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摊牌
“我没见过他。”黄贺楼无奈回道，看着他们炫大哥的画像，知道什么都掩饰不住，到了摊牌的时候了。
“不可能，没见过你是怎么画出他的？”展招追问。
黄贺楼把资料收好，认真的给他们说：“我告诉你们真相，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实际上他的豹友们的心理本就跟人类不同，黄贺楼是深有体会的，换做是他来经历豹友的这一切，可能早都崩溃了。
“你说吧，我们一路逃亡，什么惊险都经历过，生死早已看淡，不需要心理准备。”展招道。
“好。”黄贺楼又重新把画稿摆在海豹面前，让他们都看着自己的画像，把真相告诉了他们，“实际上，你们都是我创造的人物，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
豹友们有些恍惚，不太明白黄贺楼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出来的，你们的世界应该在这里。”黄贺楼抽出一张以前的画稿，上面是一副漫画场景，里面是他们的生活场面。
“这……”月月惊讶不已，“我记得这时候，这是展招带着皇上赐的小银鱼来报社的时候，你怎么知道？”
“我不是知道，是我创造的这个场景，你们是里面的元素，你们不属于这里，你们活在这里面。”黄贺楼指了指画稿说道。
一阵沉默后，公孙撤先开口道：“我从一开始就明白，这里不是我们的世界，果然如我所想。可是，你的意思是，我们都是假的？都是你造出来的？”
“是我造出来的，但是你们一点都不假，你们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只不过你们不该出现在这里。”
“不可能，我们怎么可能在画里呢？”月月道，“我们过的每一天都很真实，你没有说实话，你还有什么瞒着我们？”
“没有，月月，如果我没说错，你的记忆应该是从你的炫大哥第一次登门见到你时开始，那时，老肚和欧阳休刚刚在报社门外贴好告示。在那之前的记忆，你几乎都没了吧？”
月月陷入回想，这时老肚惊讶道：“你知道这事？欧阳休你也知道？”
“我说了，这些都是我创造的，我无所不知。”
月月似乎都想起来了，颤抖的说：“我真的想不起来炫哥来之前的事了，一点也想不起来，你们呢？你们能不能？”
“我也只记得救过炫哥，其他的事都想不起来了。”展招道。
“贴告示的时候我跟汪贱通吵了几句，再往前的记忆就很模糊了。”老肚说道，“难道我们都失忆了吗？公孙撤，你的记性好，你能想起来吗？”
“我跟展招一样，只记得曾一起救过炫哥，当时是跟包整一起进京赶考，之前的事竟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楼兄，你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以我的记忆力，不可能忘了以前的事。”
“你们想不起来就对了。”黄贺楼说道，“因为你们的故事就是从有记忆的地方开始，前面的人生是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们？如果没有被我们发现画像，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隐瞒下去？”公孙撤道。
“没有早告诉你们，是怕你们知道真相后会崩溃，没想到你们比我想象的要平静，不像正常人，这也许是我设计人物中的一点缺陷。”
“你看不出我们内心的震惊，如果不是被困在这里，我绝不可能相信你说的，我感觉我就是实实在在有血有肉的人，我有父母，有朋友，还有人追杀，生活丰富多彩的不得了……”
“你能记起你父母的模样吗？”黄贺楼问。
公孙撤哑口无言，心急如焚，明明是有父母的，此刻他却怎么都想不起父母的模样。
黄贺楼说道：“你想不起来，因为我没有让你的父母露过面，你的记忆里只有简单的你有父母之类的信息，这回你相信了吧？”
公孙撤沉默了几秒后，大体接受了这个事实，他说：“若如你所讲，那两个追过来的杀手也是你派来的？”
“我没有派他们来这边，他们和你们一样，也是自己跑过来的。”黄贺楼回道。
“那在那边呢？你为什么安排那么多的杀手，把我们几个追的天昏地暗，几次都险些命丧他乡，毁掉了大伙辛辛苦苦打拼起来的美好事业？连炫哥也弄得下落不明。”
“这个，是剧情需要，你们让对手不好过，对手自然也会报复你们，我不能因为偏袒你们就牺牲合理性。”
“你忠奸不分！不对，你善恶不分！”月月叫道，“凭什么让我们好人落得如此下场，让坏人春风得意。”
“等等。”公孙撤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问黄贺楼道：“既然你说这都是你创造的，那么现在呢？现在我们之间的事也是你创造的吗？”
黄贺楼摇摇头回道：“我创作的是死的，你们是活的，现在的你们已经不受控制了。”
“换句话说，我们已经跳出你的魔掌不再被你左右了？”
“虽然不好听，但也可以这么说，不过看你们跳出来的结果，也并没有什么好恭喜的。”
月月气呼呼道：“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逼到我们跳崖，我们会成这样吗？你把我们弄的这么惨，经过我们同意了吗！”
一说惨，黄贺楼也跟她比起惨来，“我也很惨的好不好，我虐你们虐的好好的，家里非逼我来这学厨子，你们以为只有你们的命运被别人玩弄吗？我也无力反抗啊。本来我会安排你们受点苦难后重归美好，但是当我的生活进入苦难模式，就顾不了你们了，只能被迫让你们跳崖解脱，我是为你们好。对了，你们不会就是因为不满意结局才过来找我麻烦的吧？”
“原来你在虐我们玩，我好后悔没让你裸奔十八次。”月月说道。
“同是天涯沦落人，沦落人何苦难为沦落人。”公孙撤道，“如果你不乱虐人，或许你也不会被人虐。”
“你刚说结局是什么意思？”展招插话问道，“是我们都已经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