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他忽然有些理解了原本这个世界凌尘的悲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停的抓着地上的杂草，发泄着心中的不甘与无奈。
想起今天凌武欺辱自己的模样，他却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果然是实力决定一切吗…”
良久，他又看着月亮，嘴里喃喃道。
“你就是在这坐一晚上，也改变不了什么。”慵懒粗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刘老依然坐在那张躺椅上，手里拿着酒壶。一身灰色长袍似乎从来没有换过。
“可是我不甘心…”凌尘低下头，月光洒在他身上，显得有些颓废。
“这个世界，不甘心的又何止你一个，有的时候啊。人，就该认命。”刘老那拿着酒壶，有些干枯手微微顿了一下，然后淡淡说道。
“不对，刘老，您不想认命的吧。”凌尘转过身，目光灼灼看着躺椅上的老人。
当说出这句话，刘老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虽然马上恢复正常，却被凌尘看在眼里。
“刘老，您教我，教我怎样才能变强。”凌尘走到刘老面前，躬身说道。
连有着灵级一阶修为的白青子都对他尊重有加，可见这个刘老恐怕并不只是一个外门执事这么简单。
“你的观察力不错，也够聪明。可惜啊，我教不了你。”刘老叹了口气，摇摇头。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教我？”凌尘不解问道，虽然外门弟子的修炼并没有一对一的导师进行教导，可刘老作为丙院外门执事，也算的上是他们的师傅啊。
见凌尘不愿放弃，刘老直起身子，仰头喝了口酒，然后睁开那略显浑浊的眼睛。
“我走的路并非以修灵为主，所以无法教你。”
不是修灵，那是什么？在凌尘的记忆中，灵气是充斥着这个世界的唯一力量，修灵也已经成为了修炼的主流，虽然也有一部分人另辟蹊径，但归根到底也是以修灵为主。
不过，在常人眼中修灵这条康庄大道，对于凌尘来说，实在过于艰难。
“刘老，其实我天生经脉阻塞，修灵事倍功半，即便我再怎么努力，恐怕也是难以有什么进步，所以，只要您肯教我，我愿意重头来过。”
凌尘目光坚定的看着面前的老人，在这外门，要想摆脱废物这个帽子，刘老是他唯一的机会。
“经脉阻塞？”刘老打量了他一会，随后缓缓说道。
“把手伸出来。”
凌尘不知他要干什么，却还是将手伸了过去。刘老干瘦的手指抓住了他的手腕，指尖扣在脉门上。
凌尘感觉到一丝丝灵气通过刘老的手指透过他的皮肤向手臂延伸上来，但他却没有任何的不适，这些灵气很温和的在身体里游动着，也让原本有些紧张的他松了一口气。
“嗯……的确是废脉，能修炼到二阶你也是相当努力了。”刘老释放的灵气将凌尘体内的情况都探索了一遍，而正当他准备抽离时，刘老的表情却是一僵。
“什么？这是…”仿佛为了验证什么一般，灵气再度充斥凌尘的体内，却不再像之前那般温和。而是狂暴了不少。
刘老完全睁开那半闭的双眼，站了起来。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变，与之前慵懒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仿佛就像一只苏醒的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