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万水千山总是情
2000年应姿的经纪约签在人禹公司，是人称宽姐的邱宽和陈家合作的公司。很多人，像菲姐也签在那里。李鸥对这个签约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反正就是打算挣笔快钱。不过既然答应应姿，反悔是不可能的，只能签下来。
宽姐，年轻点的读者可能不太熟悉。她是港台第一仗义女。独立抚养好友陈宝的儿子。并且，多次为人摆平事情，人称宽姐，是江湖敬称。
宽姐亲自出马，还是很让李鸥受宠若惊。连忙站起来，低首哈腰的，伏低做小。合约没什么问题，除上面的数字之外，听应姿的意思，跟她的一模一样。只要没有坑，就什么都无所谓。一杯咖啡的功夫，搞掂合约。
宽姐也觉得不可思议，问李鸥还有什么要求。
李鸥说：“如果我自己有歌怎么办？”
“版权归你，操作归公司；或者版权部分出让给公司，公司操作。还有就是全部由你完成。’宽姐道。
“给别人的歌呢？”
“按销量和版权构成收费。怎么小李手里有歌。”
“暂时有首。”
嗯，应姿在一旁眼睛发出灼人的金光，张嘴问道：“李鸥，有适合姐的吗？’
“有。”
“真有。可以，不愧是我的小兄弟。”
2000年到2004年是应姿的音乐最后的辉煌。之后的音乐作品，从质量和公司资源上来说就越来越差。这其中有大环境的巨变，以及唱片销量的不尽如人意的因素。这个是大气候，是谁也无法避免的。像周杰伦的50万张就是歌坛最后的巅峰，其他人一般也就10万张，这就算好的。另外就是，在歌坛上，应姿一向以霸气和直爽开道的性格无形中得罪很多人。人云即云，三人成虎，很多歌迷就这么开始不喜欢她。
李鸥给应姿的歌是《有一种爱叫做放手》。曲风很适合应姿高亢、洒脱的嗓音。曲和词的洒脱搭配更令歌曲的感情世界从一开始进入人的内心世界。
有人说：“应姿唱歌就是大嗓门。跟同样大嗓门风格的阿妹比，在音域、吐字、音色等方面都有不足。”
其实，应姿唱歌对技法的要求不高，甚至不屑这种技巧。这就有点像武林高手，什么招数精妙，统统不要，就是以力服人。另外，应姿的音准好，歌曲感觉细腻，感情特别投入。
巅峰时，在录音室也是一次性过的传奇人物。菲姐和更早些的巨星凤飞飞都是这样的传奇存在。
在录《征》的时候，直接把制作人袁胖子兄给震的心惊肉跳。求着应姿多录几个版本。应姿很豪气的说：不录。直接把袁胖子兄给晾在那里。因为《征》让应姿大红大紫，所以，应姿对袁胖子兄不错。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为爱放弃天长地久。
我的离去若让你拥有所有，
让真爱带我走，
......
“好小子，看样子，如果今天谈不拢的话，这歌就不会交出来的。”应姿很喜欢这首歌，拿着写有歌曲的五线谱说道。
“哈哈哈，真的，谈不拢，就真的没有这首歌。”
“我要这首歌，按最高价，张崖栋的价钱。20万。”应姿正色道。
“不用，送你。就当我给你和峰哥的随礼。”李鸥笑着对坐在旁边的郜峰说道。
“那好，我就不客气。”应姿给郜峰使个眼色，拦住刚刚想打断自己的郜峰。她是打算在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你自己的歌呢。应该还为你自己准备一首歌吧。”宽姐道。
“嗯，《披着羊皮的狼》。”应姿怼大刀，是《中华好声音》里最著名的梗。如果，歌换个人唱，这场怼还能出现吗。
我小心翼翼的接近，
怕你在梦中惊醒，
我只是想轻轻的吻吻你，
你别担心，
我知道想和你在一起并不容易，
我们来自不同的天和地，
你总是感觉和我一起，
是漫无边际阴冷的恐惧，
我愿意为你流浪在戈壁，
只求你不要拒绝，不要离别，
不要给我风雪。
我真的好爱你，我愿意改变自己，
我愿意为你背负一身羊皮，
相偎相依，
我确定我就是那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而你是我的猎物，我嘴里的羔羊。
......
虽然只是清唱，但是那股西北戈壁的沙子味道油然而生。李鸥去掉原来的沧桑感。沙哑的烟嗓音确实好听，但是，灵动的声音，高出两个度的高音，也同样能震撼人心。要不，女声特质的张哲怎么活。他的声音比女声更亮，更高。就是阿妹也比上他。
签一个有巨大潜质的新人，还顺便得到两首歌，这个签约，宽姐很满意。
虽说现在市场不景气，可是好歌就是好歌，能挣钱的地方多去。什么KTV、网络下载、实体唱片，MTV都可以挣钱的。挣钱的王道，最主要的还是渠道。歌其实就是商品，商品的渠道如何开拓，其实都差不多，就靠你的用心和挖掘。这个时期网络公司还没有大批量的买版权，所以，更要攒口碑，细水长流。
应姿拉着李鸥去录音室录音去。好歌太难得。应姿从第六张唱片开始，下滑的趋势很明显。天后的地位不怎么牢靠，在市场和听众中影响力也呈下降趋势。急需几首有爆点的歌曲重整一下河山，让乐坛看看，老娘还在，江山依旧。
花几天时间，又是编曲，又是录音，然后是宣传照，定发行策略。忙整整一个月。应姿还好，本年度出唱片是计划中的事，只不过是把主打歌换下而已，其他的不变。销量也从预期的20-30万张，高看一下。
李鸥就不同。歌曲质量没问题。当然没问题，这是谭校相中的歌，是谭校最后发行的歌曲之一。要不是江湖地位摆在那里，刀郎不一定会让出来。据说：这种攀上的姿势也是应姿后来见大刀就怼的原因之一。
说回李鸥。现在在收歌也来不及。只能发单曲。发单曲，又有点可惜这首很可能大爆的歌曲，让唱片公司纠结很久。问李鸥，李鸥就一句话，我现在缺钱，你们看着办。我什么都不管。
最后，唱片公司只能发单曲，先看下李鸥的市场反应如何。私下里也存在着，如果人不红，那就走幕后，写写歌，做制作人，等歌曲足够，影响力上来，再出来唱歌。像周传雄，刚出道的时候，市场就是不认这样的风格，没办法先走台前，只能幕后眯着。等韩风袭来的时候，再出来，市场一看，原来是他，大热。
李鸥不是高音区的周传雄吗，有现成的模板，可以试试。顺手把李鸥的造型也改，往韩系风格上发展。反正，他小，可以试下。在李鸥强烈反对下，才没有画眼影。不过，挑染头发，刘海什么的都有。
2000年的韩系风已经在大陆初具规模。精致的相貌，动感的歌曲，风格各异的团队成员都是吸引大陆年轻一代人的至宝。哈韩，哈日族们也大规模出现。
如果反思这个现象，首先就是当时的大陆娱乐圈没有优质的偶像级人物出现。连续推出的几个组合都黄摊死掉。大陆这股风潮之盛，就是香江和台湾的哈韩哈日族，在规模上也不能跟之相提并论。当然主要也是因为在香江和台湾，他们还有瑰宝级偶像人物尚在，能抵挡住这些外来族群的入侵。
现在的小鲜肉我们一直在反对，在批判，可是，在抵制外来和尚的问题上，他们确实是先锋，是桥头堡。从这一角度看，他们也是有存在的价值。如果能够帮助他们正确成长，遏制他们的膨胀，及时转型，就更加完美。
留着韩系风格造型的李鸥被郜峰他们一帮踢球的人耻笑好久。
这还是郜峰先约着场子。李鸥没卸妆，直接过去。
留着韩系刘海，挑染这黄褐色的头发，面孔上刮毛，连眉毛都处理下。看头精致到超级偶像一类。可是，他却穿着一身地摊似的运动服。这种反差让人过目难忘。
大家都凑过来看。你拉拉他的衣服，你再动动他的头发，扯扯脸，最后，照着后脑勺拍下，嘴里说道：“哎呦，我的妈呀，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个北京妞呢。”
“远看像人妖，近看是李鸥，一拉加一扯，北京傻大妞。”
李鸥也还嘴，“万水千山总是情，提上裤子不给钱。”
年底发唱片的歌手很多。最大牌的当然是应姿。《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一经发布，销量立刻爆发。大出公司发行部门的意料。感觉唱片市场还是可以做做的。
其实，2000年到2004年是唱片市场的分水岭，也是唱片最后的辉煌。往后，唱片只要能过10万，就是大卖。像应姿的《征》，即时销量能达到200万的，的确是殿堂级的销量。
应姿的唱片销量虎威犹在，销量垮塌是因为没有经典曲目。现在有，销量肯定不倒。一时之间，市场上好评不绝于耳。销量在，利益就在。很多厂家也是紧盯着这一块。这叫联动销量。代言，广告纷纷而来。什么叫大牌，就是能给各方带来利益的人。
出价上千万的也开始出现。这在2000年是不多的。一般只是男星才有这个报价。而且还是药类和酒。脑子清醒的明星是从来不接保健品的。主要是三株的影响太大，谁也齁不住。
酒类的资源一般不找女星，即使在出名，这个资源也找不到女星身上。不过，应姿是谁，能走平常路吗。就愣是找个酒类的资源。长墙干红系列。牛X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