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死的？”
“他的死，很奇怪，也不奇怪！”折扇人说：“奇怪的是，那天上午他还好好的，晚上我去他的住所找他的时候，他已经成了一具白骨，不奇怪的是，他这样的死法，也很正常！据我所知，像灯油为种常年拿死人的东西的人，被那些怨鬼饿鬼啃成骨架也正常！”
“那也就是说不是那个洋装的下的手？”
“一开始我是这么想的，但后来又想，如果是鬼怪所为，它们断然不会拿去那三张天书，因为在灯油的屋中，最值钱的一根金条都没有丢，却只丢了那三张天书！”折扇人说：“所以，为了查清他的死因，也为了找到那三张天书，我便将他的骨架收藏了，当地瓜与你一出现在古董街，打听灯油的去向时，我看到地瓜是军爷，便想让他帮忙查清这件事！”
“然后地瓜与你一去了！”
“没错，他与我一起去后，本来信心十足，却没想到看到灯油的骨架，当时就吐了出来。随后他就回到司令总，又隔了几天，我才听说，有日本忍者下了驱尸水符在他身上，看来灯油死就死了，天书散了也就散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姥爷不禁问道。
“因为我一直站在事情之外，灯油一直说这是天书，但我却没有被这个东西迷惑，而你与地瓜却陷了进去，当地瓜中了水符时，你们司令部又乱成了一团，而我只是旁观者，正所谓当局者迷，你整天被事情掩埋着，又能看清多少事实呢？”
折扇人说的倒也有些道理，姥爷不禁点了点头。
“灯油的死，目前凶手很明显，就是洋装；我一介布衣，哪有本事去查，于是交给地瓜，地瓜的死，凶手也很明显，就是日本忍者；不过忍者下符，肯定要熟悉司令部的情况，因此司令部一定有人接应！”折扇人说。
“司令与张先生的看法，与你也一样，目前司令部内正在查内鬼！”姥爷说。
“这些看法，明眼人一看便知！”折扇人说：“但这些调查内鬼之事，有你的份吗？”
姥爷摇了摇头：“这件事，司令交代给了张先生，哦，是司令身边的红人！”
“既然与你无关，那你就不要参与进去！”折扇人说：“你如果站一边，会看清谁是内鬼！”
折扇人这番话，姥爷也听得明白，那就是折扇人说了这么多，其实暗有所指。
“你知道谁是内鬼吗？”姥爷想到这里，不禁问。
折扇人不禁摇了摇头。
“我还是好奇你怎么啥都知道？”
“我知道你很好奇，但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否则我早就跟着别司令了！”折扇人笑道：“这些事情，只不过坊间传闻，加上分析而得！就像那些人，他们穿着黑色布衣，与其他人无所区别，表现也很粗俗，但如果稍加留意，就会看得出他们不一般，他们就是黑衣社的人！”
姥爷顺着折扇人的目光，果然在卧龙道的版匾之下，依然是穿着黑色布衣之人，这人与上次的胖子不一样，正在抠脚，典型的抠脚大汉，表现虽然粗俗，但是眼神却比一般人锐利。
这时，折扇人倒了杯渡心茶，让姥爷看。
姥爷看到他的茶水中，竟然慢慢长出一朵菊花来。
姥爷伸手去拿之时，那些花犹如空气一般竟然无法摸到。
“水中花，镜中月而已，你看的太真，就什么也看不到！”折扇人说：“我也该走了，希望你能记得我的话！”
钱还是折扇人付的，姥爷走的时候，又去碰了碰那朵菊花，但让他没想到那朵花，不知何时又变成了真的，绝对比刘谦的魔术还要神奇。
姥爷终于完全了明白的折扇人的意思，这朵菊花，就是对以上说的话做的总结。
姥爷回到司令部。
回去的时候还要登记。在登记表上，姥爷填写的是渡心茶楼。
那个守卫士兵不禁乐了：“没想到小别先生也喜欢这个？上次你们，都去了卫营长喜欢去的地方，填的也是渡心茶楼，但谁不知道是那个啥坊啊，尝到甜头了？”
对于守卫士兵的玩笑，姥爷并没有理会，只是笑笑，走进司令部。
此时已是正午。
已到吃饭时间，姥爷便来到饭堂中。
叫了份饭，看到不远处，天悯先生此时犹如刘德华一般，被兵士们包围着，有说有笑。
便知他今天应该与兵士完全打成了一团，心中也挺为他高兴，便不再过去凑热闹了，寻思着吃过之后，就回去午体。
他喝了一口面汤，不禁感觉这口感有些怪怪的，这种怪，不是说面发霉之后煮出的面汤，或者是做糊了，而是一种其它感觉，不过，姥爷也没深想，反正其他的兵士都“呼噜呼噜”喝的正响。
吃完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躲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命运总是不可琢磨，就像一个岔路口。
如果姥爷没有遇到四门真人，那么他会一直在村中，平凡终老，保持一颗单纯的心，可能到老，也不学不会思考，或者说夏虫不可语冰。
但现在，他遇到了算命刘，遇到了折扇人。
这两人一个言传身教，一个苦口婆心，姥爷的思想发生很大变化，至少学会了试着去思考点什么，
回想起渡心茶楼中，折扇人的话中有话，尤其是那句让自己不要参与调查，便会看清谁是内鬼，如今想来，暗指算命刘。
算命刘如果是内鬼，那窝窝头又该是什么？
在姥爷的心中，此人不但人品极差，而且在那日调查之时，脸上有痣的兵士说刘二毛死前的几天一直找窝窝头时，窝窝头马上心口就疼。
这疼的也太巧了，如果说这次真的是巧合，第二天与算命刘一起去，他依然是装病不见，然而却又不接受算命刘提议，让姥爷帮他画命。
如此明显的掩饰，傻子也能看出来，这窝窝头就算不是内鬼，也不是一个善茬，肯定与刘二毛中驱尸符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