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描述一下你在离开现场的车窗外看到的那把枪吗?”
我尽力去描述它，但我只能用非常宽泛的术语来描述。我对枪从来不感兴趣。韦伯斯特侦探很好心地告诉我那是一把9毫米口径手枪。他可以从现场发现的弹壳中看出来。他问我有没有9毫米口径手枪。我告诉他，我从没有过一把9毫米口径的枪。我不认为他们能得到豁免。在这一点上，很明显，我们对彼此的厌恶是相互的。
“最后一个问题，博士。既然你不认识她，那就先解释一下你最初是怎么和受害者说话的。”
“我不认识她,”我坚持道。“我对这个公寓楼也一无所知。我走来走去，结果来到了这里。我真的没有什么目的地。我只是想了解一些事情，看看不同地方的生活是什么样子。我注意到垃圾箱旁有动静。我没有马上过去，因为我试着至少小心一点，即使这听起来对你来说不是那样的。当我看到一个年长的女人时，我问她是否需要帮助。她告诉我她想抓住一只躲在垃圾箱下面的猫。我们聊了一会儿关于猫和狗的事。几分钟后，汽车开过来了。我转过身，看到枪开了，然后我转过身，看到薇薇安倒在地上。我知道我只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我简直不敢相信。”
“你只是站在那里。你不怕下一个就是你吗？当枪声响起时，人们通常会跑开。”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件事的简单事实。一切都显得如此超现实。”
侦探又写了一些笔记，但什么也没说。我平静地站在他面前。我不想问我们是否已经结束了，我也不会假装我急着要去什么地方。我保持着耐心，就好像我有一整晚的时间。
最后，韦伯斯特侦探问我是否有一张他可以用的名片，以防他再次联系我。我交了一个，但又一次没有说要离开。最后，他结束了谈话。
“好了，医生,”他在检查我的名片时说,“我们的谈话到此为止。实际上，最后一个问题。”我好像在两个问题之前就听说过，但是我也决定不打电话给他。“你名片上的这个手机号码，是不是你今晚用的同一个手机，你手里的那个手机?”
“是的。”
我不知道这个答案是否让他满意，但他确实把我解雇了。
“你现在可以走了,”他说，好像只有通过他的法令我才能走开。“如果我还有其他问题，我会和你联系的。”
我没有浪费时间感谢他，我尽可能快地找到了方向，我开始朝着我认为可以带我去市政厅的方向前进。我不可能打电话叫斯坦搭便车。我要走回火车站，不管花了多长时间，或者我必须走哪种街道，我都要走回火车站。我有一种感觉，韦伯斯特侦探一直在监视我。
基本上依赖于我的方向感、直觉力和信念，相信这个城市最明亮的区域将引导我到达我的终极目的地，我安全地到达了卡姆登市政厅火车站。有一次我毫发无伤地离开了卡姆登，我打电话叫了24小时的出租车服务，把我从哈登菲尔德火车站送到我家。我以前在利用火车去费城旅行时使用过这项服务。他们为夜间小卡车支付了一笔昂贵的费用，但我已经在黑暗中走了一个晚上，并且没有打算步行从哈登菲尔德到我家。
接下来的几天就像一只乌龟穿着雪地靴穿过落基山脉。就好像一个铁砧从我头顶飘过，我害怕地等待着不祥的韦伯斯特侦探打来的电话。在我的骨头深处，一种不完整的感觉在我的意识里纠缠不清。我知道警探有更多的问题要问我。当我在脑海中回顾我们的谈话时，或许我应该称之为审讯，我意识到我的故事缺乏可信度。从任何一个通情达理的人的角度来看，在那个特定的地方，我在卡姆登的确没有什么好的理由。
每次我的电话响起，我都希望能听到警探的声音，让我到卡姆登警察总部回答一些更多的问题。也许，他甚至懒得打电话给我。有人会带着逮捕令来逮捕我。每当我看到一辆警车，或是路过一个穿制服的警察时，我的肌肉就会绷紧。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无法理解，这个电话从来没有来过，也没有人带着手铐，甚至连一件正式的夹克都没有带走。我的日子恢复了正常，我的深夜是在家里度过的，而不是在卡姆登街头度过。
我也没有斯坦的消息。事实上，这让我很高兴。不管是晚上还是白天，我都不急着回到卡姆登。我还觉得，在薇薇安的谋杀案调查结束之前，减少我们的联系可能是个好主意。也许斯坦也是这么想的。我肯定拉尔夫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斯坦。如果斯坦像我说的那样聪明，他会意识到被看到在一起对我们俩都不好。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终于感到足够放松，可以去费城旅行，花些时间在医院帮忙。当我到达的时候，我立刻注意到了一种紧张的暗流。每个人都欢迎我，并且看起来真的很高兴见到我，但是我不需要成为一个心理学家就知道其他的事情是不对的。
在我到达医院后不久，我的医生朋友在董事会面前支持我，当我请求允许我在医院漫步时，保罗·帕西姆医生向我喊道。
“嘿，吉姆，我能和你谈一会儿吗?”
“当然可以。给我一块巧克力吧。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这样的生活了，自从我走进这扇门，我就一直期待着它。”
我去了一趟自动售货机，把我的钱塞进了电子袖子里，这样的话就会变成一个挑食的人。它只吃没有皱纹和眼泪的钞票，而且它们必须有一定的新鲜度。如果帐单处理次数太多，机器就会像腐烂的饼干一样吐出来。幸运的是，传感器肯定已经批准了我的美元的口味，接受了我的钱，并且把一块巧克力棒扔到下面的金属箱里作为回报。我抓起它，走向一间空空如也的检查室，保罗医生正在那里等我。
“你感觉怎么样，吉姆?”他带着明显的担忧问道，但我感觉他现在并不担心我的健康。否则，他可能会从我手中抢走巧克力棒，担心我可能会超过我每天推荐的饱和脂肪量。
“我还好。我知道我经常外出，但我已经准备好回去了。”
“听着，吉姆,”我的朋友打断了我，因为他显然是想直奔主题。“我们接到了一些来自卡姆登警察局的探员的来访。他们问了很多关于你的问题。有传言说那天晚上你在卡姆登，有个女人被谋杀了。”
“所以他来到这里,”我对自己说，然后保罗。“我猜他是想在再联系我之前，查查我的故事。可能是把所有的细节组合起来，这样他就可以在我说话之前反驳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保罗问道。
“这是关于我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这就是它的规模。”
这样一个简单的借口没能让我的朋友满意，主要是因为他比我更了解这件事。
“听着，我必须对你说实话,”保罗强调。“我们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你了，我很担心。我在费城警察局有些朋友。他们和卡姆登警察有些联系。我让他们帮我查一下这个。他们告诉我的话听起来不是很好。”
“他们告诉你什么了?”
“你不仅仅是在卡姆登，你实际上是在一个在动物收容所做志愿者的女人被谋杀的现场。显然有很多人知道这位女士和她的谋杀案并没有让任何人感到非常高兴。是你报的警，调查中的一些人质疑了你的说法，他们认为你没有完全诚实。”
我知道有几个人和韦伯斯特警探一样，也许还有第一次审问我的女警官。
“我没有告诉他们任何不真实的事情，”我满怀信心地说。准确地说，我可能漏掉了一些细节，但我也从来没有撒谎。当然，我没有向保罗提起这件事。没有理由去关心他的这些细节，但我确实想知道更多他所知道的事情。“他们认为我没有说实话吗?”
“据我所知，他们不相信你在卡姆登的理由，比如做一名心理学家和研究人员。这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他们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想去那里买毒品，”他说这话时没有任何指责的语气，因为他很了解我，知道我唯一的嗜好就是我手中的巧克力。
“如果他们在寻找毒品联系，他们不会找到一个，因为没有。”
“我自己也很确定，我也是这么告诉他们的，但是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你也没怎么出现过。他们一直在问你最近是不是不可靠。出于某种原因，这听起来不太好。”
“没关系，没问题，别担心。”
“我很担心。你在医院的工作时间严重缩短了，现在你正在一个谋杀现场，这不是你可以简单地忽略的东西。”
“我想不会，你的警察朋友还告诉了你什么?”
“他们认为负责调查的人把你当作重要的嫌疑人。没有人会感到惊讶，如果你有更多的与此有关，而不是你所说的。”
我看着他，但什么也没说。我对韦伯斯特侦探的愤怒又开始酝酿了。
保罗医生认为我的沉默可能是对这件事的漠视，他显然觉得这有点令人不安。“我不认为你可以这么轻易地摆脱这件事。据我所知，他们有两个问题，否则他们可能会起诉你。”
这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知道韦伯斯特不喜欢我，也不相信我的故事，但是我不相信他会真的认为我对薇薇安的谋杀负有任何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