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叶凡似笑非笑的看着楚天雄，他眼中的寒芒让楚天雄刚刚升起的胆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下意识的将身子蜷缩在一起并且轻微颤抖，那感觉就好像叶凡就是一头巨龙，而他是瑟瑟发抖的小萌兽，随时都有可能葬身于巨龙口中。
“我真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叶凡气压越来越低，楚天雄忍不住大声喊道，哪里还有之前去光明社区之时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可谓丑态毕露。
“那你呢？”叶凡并没有过分的逼迫楚天雄，而是将目光落到了另一边的中年男人身上，冷笑道：“说说吧。”
“我知道你叫叶凡，也知道你有本事将我们两人都给杀了，可是你什么都别想从我这里知道！”见得叶凡将目光放到自己身上，中年男子豁出去了，那叫一个坚定不移。
叶凡冷笑两声，随后对着楚天雄嘲讽道：“他自己都没修炼，这秘籍代表什么我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你怎么就和他混在一起了？”
“什么？”
楚天雄陡然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向那中年男人，眼角抽搐，“他，他真没修炼？”
“你认为我骗你？”叶凡不屑道。
楚天雄身子一下软下去，随后怒火中烧，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陡然站起来蹭蹭蹭的跑到那中年男人身边，怒目而视，“你真的没修炼？”
“放屁！”中年男人放声大骂，可怎么看都色厉内荏，“老子不修炼，哪里来的今天的地位，楚天雄，你是信我还是信他？”
楚天雄幽幽看着中年男人，冷声道：“陈方，你到底有没有修炼！”
别看楚天雄再次询问，实际上陈方那躲闪的眼神，他早已经明白陈方根本就没修炼，之前只是一是鬼迷心窍，现在回过神来，陈方的总总表现，完全就是将他当凯子来耍。
陈方想要做的事，就是他对楚清雅做的事，这让楚天雄的恼火更上一层。
“我……”面对怒火中烧的楚天雄，陈方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原本伶俐的口舌如今好像被浆糊黏住，张开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去你大爷！”
楚天雄暴怒，抡起拳头劈头盖脸的朝着陈方打过去，陈方只是拿手护着头默默的承受。
他心中明白，楚天雄心中有气，只要发泄出来，他的人身安全没什么大事，要是反抗，可就不是被楚天雄打一顿那么简单。
差不多一刻钟后，楚天雄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停下，一屁股坐在另一边，仍旧恨恨得看着鼻青脸肿的陈方，他楚天雄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耍着玩。
“现在可以说了吧。”在一边看戏的叶凡淡淡说道。
“说什么！老子都被人当猴耍了。”楚天雄气势汹汹的说道。
话一出口，特别是看到叶凡那双眯起的眼睛里面的寒芒，恐惧瞬间压制的怒火，讪笑道：“叶凡，我是真不知道，你没看到我都被人骗了吗？”
楚天雄辩解着，突然之间好像想到了什么，目光陡然转向陈方，“你个骗子，组织是你和我说的，既然你自己都没修炼，那我之前看到的……”
“假的，都是假的。”陈方哭丧着脸，“秘籍我是从我父亲那边得到，当初我父亲得到秘籍的时候，曾经说过修炼要有气运也需要灵气，否则就是自己找死，我就是抵挡不了诱惑才另想它法，什么组织，还有你看到的那些都是我精心布置，根本就不是真的。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放过我。”陈方将一切都如实说出来，最后求饶的时候都快哭了，也难为他一个大老爷们含泪欲滴，让人恶心。
“我艹！”
楚天雄闻言却是再次暴怒，扑到陈方身上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叶凡却是皱起眉头，这么长时间，天源已经将陈方的身份给查清楚，他父亲是九处六组的成员，能得到秘籍也不奇怪，重要的是最近半年内，陈方除了突然接近楚天雄之外，还真就没什么别的异常，而且天源还找到了陈方忽悠楚天雄时购买东西的记录和准备的方案，可以肯定陈方并没有说假话。
楚天雄还真就被他忽悠的团团转。
“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
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叶凡可不愿管他们之间狗咬狗，冷冷道：“今天看在清雅的面子上，我放过你，如果你还敢打清雅的主意，你明白自己会遭遇什么。”
正在暴揍陈方的楚天雄身子一颤，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叶凡的眼睛。
一直到叶凡离开包厢，楚天雄才颓然坐在地上，长长出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上已经满是汗水，半响之后才哆哆嗦嗦的从兜中摸出一根雪茄，可是打火机半天都没点着。
啪，啪啪！
楚天雄看着自己眼前出现的火苗，稍微顿了顿才将雪茄凑上去，不多长时间，他身边的陈方也点了一根雪茄，两人都是鼻青脸肿，肩碰肩坐在一起，就好像一对难兄难弟。
“兄弟，其实我也不想，可是太可怕了，要不然我们两个人的命都保不住。”
大约半小时后，楚天雄缓缓开口说道，语气中满满都是后怕。
他这话不假，刚刚他表现的那么愤怒，何尝不是想要将叶凡的怒火转移到陈方身上，他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显然，他这个打算并没有得逞，之所以他现在还活着，无非他是楚清雅的父亲。
这点，他心中同样清楚，他更加清楚，叶凡就会给他这么一次机会，下次要是再出幺蛾子，恐怕叶凡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你特么还真狠。”陈方狠狠抽口烟，叹口气道：“好在我们都活下来了。”
要说恐惧，陈方比楚天雄还要更加了解，他从叶凡身上感觉到的杀机，要远远超过自家父亲数百倍，而他父亲，可以算得上杀人如麻。
“这件事我们之间算是扯平了，老楚，那叶凡肯定是修炼了秘籍的超凡者，难道你就不想和他一样，谈笑之间定人生死吗？你女儿那边不成，我们还有别的目标，他叶凡也不可能管的那么远。”陈方的声音中满是诱惑，就好像来自于地狱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