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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在家乡劳动的三年里(十五)(9)

临别返乡回故地

也许,是因为在昨天晚上,由于大家都在一块兴味盎然地玩得大深夜了的缘故。因此,所谓“知青小组座谈会”才刚刚散了以后,他们便就回到各自房间里,马上躺倒在了床上。

不一会儿,和我同床一起睡的那两个小“插青”陈建清和刘健,便在不知不觉之间,已呼呼地入睡了。另外,也许,是因为昨天晚上,当队长将要临走的时候,曾经叮嘱他们就说到过:

“明天,按照公社的规定,正好是大队例行召开上山下乡插队的‘知青会议’。因此,你们就不用再出队里的工了。队里还有会议工分补助给你们呢。你们记好,明天上午十一点钟以前,就要按时地到大队参加知青会议,不要无故迟到和缺席啊……”

也许,是鉴于上面所说的两个原因。今天一大早,虽然天色已经大亮了,但是,这帮小“插青”们,却还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爬起床来,离开那个睡得正温暖的被窝。

你可要知道,他们一定个个都是多么地想趁此大好机会,能够痛痛快快地睡上一个这样难得的无忧无虑的“天光觉”。并想以此地去进行弥补一下,以往那很少有过如此无忧无虑地睡觉的好机会。其实,这些都是情有可原的嘛。

但是,我却跟这帮小“插青”们可就不大相同的了。长期以来,我便一贯都养成了一种早起床的习惯的缘故。现在,即便是有了如此好机会,那也是很难再睡得着了。

于是,我便跟我的那个高中同学一块,都爬了起来。为了不便打扰他们这帮小“插青”们,此时所正在睡得的美美好梦,所以,我们在干什么都总是轻手轻脚,且往往是不动声色地稍稍进行……

就这样,跟昨天晚上同做晚餐的时候那样,很快就和我的那个高中同学一块,把这顿早饭提前全都给弄好了。

你可要知道,如果是按照预先我的计划进行安排的话,今天是要搭乘中午那趟从龙潭开往县城班车回去的。因此,待他们全部都起了床,洗面、漱口以后,大家便一块吃起了早饭。

也许,在这个时候,他们之中也许已经有人知道,我今天中午就得要回去的消息。于是,他们当中一个个,几乎都流露出了一种有些依依不舍地让我离去的样子。

其中,那个叫做骆菊英的女“插青”,一边正在吃饭;一边好像是在代表大家的意思,正在发表意见似地说道:

“王同志呀,你刚刚才来这里还不到一天的时间,现在就要马上这么地急着回去了。说句实在话,我们真是有些舍不得你这么快就走啊……”

而在此时候,旁边坐着的那个叫做梁有仿的女知青,似乎是“话中有话”地接着便说道:

“王同志呀,要不然的话,你就干脆搬到我们这里来‘安家落户’算了吧。你那样身强力壮,又有文化科学知识,且又能说会干。并且,在农业生产上又有一套丰富的经验。我们和我们队长都是十分欢迎你到来的。你最好是来这里当我们这个‘家’的‘家长’呀。反正,我们什么都还是一点也不会哩……”

此时,她便一边说;一边还望了望在我身旁吃饭的我的那个高中同学。似乎是在看她对所说的这些话语,有些什么样的反应一样。顿时之间,只见我的那个高中同学,她却只是埋头地在吃饭,一言不发。又似乎是在假装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一般那样。

但是,似乎她又像是在当听到了梁有仿说了以后,全然都把这些话没当回事一样。而只是把它当作是在听这帮小“插青”他们那天真、幼稚地在这里胡说八道罢了……

“唉,天底下那有不散的宴席……”此时,在我的内心里,其实的确也是很矛盾的。

你可要知道,事实上,我也是多么地想呆在这里地多逗留一天,甚至是较长的一些日子啊。这样一来,我就能像现在如此地和他们一起快乐地生活,一起愉快地劳动,一起无拘无束地聊天闲谈说笑。并且,还时刻都能听到他们亲密地呼唤“王同志”长,“王同志”短。

你可要知道,其实在我的内心里,这几个幼稚、天真,但乃是显得那样令人觉得活泼又可爱的未脱乳的小“插青”,他们的形象已经深深地刻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在我的内心深处。并且,久久也难以让我将他们忘掉……

你可要知道,那个与我年龄相近,性格开朗,平易近人,健谈大度的年轻队长,虽然只是才刚刚和我接触短短的一个晚上,但是,似乎令我感到,他与我之间,简直就如同是一个相认识多年的亲朋好友一般。因此,大家谈起话来,竟然又是那样地投机与亲热……

你可更要知道,尤其是,前些日子里,在家中常常总会让我日思夜想,想再重新能够跟我的那个高中同学,一块地多点时间进行接触,一起地多些机会进行畅开心扉地彼此之间进行交谈。而现在,她已经就是在了我的眼前……

因此,对于梁有仿此时在大家面前所说意义含蓄,并“话中有话”的那段话,其实在我心里,又那有何曾不想,且又何曾不乐意去接受的道理!?尽管,她所说的这些话,显然又都是那样属于不大现实的事情……

就这样,当大家吃完了早饭以后,我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告别了这些天真可爱的小“插青”们。

顿时之间,我还看见在送别的时候,从他们每个人脸面的表情上,似乎心里都同样暗暗在期盼:

“王同志呀,希望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得要多来啊。反正,你就是我们家的第一个亲戚了……”

就是在此种难分难舍的辞别当中,我便和我的那个高中同学,拿起那个绿色的小挎包,一块地离开了村子。随后,就沿着村前对面的小山岗,踏上了一条不同于昨天来时的那条小道,而是走到另外一条较宽阔的乡村道路上去……

“飞哥,现在我们所走的这条道路,是一条新修不久的村级公路。它一直可以通往幛肚里面去的。平时,我们出松山街都是比较喜欢走这条道路的……”

此时,我的那个高中同学,她正一边走;一边在滔滔不绝地告诉我一些我并不知道的情况。

顿时之间,我从她那张白里透红的苹果般的脸庞上,又加上一缕早晨八、九点钟的明媚耀眼阳光映照下,整个高大的身段,竟然是显得那样亭亭玉立,光彩照人。

不时地,还看见她一边迈着轻盈的步伐;一边用手抚摸着胸前那两条乌黑油亮的辫子。在有的时候,还潇洒自如地习惯用手将它轻轻地撇到身后去。这些熟练的小动作,顿时之间,让我看起来显得特别地协调和谐与干脆利落。

此时,我似乎有点情不自禁地,偷偷把目光久久停滞在了她那淡白的花格子的外衣上,觉得她简直有一种百看不厌之感。

同时,越看越觉得,在她那突起又轻微跳动的胸脯,以及那年轻女人所特有的曲线,顿时之间,竟然是那样菱角分明。这些,都是我从来未见过。此时,她竟然显得是如此美丽、端庄、漂亮。

就这样地看着,看着,我便在这无意之中,就自然而然像呆若木鸡一样。霎时之间,令我心照不宣的沉思起来,几乎让我迈不开步伐地停了下来……

此时,我偶然之间往右边一看,才突然发现,在路旁边不远处,有个不大不小的村子。于是,我的那个高中同学,她又闲情逸趣向我介绍起来:

“这个村子上的人,全都是姓周的。在来到这里的这些日子里,我便偶然地认识了这个村子上,一个叫周裕莲的年轻妹子。她常常会在有空的时候,便会主动到我们那帮小‘插青’那里一块儿玩。

“你可要知道,这个年轻妹子,不论言谈举措,待人接物,都显得是如此大方和开朗。因此,常常博得大伙的喜爱和开心……”

当我听到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才突然之间想起,原来,她现在对我所说的这个叫周裕莲的年轻妹子,不就是在前些时候,她和她去沙河街走亲戚在回来的路上,与村子上的那些到沙河街赶集的的年轻人一起,回到我们村上,并在我们家里住宿了一个晚上的那位脸面方圆,性格开朗,天真活泼,留着两根短辫子,且又很是健谈的十七、八岁的年轻妹子么?

我还清楚地记得,就是在那天晚上,正像我的那个高中同学第一次到我们家的时候一样,吸引了上下两个村子上的十多二十个年轻人,全都集中在我们家楼下的那间房子里,一直开心地谈笑风生地玩到过了午夜时分。

最后,大家又才像上次我的那个高中同学第一次到我们家的时候一样,依依不舍地离开各自回家休息去了。

此时,当我正想到这里的时候,便突然地插上了一句:

“你们这帮‘插青’,一时之间才来到了这个举目无亲的穷山沟,如果要是能够尽量多认识一些志趣相投的人,并且把他们看成为兄弟姐妹的话,这本身就是一种极其难得的好事啊,你说是不是……”

当时,我听到她将此事跟我提及了以后,接着,又对她真诚地说了我的一些自己的切身体会和看法:

“俗话说得好,‘在家靠兄弟,出门靠朋友’嘛。一个人独立地在外面生活,如果要是能够多交上一些朋友的话,自己有时候要是遇到了难以解决的困难,就能够有多一个朋友进行帮忙。这就是任何一个在外谋生闯荡的人,谁都必须要做好的一件事呀……”

接着,我便把二、三十年代,父亲曾经在广州、上海等地方,如何独自闯荡天下,又如何广泛结交朋友伙计的经验,坦诚地简单介绍给她知道。

随后,我还把我在回乡务农这一年以来,如何跟本村以及其它村子上的人搞好关系,以及与他们坦诚相待的切身体会,也何无保留地告诉给她。

只见她,一边在专心致志的听着,一边似乎还默默地在内心里将它好好地记住。不时,还在不断点头赞同和认可。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之中,我们便一块地来到了松山墟镇上。

也许,今天正巧又是松山墟日吧,此时,只见墟镇上已经人头窜动,人来人往,嘘唏嚷嚷,热闹非凡。这时,正好像是已经快要到了要成墟的架势了。

俗话说得好:“女人盼月做,男人盼墟到”嘛。另外,再加上当前又正好是逢上了农闲时节。因此,大凡是有事也好,无事也罢,人们都会乘此机会,来到墟镇上来揍看揍看热闹。这也许,就是人们当年的一种特殊的爱好。特别是,那帮年轻人更是如此。这的确是当年的一种常见的普遍现象。

此时,我便和我的那个高中同学,一块地在松山墟镇上,四处走走逛逛。还一边随意地询问了一下,集市上的一些农副产品在价格方面的行情。

此时,我便感到松山墟与东平、沙河来说,并没有什么新鲜奇特的地方。于是,便随意地走进到汽车站去,干脆就预先买好一张十二点半从龙潭开往县城的汽车票。

只见她看了我一眼后,又看了看车站客厅上挂在墙上的时钟。于是,便马上对我提议道:

“现在才刚十点左右钟。离班车到来的时间还早着呢!我们不妨一块到松山大队去,看看来参加开会的人到齐了没有……”

于是,我便随她一块,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便一块来到建在田垌中一块坡上的松山大队部。

当我们刚刚踏进到里面一看,发现里面潦潦无几的才到那几个人。也许,他们也像我们一样,是专门前来试探一下,究竟开成会了没有吧。

你可要知道,当年要召开一次农村的会议,那可不能像学校上课那样准时的了。要说十点钟开的会,就是到了十二点能够开成的话,那就真是“阿弥陀佛”地该烧高香了。更何况,今天正好又碰上松山墟日,那就更加难按时开了。

此时,对面有几个十六、七岁上下的妹子,远远便呼唤了一声我的那个高中同学的名字。顿时之间,让我听了以后,马上随之一怔,心里便想:

“这一定又是今天到来参加会议的知青了。要不然的话,她们怎么会认识我的那个高中同学的名字呢……”

其中,有个年龄约十五、六岁的女“插青”,虽然她长得并非外貌超群,但却显得苗条秀气;年龄虽则不大,却已流露出了有种高尚娴雅,巾帼奇才的独特气质;也许,可能是因为营养不良等关系吧,那张应该是红里透白的脸蛋,竟然不仅显得有点孩童稚气之外,甚至还兼带有些菜色。

此时,只见她跟我的那个高中同学,显得比其他几个来说,要亲热得多。我心里便猜测起来,似乎在她们之间,或许曾经有点亲戚或其它特殊关系吧。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只见我的那个高中同学,走上前去亲密地拉了拉她的手一下。随后,她们就在一旁切切私语地说起一些难听的“地佬话”来。

当时,我从旁边不远处正在细心地听起来,似乎我的那个高中同学正在关心地问到,关于她在这些日子里,过惯了这种艰苦的农村生活了么。特别是,在劳动和生活这两关,都闯过去了没有……

我虽然是在全神专注地听着,听着。渐渐地,她们也许是在讲些我不该知道的“细话”吧。最后,便全然什么都听闻不到了……

随后,我和我的那个高中同学,便又一块往松山街走去,准备到车站等候搭车。一路上,我的那个高中同学,才实话实说地告诉我知道:

“刚才那个小‘插青’,就是我姐夫小弟的大女儿,也是我大姐的侄女。她才刚刚十五岁,便鬼使神差地随这股上山下乡的大潮流,一块来到了这里插队落户了。并且,还被分配到了距离松山街最远,最偏僻,条件也最差的山区——嶂肚生产队去……”

此时,听她这样说了以后,顿时之间,我才恍然大悟地说了一句:

“噢,原来如此……”

……

正是:

临别返乡回故地,难依难舍难分离;

一路倾谈意切切,瞬间离去情依依。

欲知后事如何,请君往下细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