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勒姆·萨特先生，有何贵干？”
北京一处高级酒店里，一袭黑衣的凌驰悠闲的坐在沙发上，面对着茶几上的一部笔记本电脑，只穿着睡衣的林无邪打着哈欠站在沙发后面，正细心的帮凌驰捏着肩膀。
笔记本的屏幕上，是新晋网红维勒姆·萨特的画面，也许是觉得眼前的画面太赏心悦目，维勒姆·萨特愣了半晌，才开口道：“老姜阁下，不，小凌啊，你这叫什么话，我非得有事才能找你吗？我跟你妈妈苏南依教授可是学术上的老友，问候一下老友的女儿，不过分吧？”
听到对方提起苏南依的名字，凌驰的俏脸微微一沉，她冷声道：“维勒姆先生，不用客套，有话直说。”
“哎罢了，面对中国的超级智慧，我还是不托大了。”
维勒姆·萨特笑了笑，他接着说道：“据我所知，小凌已经跟FAI中国分道扬镳了吧？”
“这不是什么秘密。”凌驰道。
“这太可惜了，我知道FAI的资源调用对超级智慧，对一个‘老姜’来说意味着什么……”维勒姆·萨特道：“老姜脑子里那些凡人不可触及的理论构想，是人类的无价之宝，然而没有实验验证，没有实践支撑，这些理论也仅仅是理论而已，这就好像一块原铁，只有经过锤炼打磨才能成为绝世宝剑，否则，就只是一块原铁罢了……”
“你想表达什么？”凌驰皱了下眉头。
“知道你面临的困难，我们美国智瘟部门决定伸出援手……”维勒姆·萨特也不再遮拦，开门见山的说道：“只要你肯把脑子的里的先进理论分享给我们，我们同样可以以举国之力为你提供资源与实验支撑，美国拥有雄厚的科研基础，只要你给出一个方向，我们的科研机器就会为你运转。”
“哦？”凌驰挑了一下秀眉，她摆了摆手，让林无邪停下手里的动作，只见她娇躯微微前倾，俏脸靠向笔记本的摄像头：“维勒姆先生，你想要什么点子，我又能得到什么呢？”
“你给什么都可以，我们给你一切。”维勒姆·萨特神情诚恳的说道：“中国放着你这个最优秀的超级智慧不用，拿资源去堆那头疯狼，这简直是暴殄天物，幕墙终究是个威胁，为了全人类的未来着想，我们也必须做点什么……”
“维勒姆先生，据我说知，美国不是在日本堆砌了一个超级智慧吗？”凌驰微微一笑：“你为什么找我呢？是因为日本的超级智慧不行么？”
“呵，话不能……”
“好啦，维勒姆·萨特，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凌驰起身活动了下四肢，神情随意的说道：“日本那个超级智慧没有我脑子里的那些东西罢了，不过我要告诉你，这些东西，全是我姐姐的成果，我不过是捡了现成的而已，这些东西也不需要实践验证，我姐做老姜的时候，她已经全部验证过了，这个东西我不可能给你……”
“那你也不能把它们封装起来不用啊，小凌……”维勒姆·萨特急切的说道：“谁也不知道释放幕墙的存在还有没有后手，我们不能拖慢自救的进度啊……”
“是这样吗？我是拖慢人类自救进程的那个人？”凌驰轻哼一声：“维勒姆，你一直在宣扬智瘟威胁论吧？你以为我区分不出人类的未来和美国的利益吗？”
“你……”维勒姆·萨特瞪大双眼，一时气结。
“维勒姆，我来问你一个问题……”凌驰突然狡黠一笑：“你知道……智瘟带来的能力，最厉害的用处在哪方面吗？”
“科技！”维勒姆·萨特不假思索的回应道。
“错。”凌驰嘴角一弯，她挺直娇小的身躯，不无骄傲的说道：“是……王道。”
“王……王道？”维勒姆·萨特嘀咕一声，他揉了揉眼睛，虽然隔着屏幕，但他好像看到了凌驰身上名为‘气场’的东西，明明少女娇小玲珑，但他却莫名觉得她傲然如巨人一般。
“人术，权谋，王道。这是超越者最强的能力应用。”凌驰回应道：“运筹帷幄，翻云覆雨，承天命，建宏图，御人乃至御使天下，总之，人玩人……最有意思了。”
“你……”
维勒姆·萨特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瞪着凌驰，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搞明白凌驰在说什么。
“我脑子里几万领袖、大能、人杰、大儒、政治巨鳄的人术智慧，维勒姆，别看你空长了我几十岁，你在我眼里太嫩了……”凌驰微微一笑：“有些东西，比如人类的未来，不是一两件科学技术就能决定的……”
“可你能啊，超凡入圣的凌驰小姐！！”维勒姆·萨特突然+激动起来：“你是属于全世界的，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为什么不做出奉献呢？你的国家视你为叛徒，你为什么就不接受我们的橄榄枝呢？”
“没错，我是属于世界的。我也很向往你们那个自由灯塔的国家，维勒姆，我知道你的意思……”
凌驰摆了摆手，重新做回沙发上，林无邪适时的又给她捏起了肩膀，只听凌驰说道：“可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受用当叛徒的现状，这让我有成就感。我只能抱歉的拒绝你们的示好，我不欠你们什么。还有……我是一个中国人，我和官方的恩怨，只是家事罢了。你若遗憾，便遗憾我没有出生在你的国家吧……”
“这……这是一个讲究王道的人该说的话吗？我怀疑你的眼界……”
“我也怀疑。”凌驰笑了笑，合上了笔记本。
就在这时，穆屠推门而入，低声汇报道：“小薰来电，说洛青去见赢绛了。”
“洛青……看来我小瞧他的用处了呢。”凌驰抬起素手揉了揉太阳穴，轻声说道。
“要改变计划吗？富贵儿……”林无邪摸了摸凌驰的脑袋。
“不用。我考虑到这种情况了……”
凌驰仰起头，将脑袋往后一靠，恰好被沙发后的林无邪顺势从后面抱在怀中。她有些疲惫的说道：“棋子都到齐了，等他把赢绛骗出来，我们就开始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