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有话请直说吧！"
芷柔听着这话，脚下停顿，这看着龙馨毓是一声叹息："今日芷柔说的话可能会对圣女不敬，这芷柔先在这给您赔不是了。"芷柔说着身子就是往下一跪。
"哎，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啊？您这样让被人瞧见了，还不让别人以为我这是在欺负您呢！"龙馨毓这是真的被吓着了，一把拉起芷柔，有些怪罪的说着。
"是芷柔考虑不周。"芷柔听着这话，脸上一红，看着四周，还好这地方偏僻。她现在的心思就都是在想着佟洛炀，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有什么你就直接说吧，我不喜欢拖泥带水。"龙馨毓这一开始还蛮喜欢这芷柔的，可刚刚芷柔的举动是让龙馨毓对她印象大跌。
"圣女，从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就是一个劫，必须要过的。"
"劫数？"龙馨毓这眉头是皱的更深了，"夫人啊，我这真的是听不懂你说的话啊！"这女人脑子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说的玄乎的很。
"我知道我现在说的话，圣女可能听不懂，但是您请让我说完它吧。这些话一直都是放在我心中很久了。"芷柔说到这，是一把握住馨毓的手，到也能看出芷柔是真情实意的。
"你说吧，我听着就是了。"看这女人的样子估计是和自己以前有关系，听听倒也无妨啊！
"我和炀哥哥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爹爹对炀哥哥是有救命之恩，我自幼身子就不好，所以炀哥哥对我也是格外的关照了些。炀哥哥不知道的是在那些日日夜夜和汤药作伴的日子中，他就是我所有的精神支柱。小的时候我爹就告诉我，我要好好的活着，这样以后长大才能做炀哥哥的新娘，也就是这样的一个信念，苦苦支撑我到了十八岁。
芷柔说到这，思绪好似也是回到了那个时候，嘴角那微微上扬的弧度透露出此时芷柔的幸福，让身侧的龙馨毓都不忍打扰。
"那一次，炀哥哥为了解身上的毒又来了苗疆，我欣喜若狂，知道又能见到我心中的英雄了。那一日也似今天这样好天气，我终于忍不住主动的开口，希望炀哥哥能够娶我。"
"他答应了？"龙馨毓听到这，忍不住脱口而出问着。片刻才觉得自己问的不是废话吗？不答应芷柔能抱着孩子吗？
芷柔听着这话，笑着摇头。这倒是让馨毓不明白了，指着她问道："没有答应，你怎么会成了柔侧妃还有了孩子？"
"这些是我偷来的。早知今日，当初我绝不会如此的。"
"偷来的？"龙馨毓说着看着芷柔，脑子中天马行空想着很多东西，若是此时的芷柔知道龙馨毓的想法不知该作何感想？
"是！当初我病的很严重，炀哥哥是因为***临死之前的遗愿才答应娶我的。就在婚礼的当日，馨毓公主来了，在婚礼上质问炀哥哥是不是执意要迎娶我？"
龙馨毓之前也是听到佟洛炀说起迎娶芷柔才最终闹的自己和他合离，倒是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内幕。
芷柔说到这，也是一声叹息："炀哥哥当着我和爹爹的面，其中缘由不便明说，只有应下。可哪想馨毓公主性子刚烈，竟然要好炀哥哥合离，两人都是性子刚烈，竟然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断了情分。"
"糊里糊涂？我看也是不见得吧，这炀王爷若是没有那个心，你如今？"龙馨毓知道说这话是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那炀王爷终究是辜负了馨毓公主。
"不！你误会了，炀哥哥对我只有怜惜，没有爱的。炀哥哥和馨毓公主分开之后，炀哥哥就大病了一场。等着炀哥哥好了之后性情就变了，虽然对我很好，但是终究只是好却没有情爱的。我当初以为只要我努力，总有一天终究能得到炀哥哥的心的，所以我告诉炀哥哥，我想要一个孩子而不是过着有名无实的生活。"这本是夫妻之间最私密的话语，可今日芷柔也不怕告知龙馨毓。
"啊？"龙馨毓一惊，这当真是没想到他们之前竟然一直没有圆房。
"是我求得，我告诉炀哥哥，就让我在这个世上留下什么。"说到这，芷柔毕竟也是个姑娘家，面上一红，半响接着说道，"边关战事，当初炀哥哥被竇军围困，馨毓公主得知，当枪匹马前来救炀哥哥，出谋划策，铤而走险，以区区几千兵马大败竇军十几万人。"
龙馨毓眉头一皱，甚是不解："在若是按照你所说，竟然大败，馨毓公主为何会死呢？"
"当日馨毓公主等人是中了竇军军师日月先生之计，被引进了树林之中。那日月先生精通五行之术，馨毓公主就算在厉害也终究难逃**。我随着众人寻进树林之时，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这很多事情不是你努力就可以了。炀哥哥悲痛欲绝，恨不得陪着馨毓公主一同跳下山崖，是我告诉他，我有了身孕。他不能死，他还有责任，肩膀上还有很多没有完成的事。当时朝廷动荡，先帝情况危急，所以炀哥哥就算再心痛也只有强忍着。"说到此，芷柔早已经是泪流满面。
"人死不能复生，更何况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王爷有你们这些美人家眷作伴也是幸福。"龙馨毓说着这话，倒是真心实意的。这以往的旧事，她已经不想再去提起，更何况她已经忘记了过往的一切。只能说是有缘无分。不过听芷柔提起这个日月先生倒是要好好追查追查了。
"呵呵！"芷柔听着这话，是笑着摇头。"人死或许是不能复生，但是在馨毓公主掉下悬崖的那一刻，炀哥哥的心也就已经是死了。如今府中虽然有了郡主，但是我心中很明白，不过是多加了一个人口罢了。直到今日，我看到了圣女！"
"听夫人这意思是？"这女人不会大方的要劝自己嫁给佟洛炀吧。
"其实芷柔在这和圣女说这么多，除了心中歉疚。也想说，这不管是任何人都不能伤害炀哥哥、"
龙馨毓是实在不明白，这说的好好怎么又闹出这么一段出来了："夫人这是暗指再下会伤害炀王爷？"
"不!我是害怕有人会利用这个机会。"看着龙馨毓那一刻开始，芷柔也是细细想着郡主的话，她的担忧也不无道理。
"呵呵，那夫人想要怎么做呢？"好个心思透明的夫人。这虽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可这事情的利害关系却看到透彻。
"如果圣女不能全心全意爱着炀哥哥，那么就请圣女离炀哥哥远远的，不要给他任何一丝希望。"
这芷柔的话让龙馨毓瞬间心中不痛快。她，龙馨毓做事还不用任何人告知该去怎么做？再者那佟洛炀你们喜欢，不见得她也会喜欢。这唇角上扬，她倒是想要看看这么个温柔的女人发火起来会是什么样子。想到这龙馨毓是围绕着芷柔慢慢的转圈，抱胸，手指轻触着下巴，貌似不经意的问道："若是你说的我做不到又该如何？"
原本以为芷柔会气的火冒三丈，可哪想芷柔这是淡淡一笑："若是圣女执意伤害炀哥哥，那芷柔只有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保护自己所爱的人。"说着是对着龙馨毓点点头，转身便离开。
看着芷柔的背影，龙馨毓是感觉无语了。不过是开个玩笑，有必要那么认真吗?
龙馨毓和芷柔这一次深谈，倒是让她对佟洛炀的偏见改了不少。这等着她回到住处，珠儿已经是急的是四处乱窜，一看见馨毓可是喜出望外。
"小姐，您这终于是回来了，珠儿都是担心死了。"这莫名其妙的太皇太后是突然下旨，说要见小姐，又不让任何人跟着。看在半日都不曾回来，派人去打探，那些人又说小姐早已经离开了，等了这么久都不见人影，她能不着急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龙馨毓倒是不甚在意。
"主子，你要的，珠儿已经打探了。"
珠儿的一句话总算是让龙馨毓侧目，看着四周："进屋说。"
这刚进入里屋，珠儿想开口被馨毓示意拦下，指了指外面的那些宫人。珠儿也是明白，点了点头，走入外室："你们都下去吧。圣女需要想要休息一会，这没有圣女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
珠儿这看着已经散了的宫人们，这才说道："小姐，所有的人珠儿已经遣散了。"
龙馨毓还是摇摇头："小心隔墙有耳。"说着一把拉着珠儿在桌前坐下，用茶杯中的水在桌上写字。这不知是因为自己的容貌还是何缘故，自己可以能感觉这皇宫中有一种莫名的密网，好似让自己无处可逃。就单单日日伺候自己的人之中就已经有了好几处不同的人混入其中吧？想到这，龙馨毓是忍不住唇角上扬，这些人还真是看得起她啊！
珠儿看着桌子上写着何处两字，也是明白。用水回道，御书房，珍藏阁。这自己调查多日，最有可出现的就是这两个地方。
龙馨毓一皱眉，这是看着珠儿，笑着问道："这两个地方你也是分不清吗？"
这本是答非所问，珠儿到也是聪慧，笑着回道："是啊！这皇宫实在太大了。奴婢有时走着走着便不知方向，就这两个地方，奴婢还真是分不清，不过奴婢想只要多走走，自然就会熟悉了。"
"呵呵，这天圣王朝宫内森严，你可不要贪图新鲜，整日到处乱跑。"
"是，珠儿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