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一次难以忘却的故乡行（4）
（178）重回儿时小校园
我就在回到家里后的第三天的中午，在当刚吃完了中午饭以后，世泽表兄就已经来到了我们村子上了。
随后，大家一起便在四伯媄家里坐了一会儿，一块地说说话。于是，我们便决定来到良荔小学那里去看看，逛逛。究竟我曾经在这里生活和学习过三年多的时间，究竟在这几年当中，学校有些什么大的变化……
你可要知道，当时在良荔肚内，不外就是两间初小学校，除了这良村这间之外，另外的一间就是大龙角小学了。此时，良荔学校的校长，听说己经改由南哥担任。因此，人们常常都爱称呼他为“其中校长”。
我俩从村子里出发，过了水研便到以前常常经过的文昌垌。在过了文昌垌以后，再从秧地垌左边的那条村间小路走去的时候，便经过秧地垌大信老师那三棵荔枝树根底下。随后，我们便就在这里停留了一会儿……
我还能够清楚地记得，当年我们每次上学和放学的时候，这里都是我们常常的必经之地。尤其是，在当每年的四五月份，在荔枝红熟的时候，那树上沉甸甸的珍珠般似的鲜红的荔枝果实垂吊下来瞬间的情景，那真是让人垂涎三尺。
可是，大家从来也不敢随便偷摘过一颗树枝上果实。只能是在地面四处进行观看，顿时之间，一旦发现有掉在地上的果子，才敢随手拾起来尝一尝，以此进行解解馋罢了。
你可要知道，在那个时候，学校的老师都会经常教育我们，要爱护群众的一草一木，不能够做损害群众利益的事情。要是发现有同学干了坏事，在大多时候，都会有些积极报“功”领赏的同学，定然会偷偷地报给老师知道……
于是，老师就会马上找干坏事的同学进行耐心的教育。严重者还要进行家访，争取得到家长配合进行管教。因此，就在当年，群众都称赞学校和老师对小孩童的教育有方，使到家长放心，令群众满意。
我还能够清楚地记得，有一年在采摘荔枝的时候，当我们放学正好从这里经过，主人便把一把荔枝分给每人一些。可能是树主人作为报答大家，对他的荔枝维护得这样好的一种感谢吧。
从这以后，就再也看不见树主人，每年得要再花费很多的精力，用筋竹之类把树都围起来，去防人爬上去进行偷摘了……
我们俩再往前继续走去，就正是白果洞上面那一大片坡地的蚂蟥垠了。那里有一座黄坭坎人的白坟。在白坟旁边的这些坡地上，每年群众都常种植一些花生、红茹、黄豆、南瓜等坡地作物。你可要知道，当那些花生、红茹到了成熟期间，也没有同学敢去进行偷盗……
从而可见，当年学校对于学生的道德品质方面教育，做得还是很不错的。
再走几分钟，便是上社岭了。到了上社岭顶一看，这里就是解放初期，下村工作队召开全良村的群众，进行清匪反霸，减租退押，土地改革，斗争地主，分田分地和抗美援朝运动当中，进行发动群众捐献飞机大炮等运动，所用作召开群众大会的会场。
如今，这里已经面目全非，只是看见在旁边盖起了几间平房瓦屋。从门口处所挂的牌子便可知道，这里已经成为村政府和高级农业生产合作社管理委员会的所在地。
此时，在村政府的那些墙壁上，显眼地张贴着一些刚写不久的标语和口号：
“全党动员起来，坚决粉碎资产阶级右分子的猖狂进攻！”
“积极发展集体经济，充分发挥高级社的优越性，夺取晚稻大丰收！”
“用实际行动，反击右分子对农业集体化的恶毒攻击！”
……
我俩再继续往前走，便到了上社岭的社坛。这个社厦的一切景观，还是像跟以往一样：
那几棵高大的槌树，仍然像从前一样，结满仍未成熟的槌果。树枝上的鸟儿，飞上跳下，吱吱喳喳地欢叫个不停……
在当过了上社岭以后，便看见了我小时候，在这里读书的良村小学校了。
真是有点奇怪，也不知道为什么，凡是从外地回家探亲者，除必须得要在老家住上几天，也好陪陪父母亲人，与从前的亲朋好友叙叙旧之外。但是，少不了一定非得要到过去读过书的学校里去看看，逛逛。
也许，学校便就成为是一种特别让人怀旧，和寄托一种特殊情感的一个最好的场所吧……
顿时之间，就在我眼前所看到的，正是学校大门前面那个标准的篮球场。它正好就是当年父亲在家里的时候，给村子里留下来的一个杰作。所不同的就是，球场变得更加平坦与结实得多了。这一定是平时不少人，在此开展经常性的篮球活动的原因所至。
路边是十几棵当年所种的桉树和相思树，现在都已经长成为了参天大树。这些参天大树，它把太阳光线几乎全都遮挡住了，使到整个球场，瞬息之间，变得异常的阴凉和舒适……
就在旁边，还有几个跳高、跳远沙坑。并且，还安置了一排爬竿竹，几副自制的单、双杠，以及几张采用土法上马所做成的水泥乒乓球台。
此时，当世泽表兄看见这些体育设备的时候，顿时之间，好像便来了雅兴。于是，他就想乘机在这里，进行显露一下自己的身手。
只见他随便地活动一下身体，做做准备活动，两三下便就迅速地爬上了五米高的竹竿顶上去。接着，便马上又顺竿滑落在地面，整个过程十分熟练自如。我一眼便就可以看出，他也一定是在学校中，一名运动场上的好手。特别是，在劳卫制这个爬竿项目上，他应该是取得个“优秀”的标准无疑的了。
随后，我也跟着爬了一次，却显得在臂力方面，远远地比不上世泽表兄。
此时，旁边有十几个十多岁的孩子，全部都围了上来揍看热闹。这些人当中，十有八九一定是附近书房垠、新屋、新塘面、黄坭坎、山塘口、早禾坪等村子上的学生无疑的了。
突然之间，有个学生便从学校内抱出一个篮球，此时，我们全都兴奋异常地聚集在篮球场上，练起投篮来了。
不一会儿，又多来了好几个青年小伙子。于是，大家便把人数二一添作五地分为两队，认真利用全场比起赛来。
你可要知道，当年良荔自从父亲开发搞好这个唯一的篮球场以后，几乎每天就有不少附近村子里的年青小伙子，喜欢上了篮球运动。于是，一要有空的话，便都会要到来这里进行打打玩玩，实在快活。
这时，我与世泽表兄分在了一边。尽管，大家从来也没有进行过什么配合，但看得出，他也是学校篮球运动队当中的一个高手。
没过几分钟以后，彼此之间便配合起来了。世泽的篮球基本功还算是挺不错的，投篮命中率也很高。虽然，这不是在进行比赛，也没有人负责记时记分，但是，始终还是我们这一方所投中得分较多。
你可要知道，对方大多都是各打各的，谁拿到球谁投，毫无章法可言。可是，大家能够玩得高兴就行了，胜负倒无所谓。大约打了大半个小时以后，大家都冒出了周身汗水，倒感觉很是痛快和开心。大家也便散场休息去了……
我也有近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有进行练习过跳高和跳远了，此时，正好旁边有个跳高沙坑。于是，我便叫个小学生，走到学校内，临时找了根细竹竿当成跳高横杆，便就这样练习起来。世泽表兄也在旁边进行陪着我在跳……
也许，是由于打了一会儿的篮球，身体完全活动开了。我便踢踢腿脚，扭动腰板，随便活动一下。此时，世泽正在用人们常用的跨越式跳法跳过去了。
在轮到我进行试跳的时候，便把横杆子放在通常进行起跳的一米四五左右的高度上，我便使用所惯用的三步助跑起跳的滚式过杆方法，首次就轻松地跃过了这个高度的横杆。
顿时之间，好几个年轻人也围拢在沙坑四周进行观看，你可要知道，因为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一种跳高过杆的优美姿势。
“跳得靓，再来一个。”此时，大家都异口同声地喝起彩来。
我可知道，这的确盛情难却。于是，我便把杆子放到一米五左右的高度上，也是一个漂亮的滚式就过去了，横杆仍旧归然不动。接着，再把横杆放到齐鼻孔高的位置的时候，我知道己经一米五五了，仍然一次便跃了过去。到了后来，我就不再往上再继续跳下去了。
顿时之间，所围观的人们，个个都走到横杆底下，用自己的身高度量起来。然后，便啧啧地称赞道：
“跳得比我的身子还高，真不错！”
此时，一些小学生便把横杆放低，也模仿起我跳高的姿势，兴高采烈地练习起来……
不知是什么时候，突然之间，便听有人喊了我一声：
“亚东，你是在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当我回头一看，正好是边坑村子上的大杰。他也是我小学时候，在学校当中一位与我要好的同学。当年，我们还一起到沙河、东平两地进行赶考的时候，便是他和志林、赖汝波三人，都同时考上沙河和东平中心校的。
后来听人说，志林没有读毕业便到博白县政府当通讯员了。大杰在沙河中心校毕业以后，也考不上初中。于是，便回到家里学起医来，以后在六、七十年代中，便在合江医院里工作了。
旁观者听有人叫喊我的名字的时候，便有人就议论开了：
“啊，原他是志昉哥的小儿子亚东，其中校长的弟弟。难怪，他打球这么利害。我们学校的这个篮球场，还是他父亲当年在家的时候，亲手搞好的哩……”
几个年纪大一些的年轻人，顿时之间，便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此时，大杰和我便在球场上兴致勃勃地聊了起来。大家一块详详细细地谈起在分别这五、六年以后，各人在各方面的简单情况。
从中我才知道，当年良荔赶考沙河、东平两地的那些同学当中，能考上初中的，便只是赖汝波和林为端两个了。还听说，今年在考高中的时候，赖汝波又一样地落榜了，只有林为端考上了龙潭中学。
随后，他问了一下我的情况以后，便共同一块回忆起当年，我们在小学读书时的一些小插曲和小故事。于是，他便对我说道：
“在小学读书的时候，你还很小就挺聪明的。在上课的时候，常常看见你在搞东西，好像不大听老师讲课。在走路的时候，总是会看见你用手指在空中不停地划来划去，似乎是在写字吧。但是，在每逢考试你的成绩可是最好。尤其是，你才读完第六册，就和我们这帮读了第八册的同学一起去应试，居然还让你考上了。当年，你和考了个东平区的第一名的赖汝波，都被人们常常传为佳话……”
此时，大杰便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你可要知道，其实，他是有意识地在说给世泽表兄他们听的……
我们随后，便走进学校内四处看了一遍，老师住房和教室全部关锁了，只能在外面走走看看。但是，我对于这里的一切，还是同从前一样，十分熟悉，毕竟，因为变化不大……
顿时之间，我便感到自己真正地长大了。但是，童年时代在这里一切一切的情景，如梦幻般地又一幅幅地重新浮现在我眼前一样：
……似乎还在听闻到，当年进行早读的时候，那朗朗的读书声，还不停地在耳边回响；眼前，又似乎看见了在下课以后，同学尽情欢闹追打的情景；那个陀背的王大彬老师，不是正像在给不听话的调皮学生画眼框，用尺头打手掌吗？似乎大信老师又正在给一个意外受伤的小同学，正在忙碌地处理伤口……
顿时之间，我正在沉浸在对于往事的回忆当中，突然听到世泽叫了我一声以后，我才反应了过来。
此时，大约也快到了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了。于是，我们便一起返回到南哥家里去……
那天晚上，汝云大嫂特地杀了个真西洋鸭，热情地招待我们。在吃完了饭以后，我便送世泽表兄到三世祖岭。最后，天快黑下来的时候，大家才依依不舍地，各人便独自回去……
我在南哥家中，一共住上了三天。就在我回去的第四天早上，四伯媄起得特别早，忙着做些粽子给我带去凤山初中学校给家里人。
当年，这四天的故乡之行，便在这种愉快开心的故地重游当中结束了……
就在回去的路途上，我心潮澎湃，思绪万千，难舍难分。于是，我便自言自语地说道：
“我的父老乡亲，我儿时的好伙伴，以后有空的时候，我一定会常常回来看望你们的。我亲爱的故乡，再见吧……”
……
正是：
重回儿时小校园，上学往返路难行；
昔日操场露一手，当年情景一瞬间。
欲知后事如何，请君细看下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