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郑云袖将那个替你承担了罪责的男人给千刀万剐了，最后削成的血肉全部给喂了狗。”贺兰曦平静说道，她目光一直注视着贺兰慕的表情，似乎想要从她脸上找出些什么来。
贺兰慕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直起身子，将手撑在窗户上，她的身体微微前倾靠近贺兰曦，轻声道：“是想说救了我的事让我记得我们的约定，顺便拿这种血腥的事来谈谈我的反应是吧？”xdw8
贺兰曦额头忍不住一抽，如同看着一个怪物般看向贺兰慕。
太邪门了。
贺兰慕竟然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贺兰慕无惊于她的表情，懒懒开口：“如果是为了前者的话那你就大可放心了，我一直记得呢，等了结完郑云袖和贺兰风絮的事，我会主动去见石家爷爷，亲自提出解除婚约的事的。而如果你是为了后者，试探下我是不是还像以前一般愚蠢和无知的话，那你就省省吧。”
从贺兰慕口中说出来的话无论逻辑还是条理，竟然如此清晰。
贺兰曦无言以对，她愣愣地待了一会，才捕抓到贺兰慕话中最关键的点，不由道：“你想除了郑云袖和贺兰风絮？”
贺兰慕抓住从窗外往里面爬来的一根藤蔓，也不知是什么藤蔓，开着几朵零星的白色小花朵，她抓到鼻尖闻了闻，有些芬香，味道不错。
漫不经心地说道：“有什么不可以吗？难道你不想她们死吗？我记得，在你长大的这些年，似乎也都是要看郑云袖的脸色行事，如果不看，便是与我一般的下场。对了，你还记得我头上那个包是怎么来的，似乎是被贺兰风絮用以一块尖锐的石头砸的。还有我肩头上的伤疤，似乎是贺兰风絮练箭时强迫我当她的箭靶子，故意射的。还有我如今走路依然不怎么灵便的小腿，似乎是她一剑贯穿，伤了经脉。你自小跟在贺兰风絮身后，几乎成为了她的跟屁虫，不会不记得这些吧？”
这一字一句慢慢唤起贺兰曦的回忆，竟是让她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谁会想到，世人眼中的废物蠢材贺兰慕竟然清楚得记得这些呢。
在贺兰曦瑟瑟发抖之中，贺兰慕吐露得更多，“你曾经为她做了那么多，别人还以为你对她有多么的忠心和友好，但她恐怕不知道，杀了她最亲近的丫鬟的人是你吧！”
贺兰曦娇躯抖得越发严重了，不久前她还心存侥幸，也许贺兰慕说不定是在哪儿撞了头一下子清醒了，等过些时间她又会变得跟以前蠢笨。现在看来，她全然变了性子。
要杀贺兰风絮，她觉得贺兰慕在异想天开，淡淡对贺兰慕道：“如果能真的杀得了她那是最好的，若是不能，希望你在临死之前不要将我们之间的约定给抖了出来。”
贺兰慕觉得好笑，“如果我真的会落到那个地步，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你！”贺兰曦柳眉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