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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退出*,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颗小小的子弹,压进*,填上枪膛,指着大岛纯子那颗倔强的头颅:“说说吧,你到底是怎么搞定陈参议员的?”

大岛纯子单膝跪在地上,强撑着想站起来,但几次都被文清踢倒在地。她瞥了文清一眼,有些鄙夷。说实话,对于文清这种下手没轻没重的生瓜蛋子,大岛纯子是不屑一顾的,她们不过仗着自己是个初生的牛犊,竟敢明目张胆的捋虎须。以为自己很英雄,但随时都有可能把刀剑舞到自己的脖子上。

大岛纯子低头瞧了瞧自己的伤势,并不是很严重,如骨用一根绳子勒住,以她的耐力,足够从文清手里逃之夭夭:“让我起来,我就告诉你。”

文清抿着嘴笑了,枪口向下压了压:“想都别想,你得跪着说。”文清听说过大岛纯子的事迹,这是个从没失手过的家伙,这条大船翻在自己这条小阴沟里,岂能服气?心里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这次要是让她跑了,再想抓她可就没有下次了。

她跪在地上的时候,闭口不言,如一块顽石,不视不听,着实有些棘手。不论文清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做任何反应,好像她已经灵魂出窍。

“我知道你的名头很大,大风大浪都能过去,却在我这小河沟里翻了船,你心里不自在,不服气。”勃朗宁在文清手上转了一圈,回到了文清的口袋里:“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无非就是床上定江山的那一套,对不对?”

大岛纯子很是镇定,脸上纹丝不动,风平浪静。文清继续说道:“我还知道,你现在心里正在想,哪儿来的这么一个不知轻重的雏儿,该着让你死在陈参议员的手里,你才知道我大岛纯子的厉害。对不对?”

大岛纯子频繁的眨了眨眼睛,将膝盖挪了挪窝儿,血液已经逐渐粘稠,空气中漂浮着腥气。

“你还在想,这个卫文清又卑鄙又狡诈,出手的招数没有章法还不入流,是跑江湖的把式,对不对?”文清俯下身,拍拍她的肩膀:“您老可是谍者中的王牌,我自然不会傻到和你硬拼啊。”

大岛纯子忽而剜了她一眼,一爪掐在文清的喉咙处,她的手劲儿很大,分秒间就把文清的脖子掐出红印儿,文清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反手一掰,纹丝不动,大岛纯子的手劲儿很稳,文清便忽而往后一仰,背部着了地,抬脚踢在她手臂上的麻筋儿上,她一吃痛,手上又不由自主的脱了力,忙跳了起来,立在墙角。

文清只觉得喉咙口条条正在发热,伸手摸了摸,没有血迹,但她有经验,这样的一爪子,自己必须带着这个商标晃上一个多星期了。

“打人不打脸,你不知道吗?”文清没好气的抱怨了一句。

大岛纯子歪歪头,骨骼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下流的小东西。”她解下发带,在膝盖伤口上方狠狠勒住,打了个死扣儿。抬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臂,还是麻软无力。

“你太瞧得起自己了,就算你拿住了我,又能如何?借此扳倒陈参议员?真他妈可笑。”大岛纯子不屑的脸很像秦淮河边上卖花酒的女人得脸,难怪她能游走与各位大员之间。

她说的没错,话糙理不糙。文清确实没资格和陈参议员谈什么,即便自己拿住了大岛纯子,陈参议员大可以不见自己,这样文清就没办法走下一步棋。更有可能,一旦文清向陈参议员暴露了自己的目的,陈参议员立刻就能对症下药的除掉自己,然后再往自己身上泼盆脏水,天下大吉。

“就算我是日本人又怎么样?他不会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就算你告发又怎么样?官官相护,这中间牵涉诸多利益,岂会因为你一句话就把他拉下马?到时候你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死在了谁的手里。”大岛纯子立在墙壁边,悠然点起一根烟,幽幽的吸了起来。

文清颔首,继而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既然如此,那你就没有用了。”说话间,枪已在手中,上膛并抵在她的头上,不过片刻。

“慢着,”大岛纯子微微低下头,咬了咬嘴唇:“我们做个交易?”

文清冲她挤了挤眼睛:“我最喜欢的就是交易,有的谈就好。你听好了,我不想和陈参议员对着干,我只想救我的一个朋友,说到底,是你们之间的交易,让我朋友不得不送井上一男出境。”

大岛纯子心下有了底,舒了一口气:“我告诉你一个巧宗,但你得把子弹褪下。”大岛纯子指尖划过眉毛,额间的碎发搔得她有点儿痒痒。

“好的呀。”文清很是乖巧的一笑,说着把*拿在手中,随手在*上一拨,子弹便轻盈的落在地上,文清顺势一踢,子弹消失在视野中。

大岛纯子舔舔嘴唇:“你去找井上一男,如果他不把你朋友供出来,你的朋友想认罪都难。”

“井上一男会听我的?”文清有些诧异,大岛纯子傲然笑了:“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她说着一把推开文清,加快脚步,一瘸一拐的往巷子口跑去。

文清转身一个前滚翻,将方才那颗被踢开的子弹拾在手中,落下*,押上子弹,填上枪膛,拧上*,一气呵成。抬手一枪,子弹正正打在大岛纯子的后脑,血和*噗嗤一声喷了一地,她一头栽倒在地,没了生气。

捡起大岛纯子的手包,上面沾了黏泞的血迹,文清将手包揣了起来,见她躺在这里,若是被人发现了总归不妥,文清将打火机划着,扔在她的头发上。火势腾地一下窜了起来,文清三拐两拐离开了巷子。

火势越少越大,这个恶贯满盈的间谍,就这样化为灰烬。文清只觉得庆幸,但凡大岛纯子带了手枪,自己便一成胜算也没有。

身后响起了呼喊救火的声音,文清咬咬牙,带着手包离开了。

井上一男被关押的地方,只有卫设和杜桂清知道,卫设自然不会告诉自己。而杜桂清现在人又躺在那间囚室的楼梯间里,文清心一横,已经让他知道了自己的厉害,他总要忌惮个三两分。

到时见机行事则可。

赶到囚室的时候,杜桂清还昏睡在地上,那颗天香引因没了水分,香气早已散尽,文清将剩下的药粒收回瓶子里。把杜桂清从楼梯间拖到场院里,他仰面躺在地上,面色祥和。文清这才有空细细打量这个人的相貌,他有些胡子拉碴,但其实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

踢了几脚,他都没有醒来,文清有些急了,师傅说过,天香引是没有解药的,只能任由他睡下去,或许有人吸得多了,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文清掐了掐他的人中,并没什么反应,听说十指连心,文清从头上拔下发簪,在青石上磨尖了,向他的手指上刺去,连刺了十根手指,又捏又刺的放出血来,他这才有了些许反应。

杜桂清醒来的时候,傻傻的望着文清,自己十根手指上都是伤痕,躺在露天地上。杜桂清抬头望望天,天色已经暗淡下来,他瞠目结舌的望着文清,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文清一抬他胳膊,扶他起来,他躺着的时候不觉得什么,一站起来才觉得天旋地转,两腿发飘。

“怎么都到晚上了?”杜桂清莫名,自顾自的嘟囔着。

“对啊,这是第四天的晚上,你睡得好熟啊,叫都叫不醒。”文清说着便朝他肩上重重拍了两下:“四天没吃饭,一定快饿死了吧?”

杜桂清傻傻的,除了自己冒出的胡子茬儿能证明时间的流逝之外,他实在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挠了挠头发,觉得大脑昏沉沉的,脖子也似乎落枕了,右手手臂不知什么缘故,一直不过血,使不上劲。

“我怎么会睡着的?”杜桂清使劲儿捶了捶自己的头,仍旧没有什么思路。文清心里暗笑,猛吸了几口天香引,睡了四天,脑袋能好使才怪呢。醒来时不是个傻子已经是万幸,哪里记得起之前的细节?

文清强忍着笑意,她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的捉弄人,想来杜桂清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现在被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着实好笑。便随口笑道:“该不会是有什么病根子吧?趁着年轻,找医生瞧瞧,兴许还能治好呢。动不动就长睡不醒,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病。”

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杜桂清感觉自己活过来一半儿了,手臂渐渐有了知觉,只是脑子还不太好使。胃里空空如也,咕噜咕噜的叫个不停。他摸了摸肚子,确实饿了,来不及多想,他晕晕乎乎的被文清拉进一家酒馆。

叫小二随便上菜的结果就是上了一桌的了酒肉,杜桂清也不顾什么干净爽利,抓起一只鸡腿就要啃。文清忙拦下,笑道:“你睡了四天,要是直接吃着油腻腻的东西,身体会吃不消的。你就老老实实的喝清粥吧。”

一碗清粥摆在杜桂清面前时,他着实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