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红柿小说网 > 其它小说 > 红楼之蔷里花开 > 第三十章 当年的宫变全文阅读

贾珍咬牙切齿的说:“当初谁也不知道他暗中投靠了老二,你曾祖父去世后,你祖父是进士,想着走文官的路子,故而京营的兵权就要移交出去,当初是看好史家的,也就是云儿她父亲,可王家那时和西府,正是亲密阶段,二太太是王家人,王子腾求上门来,你祖父觉得,史家毕竟隔了一代了,最后交给他,没想到他这畜生。。。”

一场官场争斗的画卷,在贾蔷眼前展开,他这才知道,几年前年发生了这么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事。

自己还毫无所觉,现在这位皇帝,继位其实没多久,也就五六年时间,那时候他都七八岁了,却一点都不知道。

可见当时那场争斗,知道的人极少,应该是在皇宫里发生的,当然前面应该筹备了好多年才是。

不通权力斗争的贾敬,听信了王子腾,把京营节度使的位置让给他,并帮着他掌控兵权。

宁国公一脉的将领,被调出京营,冯唐那时只是禁军的一位都尉,暗中投靠二皇子,两相勾结,被慢慢提拔上去。

终于时机成熟了,二皇子发动兵谏,杀了太子,逼着老皇帝退位,传位给他。

等到四王八公知道时,已大势已去,只是大吴在外的兵权,大部分还在他们手里,二皇子继位后也不敢动他们。

史湘云和王熙凤的父亲那时正陪伴在太子身边,全都成了刀下鬼。

史鼎史鼐两兄弟,跟王子腾一样,暗中投靠的也是二皇子,史家和王家其他人却不是。

那一场政变之后,贾敬心灰意冷,这才潜心修道去,不然他堂堂的一个世家嫡子,爵位的继承人,小时候还发奋读书的人,哪那么容易被修道迷惑。

要是真有修道的心,如何会去苦读诗书,从千军万马的考场中,拼杀出来,考中进士的,要知道,他完全不愁没官当的。

他小时候,贾家可是如日中天,荣国府那边袭爵都未曾降等级,他的父亲掌握着京营二十万将士。

他不考进士又能如何,皇帝怎么都要给他一个官职,不见贾政的官就是这样来的吗,何况他还是爵位的继承人。

可现在贾珍贾赦空有爵位,却没有一官半职,而仅是侯爵的史家,却因功多了一个爵位,一门双侯,还都是有实职的。

王子腾后面还连续加官,凭的不正是从龙之功,只是后来他们自己作死,应该是站错了队伍。

这些贾蔷不知道缘由,只是瞎猜的,现在他震惊于那场政变还来不及,惶急着想着日后怎么办。

“叔父,那咱们以后怎么办啊,那位应该恨咱们才对啊,现在军中有咱们的故旧在,他还有所顾忌,要是等他坐稳了,还不拿咱们开刀啊。”

“他敢!”

贾蔷一脸惶急,可贾珍却色厉内茬的嘶吼一声,旋即沉默了一下,低声说:“经此一事后,咱们四王八公联系的更密切了,他不敢动手的。”

贾蔷皱眉不已,贾珍温和地拍拍他的背,安慰道:“这事你不要管,你还小,叔父会安排好的。”

贾蔷摇了摇头,低声问道:“叔父不觉得四王八公,现在不一定齐心了吗?您看马永忠都到了禁军了,那可是那位的心腹才能呆的地方啊。”

贾珍看他担心的样子,呵呵笑道:“马家那庶子,是被马家放弃的,不然你怎么从来没见过他。”

“可是。。。”

“别说那么多了,这事我们心里有底。”

贾珍打断他,略沉吟了一下说:“倒是这回,冯唐找你去打猎,应该是想探探你的底细,皇宫里的那位,怕是不愿意看到,咱们贾家再出一个将才啊。”

“那怎么办?”

贾蔷连忙问道,贾珍想了想,还是没头绪,低声吩咐道:“这事先不着急,等叔父跟大家商量后再说。”

贾蔷听了抱怨道:“早知道是这样,那瑞二爷就不该把我的事宣扬出去,现在勋贵中都知道了,想藏都藏不了。”

“藏什么啊。”

贾珍拍拍他的后脑勺,哂笑的说:“那天在场的有冯紫英,你以为藏得住啊?瑞二哥这是故意的,反正藏不住,宣扬出去,让军中知道,宁国公后继有人,至少能留住许多军心。”

贾蔷想想也对,他并擅长心机谋算,本来就是纨绔子弟,要不是知道结局不好,才不会发奋,但人的天资是不那么好改变的。

紫玉箫只是改变的他的身体,却无法改变他的灵魂,知识是靠一点点的积累的,不可能因为仙器,就让你拥有学识和经验。

沉吟了一下,他不解的问贾珍道:“叔父,您说那个,冯家既然不是咱们一路人,那为什么冯紫英都是跟咱们一起玩啊,而且冯唐也跟你们有交情是吧?”

贾珍点点头,解释道:“冯家开国时不是勋贵,他的祖上是荣国公的亲兵,到冯唐他祖父时,跟着第二代荣国公,征战北境,立下战功。叔祖父看重他的武勇,把他推荐进禁军,到了冯唐这一代才算崛起的,但交情一直没断,只是各为其主罢了。”

贾蔷这才明白,冯家没有爵位,冯唐只是神武将军的称号,不是他们这种世袭的爵位。

但冯紫英却跟勋贵子弟来往密切,原来冯家本身就是贾家的门人,自然打小就跟他们往来。

而冯紫英有英侠气概,其父冯唐也是豪爽的性格,难怪和大家相处的很好。

叔侄两人出来时,已是满天星斗,没人知道他两关在书房干什么,这几乎是惊天动地的事,贾家其实只有几个人知道。

而宁荣两府的爵位继承人,无一例外的,选择了放浪形骸,根本不顾世俗的礼法,荣国府要不是老太太还在,贾赦恐怕会闹得更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