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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清川家族百年兴旺纪实()

()曾祖勤劳人厚道

后人有诗赞曰:

曾祖勤劳人厚道,一世耕耘少过错;

寿年九二实稀少,酒醉意外路边倒。

七世墓碑有父名

1997年清明时节在去松山珠龙村给祖父扫墓时,为了找到葬在珠龙山老屋右边岭的十二世祖王承基的墓地,南哥亲自带我和亚七去细心寻找,其他人全往一座叫鹞婆头的最高山顶给祖父王大澄扫墓。

因为南哥小时候曾和五叔他们一块,前去扫过珠龙村十二世祖王承基的墓,多少还有一点儿印象。再加上又到村子上拜访过珠龙村,当年还健在的一些老人,终于总还算找到了。但是,在墓地的四周已经满目荒凉,灌木丛生,杂草遍地。最后,才好不容易发现一块用火砖做为记号的墓碑。

我们仨便忙忙碌碌把墓地附近的灌木杂草砍光刨净,修整成一块墓地的样子,再行祭拜。

待祭拜结束后,南哥在返回的途中,有意带领我们到附近那座叫凤凰岭的山腰间,观看和瞻仰七世祖王国品的那座白坟。

我偶然发现,虽然时间已经久远,加上长年累月受到风雨阳光等恶劣自然环境的腐蚀影响,但在墓碑上还能清楚地辩认出刻有父亲王志昉、王志端等族上名人的名字。

我心中便想,父亲他们在族中绝非寻常之人士,他们必定是当年王氏宗族中颇具名望者。显然,都是与当年他们成为族中罕见的大学生不无关系。

在返回来路的上,我问起十二世祖婆葬于何处时,南哥告诉我,是葬在小时候曾到去耕过田的那个很远的山冲――山塘。即是在山塘冲尾的中心岭向西北处的一个山岗上。

正是:

满目荒凉草遍地,多年无祭已忘记;

七世墓碑有父名,流传千古世人知。

终年九二世稀罕

曾听南哥和我说过,曾祖父王祖汛(即十三世祖),生于1851年,卒于194年,享年九十二岁。他是一个扑实、厚道、勤劳、节俭的庄稼汉。除了这些之外,便没有任何其它特长,就只是平日好饮两杯了。

那是194年的清明时节,早上在始公坝公祭了太始祖后,祖父清川公被祠堂用桥子抬到新村祠堂。曾祖父他也随同村里人,便一块高高兴兴地也步行去新村祠堂吃“蒸尝”去。

当天下午,家里人一直等到天都快黑了,祖父在坐桥子回来时,曾祖父已动身返回村子了。此时,祖父发现其他与他一块去吃“蒸尝”的人,都陆陆续续先后回来了。但是,奇怪的是祖父一直还不见曾祖父的影子。

于是,家里人大家便着急起来,急忙派人四处打听,还特地派人沿着往新村祠堂的小路前去寻找。

谁也料想不到,就在旱田坑的一条山冲里,竟发现他已在一个水很浅“田缺窝”给浸死了,头顶上还带着那一顶他常带的大“笠帽”。

大家猜测,一定是饮醉酒回到半路时,顿时晕头转向而一不小心跌倒,就再也爬不起来,就这样活生生给浸死的。

唉,毕竟他已是九十二岁高龄,实在是年事已高……

他终年时正好是九十二岁,这在我们家族史中他算是最长寿者之一。当然,上溯还有更高寿的五世祖华林公为九十八虚岁(1654-1750年)。

祖父便为曾祖父隆重操办起后事,最后把曾祖父埋葬在文江的山水村附近一座叫亚妹岭的山上。这墓地也是祖父辛川公他生前亲自探测到的。还自称是一块能出大学生的“风水宝地”呢。

我们曾祖母先于曾祖父而去,葬于木岭向北。正好是在祖母墓上方十多米高处的地方。

正是:

曾祖厚道庄稼汉,晨拜始祖新村赶;

酒醉倒在道路旁,终年九二世稀罕。

欲知后事如何,请君往下细看。

(4)祖父盛名人赞颂

后人有诗赞曰:

祖父号称清川公,一世盛名人赞颂;

奢望王家财丁旺,根深苗壮报祖宗。

风水宝地终寻到

据村上老人回忆往事中知道,祖父王大澄(即十四世祖),人称清川公。生于187年,卒于1947年,享年76岁。

祖父是一位善于专门从事看地、看风水且远近知名的“风水地理”先生;他身材高大,接近1米80的个头。

由于通读和研究有关“风水”、地理书籍,精通“风水”、地理知识。因此,不少四方乡里慕名而来请他上门帮看宅居地、墓地、选择“日子”者络绎不断。

据新屋志辐老师回忆他时,曾对我说过:

“……我常常看见清川七爷穿一身长袍马褂,头戴一顶绅士帽子。背上斜挎着一个小布袋,在袋里面放个‘罗庚’(实际就是个指南针)和一些风水地理书籍。经常肯到我们新屋和附近村子上走动。他还兼管你们族中七世祖国品公的‘蒸尝’事。因此,你祖父清川公在良村肚内的王氏宗族中,确有很高威望,算是个族头之一吧。”

又根据岭江排新屋屯九姑的大儿子张奇表兄,在他写的回忆录《岭江排新屋屯建村史》一文中,曾有过下面一段生动描述:

“……我的父亲立即到石湖坡外公王清川家里与他商量大计,并得到他的同情和大力的支持。当他刚知道后,就立即动身前来考察。

来时,先从青湖平、沙江垠这边上来,观看了一会儿后,觉得这个地方亦可以,但还是不够理想。

然后,又经茅房下村路经过,直到了新场嘴一看,果然发现新大陆一般。再仔细地一看,高兴地说道:

‘啊!好家伙!这个地方正是我们要找的最理想的‘风水宝地’的宅基地。’

当时,外公王清川就对大家说:

‘这个屋场好,真是你们家族的福份。你看,前面有写字的案台、有笔架,后面还有‘石高印’作为后台,做靠山。左右的沙手非常协调,阳光充足,空气新鲜,风景优美。你们居住之后,定会人财两旺,富贵双全,满屋书香,人才辈出,子孙后代,荣昌吉庆,长发其祥,福禄满堂,兰桂腾芳呀!’

……”

由于祖父生长在晚清和民国初年,这正是一个特定的历史时代,且又是有点身分的族中人士。因而,他的言行举止在众人眼里显得很正统。

在家里,他总是正襟危坐,态度严肃,说一不二,很少言语。而家里的重大事情,基本上全由他作主划为,谁也不敢半点冒犯他,他的确算得上是一个神圣又威严的老太爷。这些全然是由于当年那种封建家长制所形成的。

父亲能从读当年良村肚内的“私塾”学堂【】开始,一步步地读到上海东亚体育专科学校这所大学。除了得到王氏祠堂资助的“蒸尝谷”外,还与祖父从小就有严格管理子女的好家风不无关系。

另外,又积极灌输王氏宗祠的门联所书写的“三槐世泽,两晋家风”所提倡的继承弘扬的封建社会中“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思想,进而达到“读书升官发财”,“光宗耀祖”,大出人头地的传统是分不开的。

就是从今天的角度看来,当年王氏宗祠这种举措,基本上同样符合了时代的要求,国家所倡导。

父亲曾多次告诉我,从他这代算上去都是连续三代单传。

我想,祖父一定是受到传统旧观念和“三代单丁”所【】影响。害怕人口发展不下去,终会断了王家“香火”。

不然,为何当初身为长子的父亲,还不满十岁的年纪,就在“父母之命,媒酌之言”的封建包办婚姻下,从富新欧背村娶了比他还大二岁的戴开贞作为童养媳回来呢。

到了父亲十六岁完房后的第二年,就生下了其贞大姐;婚后的第四年,南哥跟着也出世了。这样一来,全家老少个个都高兴万分,因为王家有了十六代传人了。

也难怪,在旧社会中,“人丁不旺受人欺”、“早生贵子继香火”、“人财两旺受人敬”的封建士大夫等旧习俗,对祖辈们的旧传统观念的形成,便有着无可置疑的直接影响。

因此,当祖母去世不久祖父便又再重新“续娶”一个“南宁婆”。他总是心想,多生贵子,繁衍后代,使得家族永远人丁兴旺。这也是祖祖辈辈他们为人一生的最大心愿。

但是,后来却只是生了一个与我同龄的小姑子:十二姑。

祖父去世后不久,由于五叔他们对待南宁婆不大好吧,经常争吵,矛盾尖锐。究其原因,多少跟分家时,那些财产、田地、房屋等分配不公道有关吧。

我有时,听到夜间他们都还相互不让地在争吵;有时,闹到双方都用不堪入耳的恶毒语言相互咒骂,就还差一点没有动手撕打罢了。

这些家里事,在旁人眼里是不会出面调解的。俗话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一点不假。

后来,有一天夜深人静的时候,南宁婆悄无声息地偷偷连夜收拾衣物钱财,带上才六岁多的十二姑便星夜离开了石湖坡,逃回南宁去了。

而这其中,谁对谁错,难说清楚,反正这都是大人们的事情,我们小孩子也管不了。

但是,当十二姑离开了以后,我们后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大家倒留恋起她来了。

因为,她和隔离屋四公的八姨和我等好几个小孩子,大都是上下同龄的儿时好友,平时经常在一块儿玩那些客家人特有的“游戏”时,便十分投机和入迷。

现在她不在了,每当大家在一块儿玩发现缺少人时,总还有人不由自主地说道:

“还差一个,快去喊十二姑来揍够脚吧……”

话刚说完后,才想到十二姑她已经离开我们不在村上了。于是,往往大家都会情不自禁地“唉”的叹了一句,表示出一种极其婉惜无奈的样子。

解放以后,大家曾多次想方设法打听她们的下落,毕竟十二姑还是王家的亲骨肉。

但是,这一切全都石沉大海,杳无音信。只是有时候在闲聊时还说到,要是还在世上的话,也该怎么怎么样了……

可见,村子上的人对她们还是多么想念哩!

正是:

三代单丁警世钟,盘选宅墓盼兴隆;

风水宝地终寻到,如愿了结平生梦。

耀祖光宗好传统

那时我年纪尚小,在我脑海中,却对祖父的形象已有点模糊却又带点蒙胧的印象了。

在我的记忆里,祖父是一个挺威严、有气派、却是以理服人的一位老人。但是,对我们这帮孙儿晚辈,慈祥关爱,严格要求。尤其对我,更是疼爱有加。

我记得,平时我们这些小孙晚辈总是爱淘气,喜欢在厅厦一带捉迷藏。

有时候,还走到神主台后那间小小屋子中的稻草堆躲藏,这样一来把整个厅厦几乎弄得鸡飞狗走,稻草满厅皆是。

要是碰巧被祖父他看见,常常难免被他用他那扶手拐杖敲打头壳。

虽然,只是嘴严手轻,但免不了还是会挨上一顿严厉的训斥:

“这是列祖列宗的神坛,怎能让你们这帮小祖宗在此厅厦里胡闹,真不识抬举……”

说完,便举起拐杖虚张声势的把这群调皮蛋驱赶走。

于是,大家便慌里慌张地像群野兔子一般,立即逃窜得无影无踪。祖父还不时一边在独自不断地唠叨一番。

我算是小孙晚辈中较为纯静的一个,在几个儿孙晚辈里,还是个胆小怕事安分守己一点。于是,便少遭点此种‘惩罚’。

据我王家历史传说,我六世祖王俨公生前曾请国师常住两年,为自己百年归寿“点生机”。

结果,他逝世后,被安葬在国师所点地“珠龙铜罗万”这风水宝地上。

“珠龙铜罗万”此山岭海拨最高,风水最好。六世王俨他的裔孙们年年开祭。一直传至九世,他这一支人丁最旺。于是,便把班辈全都安成“兴”字辈。

至今,他的十世已有传者五十八户。当今王俨公的后裔,已成为东平新村王氏中最大的一支,约达一万五千余人,几乎占了全族总人口的一半以上。

生前,祖父曾有一个良好的心愿:那就是希望自己的后代人丁兴旺,枝繁叶茂,瓜瓞绵长。

如何才能实现他这一心愿呢?于是,他便亲自利用善长‘看地、看风水’这个‘一技之长’,为自己的百年归寿‘点生机’。

松旺镇下珠龙村是东平新村王氏大业场。这里海拨高,山岭多。“成形地”的山峦出了名。

按我王氏族规,凡新村祠华林公后裔均可在此选择风水宝地。为此,祖父是华林祖裔孙,当然就名正言顺的为自己‘点生机’了。

我不在此评论先辈们此举有无科学性。但是,这些都是属于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并已经有长达几千年的文明历史了。

它开始于远古年代,且每个皇朝的皇帝都是生前便为自己选好墓地,建好寐宫。主要目的是要使自己的王朝世代相传,永不灭亡。

因此,中华民族的子孙们也历来如此,绝不是仅仅王氏宗族所为。

正是:

七世理事心地公,耀祖光宗好传统;

抚育儿孙有出息,弘扬两晋好家风。

先祖安息在珠龙

听大人们后来谈论中知道,祖父是1947年去世的,享年76岁。

在我的儿时的记忆中,祖父去世后做了七天七夜“道场”(‘做斋’),又称“族葬”。这在当年来说,是办丧事中最为隆重的典范之一了。

我记得,在送殡那天早上,同八世的秧地洞、早禾坪、介边坑等村和族中有名望者全都来参加,排成一百多米长长的送殡队伍。

在我印象中,一直送到过了山塘口村上那座石桥后,方才返回。吃饭时,屋子内、禾场和草坪四处全摆满了桌子,十分热闹。可见,这个葬礼在当年族上的规格来说,是相当高的了。

祖父的墓地,是座落在松山镇珠龙村对面一座叫鹞婆头的高山腰上。

听村上老人说,他的棺椁由十六位‘大力佬’轮番地抬了一天。所经过的地方,几乎全是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

当时,祖父仙逝时,父亲还在广州,没能及时回来处理祖父后事。于是,一切后事全部由岭岗排九姑爷和五叔他们一手操办。此丧事的工作量相当大。

送殡时,五叔留在家里,送殡事宜全由九姑爷一人前往办理。当祖父的棺椁抬杠到新村祠堂时,祠堂又用猪羊拦路“奠祭”一番。整整走了一天,行程五十多华里,一直到了下午太阳快下山时,才抬到鹞婆头的山脚下。

珠龙村也是王姓,他们是八世祖王世瓤的兄弟,是从山湖留村迁来这里定居后衍繁起来的,同是我们的兄弟叔侄。

那天,天色虽然快要将黑,全村男女老幼先后分成两个批次,前后相距不足两百米远,全都出村边拦路进行了两趟“奠祭”。

这一路上的三趟拦路进行“奠祭”,不但不收取“奠祭”物品,还“打发”了一定数量的银两以报答给他们……

祭后,便点亮灯火,又再连夜抬棺椁上山埋葬。

听说在路途中,由于山崎路窄,十六位“大力佬”便只好用肩膀,扛顶着祖父的棺椁,直到墓穴地上埋葬……

岭岗排九姑爷,他是随同前往的唯一的一个亲人。

当天墓葬结束后,他又随同那些“大力佬”一起,星夜赶回来,回到家时已经是午夜一点多钟了。从而可见,当年祖父墓葬的工程量之宏大了……

后来,我们去扫墓时发现,那鹞婆头山高又陡,海拨约四五百米。满山遍野生长着各种常年郁郁葱葱的松木、杂树。到了半山腰时,再往上面走去,全是青草,十分美丽、壮观……

每当秋高气爽、万里无云的重阳季节,从山顶上遥望南方,就能可以隐隐约约地看见远方的北海城和那汹涌澎湃的汪洋大海。

这块墓地是祖父生前多次爬上这座高山,用“罗庚”细心反复推敲多次,最后选中的。据传说,这是一块少有的“风水宝地”。后来,有几个王姓和朱氏的也葬在祖父墓地旁边,相距甚近。显而易见,明明是以图捞点“风水”。

祖父生前有话,在他“百年归寿”后,必须葬他于此地,切莫不要惧怕山高路远。

我们王家后来能出许多大学生,旁人都说就是因为这块“风水宝地”好的原因。故每年清明或重阳时节,大家都去为他扫墓祭祀,以求先祖保佑。

但是,在解放后的二十多年来,却很少给祖父扫墓。特别是,在‘文革’**那十年。当年,清明扫墓被看成是“四旧”、是封建迷信。因此,从那时起就谁也没有敢去扫过墓了。那会像大平盛世的今天,国家明文把清明节规定为法定假日,连续放假三天,让人们回去扫墓,以缅怀和纪念祖先。

一直到了1976年清明节时,四哥、大侄子王豪他们才第一次去给祖父扫墓。还是得于通过当地的一个叫其痕哥的叔侄指点,才顺利地找到了祖父的墓地哩。又到了1980年,三哥等再次去扫墓。

由于山高林密,他们对祖父墓地的具体位置已不详,找了老半天都找不到。因为,知道墓地位置的四哥有事,大侄子王豪又正在读大学,去不了。

最后,找来找去找了一个像坟堆样的土堆,就误认为是祖父的墓地便动手整修。忙了好一阵,搞得精疲力倦后,才摆好供品,点香烧纸,祭祀起来。

到了198年清明节时,五叔、南哥就亲自带领大家一块去。并在珠龙村上找了个年纪大一点的人一同去寻找。最后,好不容易才找到祖父的真正墓地。

“啊,上次我们拜的是一个旧土堆,并非是祖父墓,拜错了,笑话!”

三哥说完,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哈哈大笑起来。但是,个个都笑得是那么开心……

要是先祖们在九泉之下知道了,也决不会笑话怪责这帮后辈裔孙们的……

正是:

清明时节雾蒙蒙,先祖安息在珠龙;

裔孙双跪墓前祭,奠杯美酒缅诸公。

欲知后事如何,请君往下细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