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大义灭亲
一
临近中午的时候，凤兰和其他办公室的工作人员下基层刚刚回来，她正要进办公室，她的女儿小菊气喘吁吁跑到她跟前：“娘，不好了……”
“你看你疯跑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凤兰问
“娘，您快去东山，哥哥他带着下河村的人去砍伐了。”
“啊！这孩子，想气死我！”徐凤兰气的脸一阵青白，这时候，她看到龙生正幸灾乐祸地瞅着她：“老龙啊，你赶快打电话给杨所长，让他带人去东山。”
“这个……不太好吧，要不要您先去解决，解决不了再通知杨所长……”龙生把声音压低了问
“你怎么了？老龙，我让你马上打电话。”凤兰说，因为看出龙生正等着看她的决定，她骑虎难下说出了违背本意的话。
“是，我马上打。”龙生急忙进了办公室
“小兰，我们走。”徐凤兰她拉着女儿出了大院。
东山上还是一片半大的杉树林，贺小石正在指挥一帮跟他年龄一般大的年轻人砍伐，他的虎背熊腰在众小伙子之间非常的惹眼，看上去满脸对现实不满，他朝一群和他一般的大小伙子大声嚷道：“你们都听着，谁砍的树最多，我这个村长就让给谁。”
“好，我们上啊。”树林里一片欢呼声，小伙子们拿着虎头冲向树林，砍伐起来。
路上，徐凤兰和小兰母女俩在匆匆往东山前行，小兰跟不上母亲她喊道：“娘，您走慢一点啊！”
徐凤兰心急如火:“我能慢吗？你哥他真砍了那些树，这次我就保不了他了。”
小兰回答道：“娘，哥这样做就是冲您来的，”
徐凤兰停了下来：“这孩子……他真是冲我来的？”
小兰也停了下来：“娘，您为什么不让哥进派出所？他不是当过我们乡的民兵队长吗？”
徐凤兰吃惊地张大眼睛：“这就是你哥的心事？”
小菊点头：“嗯，娘，我以为哥的要求一点不过分。”
徐凤兰叹息道：“你……小兰啊，你们真是气死我了。”
小菊走近母亲：“娘，高书记他的老婆坐上了卫生院院长的位置吗？这个在我们龙凤已经成了不是条文的规定了，您为什么不给哥安排？”
“你住嘴。”徐凤兰看到小菊一副紧张的样子，口气软了下来：“小菊啊，你应该明白，你和你哥都是我手心的肉，你进政府大院当文书员娘都是托了关系的，可你小石哥他就是不争气，当民兵队长的时候把人家大春打得断了两根肋骨，这还能给他担大任吗？你说，这个在台面上你怎么也要让人看得过去，对不对？”
“娘，对不起……”
“一家人说什么对不起！走吧，希望还能阻止你哥的违法行为。”母女俩又急匆匆往东山赶去。
二
山上，小石的面前已经砍倒了五棵大腿粗的杉树，他挥起斧头正砍向另一棵树，徐凤兰母女还有紧跟着而来的杨所长一行人已经赶到，凤兰大喊一声：“贺小石，你住手。”
小石停下手中的斧头，满不在乎地冷哼了一声，所有正在砍伐的小伙子都停了下来，他们看着小石。
“贺小石，你身为村长，不知道乱砍乱伐是违法行为？”
“这里是我们下河村的山，我们砍自己山上的东西犯法吗？”
“你……”她缓了口气“小石，你们砍下这些未成年的树能派上什么用途？”
小石挑衅地看着母亲：“卖钱啊，只要能卖钱，你们说对不对？”
“小石，把人带下山去……”她又转向其他村民“你们都下山去，你们知不知道乱砍乱伐是要坐牢的。”她的话起了作用，有些村民朝山下走去。
“你们……”小石他气得大叫起来：“你们难道忘了城里人是怎样过日子的吗？他们有钱花天酒地、有钱玩女人！我们呢？我们没钱喝白干、没钱建房子、没钱娶老婆！跟城里人比起来，我们过的就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徐凤兰被儿子的话气得脸色铁青：“贺小石，你身为村长知法犯法，教唆他们干违法的事！”她转向其他小伙子：“大家听好了，贺小石从今天开始不再是下河村村长。杨所长，把贺小石铐起来送往县上。”
“徐乡长，是不是考虑一下，真把小石送到县里去……”杨所长走近凤兰。
“杨所长，你是不是想承担一切责任？”凤兰今天铁了心要做一回清官。
杨所长听了凤兰的话不再言语，领着两名队员走到小石的面前，把他铐了起来：“小石，跟我们走吧。”说完他没有看徐凤兰一眼，押着小石下了山，他们的身后跟着一群看热闹的村民。
树林里，只剩下凤兰母女俩。两行泪水从徐凤兰那双四周布满了皱纹的眼中淌落下来，小菊焦急地问道：“娘，为什么要下令把哥送县里啊！您知道这意味什么吗？哥从今以后再没有前途可言了。”
“我知道，这么多人都在看着你娘，我能不这样做吗？”她两腿发软瘫坐在地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