白皙的颈间。
这女人还天真的以为每次都是从一个吻开始的吗?
“除了家人亲戚,你还有要邀请的朋友吗?”
“顾……!”林楚楚紧咬着牙,偏头不想要去看他在做些什么,可她的身体敏感得吓人,在男人的撩.拨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简晚音和沈……!”林楚楚快要哭出来,感受到男人的动作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气以缓解不适。
“抱紧我。”顾琅猛地扯开了她手上绸带的结,失去束缚的女人自然的环抱在了他的肩头。
“沈……淘淘……”
“沈淘淘?”顾琅粗重的喘息着,进入的动作微顿,脸色凝重了几分,“离沈家的人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
虽然这个二小姐他不曾有过什么接触,但终究还是沈家人。
他想着忽而走神,林楚楚看着他的神情一脸幽怨。
顾琅忍俊不禁的闷笑了一声,“抱歉,是我的疏忽。”
他说完继续着动作,林楚楚难耐的嘤.咛了两声才喘息着道:“沈……沈家?”
“嗯,沈上校你应该认识,上次那个沈……珏的妹妹。”
提到沈家,林楚楚好像蓦然紧张了几分,险些逼得顾琅直接交代。
“放松点小妖精。”
林楚楚羞恼得懒得搭理他,“可我记得沈淘淘她……还……还有个哥哥……”
“你真的要这种时候……还讨论别的事情吗?”顾琅有些愠怒的掰过她的脸强势落下一吻,封住她那有些破坏气氛的好奇心。
他刚刚离开她的唇,林楚楚包里的手机突然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在旖旎的空间中显得突兀异常。
“说不定是工作上的事……”林楚楚咬着唇脸色红润,轻轻试探着想要推开顾琅。
虽然这个时候要他退出来很不道德……但是万一是正事呢?
“你敢接我就敢做。”
林楚楚:“……”
荤段子听了这么多,她自然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原本就滚烫的身体瞬间又上升了几度。
“你知道吗?你真的很流氓!”
“那也只对你。”
索性电话响过那一阵便没再有动静,一个小时后顾琅终于眷恋不舍的放过了她,抱她进淋浴室清洗了一番后,抱回了卧室床上。
“所以——沈知煜是养子。”听了顾琅的一番细心解释,林楚楚大致了解了三人的关系。
她头发用毛巾包着半躺在床头,身上早已换成了绵绵软软的睡衣。
“嗯。”
顾琅随意的擦了擦头发,拿起一旁的吹风绕到了林楚楚的身旁,拿下她头上的毛巾,如海藻般的黑发倾泻而下。
“他到沈家时,沈二小姐还小,只对二小姐这个称呼有反应,所以一路也就这么叫下来了。”他说着目光认真的注视着她的长发,小心翼翼的为她梳理着。
明明她的头发是那样的顺滑,可他却好像生怕弄疼了她,动作轻缓而专注。
“所以说沈三少爷其实是沈二小姐的哥哥……”
有趣。
林楚楚微微点了点头,耳旁的吹风调的是最低档,顾琅撩起了几缕她的黑发,悠悠的为她吹着。
“需要把手机拿过来吗?”
“不了吧,如果有急事应该还会再打。”
可忽而想起简晚音,林楚楚下意识的抓了抓背角,“要不你还是帮我拿过来吧……”
不过系统没警报……应该不会是她的求助电话吧……
只是还不等她再次转变注意,顾琅已经无奈的关掉了吹风转身出了房门。
不一会儿便拿过手机递给了她。
周……周与鹤……
林楚楚看向屏幕,拿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的握紧。
刚才顾琅拿的时候看见了吗?
“谁?”
见她脸色瞬间变了,顾琅微拧起眉头。
“一个朋友。”林楚楚镇定说着,目光却带着几分心虚的闪躲。
顾琅注视了她好一瞬,薄唇紧抿成线,企图等到她更完美的解释。
可是没有。
他强压着心中那股愈发澎湃的冲动,淡淡“嗯”了一声,拿起吹风的手攥紧了一瞬,便紧紧闭上了双眼。
因为偏执,他的疑心病本就比正常人重得太多,而林楚楚方才的表现分明就是有事瞒着他。
这让他有些恼火,恼火得几欲发狂,甚至因为他对她的在乎,渐渐延伸出摧毁些什么的冲动。
可看着床上那样美好恬静的她,他怎么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