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小菊的病因
一
“小菊，是妈害了你啊。”凤兰痛苦地看着女儿。
“姑姑，我去请贾医生。”瑞雪看了一眼汗明，出了门。
“徐乡长……您不要急。”汗明此刻象个罪犯一样，他嘴里安慰着痛苦难过的徐乡长，脑子里却想起之前拒绝小菊的场景来，如果当时他能够柔和一点，不那么直接回绝小菊的表白，小菊就不会赌气随便嫁人，也就不会出现今天的状况。
“姑姑，贾医生来了。”瑞雪领着贾医生匆匆地走进徐家。
“徐乡长……”
“快，贾医生，你快看看我的女儿。”
“好，徐乡长，您别急，我这就给小菊看病。”
“姑姑，您坐下吧。”瑞雪扶凤兰坐了下来。
贾医生走近小菊，想去翻看小菊的眼睛。
“啊……”小菊目光呆滞，张大嘴咬向贾医生伸上来的手，贾医生吓得缩回了手。
“徐乡长，小菊是什么时候回家的？”贾医生问道
“年前二十九日下午回家的。”
“哦，那时候你有发现你女儿的变化？”
“是有一点怪怪的，她变得不爱说话。”凤兰想了想说道
“那你女婿有没有来过？”
徐凤兰没有回答，她只是摇了摇头，贾医生坐下。
“唉，徐乡长，你们家小菊患的可不是一般的病啊！三月桃花开，小菊就会发病，就是通常说的桃花病。”
“桃花病？贾医生，这个病有治吗？”
“到目前为止，好象还没有治愈的病例。不过，等过了这一阵，小菊又会恢复到你们看到的痴痴呆呆的模样。”贾医生摇头叹息道。
“那……我是不是每天都要这样绑着我的女儿？”
“暂时也只能如此了，我先给她打一支镇定剂，汗明，你来帮我。”
汗明上前去把小菊摁住，小菊叫喊声是越来越大，待打完针的小菊安静下来，汗明同贾医生一块离开了徐家，他们站在了汪家的大门外，贾医生叹息起来：“唉，多好的一个闺女，都是让她娘害的啊。”
“贾医生，您就别怪徐乡长了，她一个人很不容易。贾医生，我想知道小菊这种病的根源在哪里？”
“小菊的这个病当然是受了强烈的刺激造成的，也就是说，她的丈夫很有可能做了对不起小菊的事，你想想，小菊从小就娇生惯养……唉，让小菊跟一个能悉心照顾她，又是她喜欢的男人在一起生活，或许她的病就能不医自愈了。”他边说边朝前走去。
二
贾医生走到很远去了，汗明还傻站着原地，半天没有动弹，他在想贾医生说的一番话。回到家里，汗明的耳边响起的还是贾医生的话，难道真的让小菊姑娘和她心爱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她的病可以不医自愈?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汗明还在想这个问题，如果真是这样，他想尝试一下让小菊到自己的身边来，他愿意悉心照顾她、呵护她直到她痊愈。可是，他的想法一定会遭到全家人的反对，更不要说付出行动。汗明想到这些只吃了两口饭就吃不下，回到房间。坐在饭桌上的汪老太一点不含糊，她看出自己的宝贝孙子的人生中又遇到了难题。
“凤鸣，你去看看汗明。”
“哎。”凤鸣跟着儿子进了房间，关切地问长问短：“汗明，你晚饭也没吃什么，是不是哪不舒服？”
“娘，我……”
“有什么事不能跟娘说吗？”
“娘，小菊的事，您听说了吗？”
“娘听说了，知道吗？小菊的病是没办法根治的。”
“娘，可我听贾医生说，小菊的病还是有希望治愈的。”
“什么方法？”
“只要让她和心爱的男人生活在一起……”
凤鸣长时间看着儿子，她也想尝试着认同儿子想做的事，但作为一个母亲，她真的不愿意儿子把自己的一生束缚在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女子身上：“汗明啊，娘知道你想做什么，可感情不是怜悯，知道吗？是一辈子的事，你还有自己的事业要做。假如，小菊的病没有好呢？”
“娘，我相信小菊的病会好的。”
“汗明，娘还是不能答应你。”她眼眶中泪水淌了下来。
“娘，我需要您的支持。”
“汗明，小菊的遭遇是可怜，娘也想帮助她。不过，你和小菊只能象兄妹一样相处，结合医生的治疗，我们大家都来帮助她，我相信小菊一定会好起来的。”
“嗯，娘，谢谢你。”
徐家，小菊被绑在床上，不停地想挣脱掉捆绑在身上的绳子。
“放开我，臭男人！”
门外，徐凤兰看着女儿疯疯癫癫失去控制的样子，她痛苦地淌着眼泪，整个晚上凤兰没有睡觉。早上，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凤兰进厨房端一碗粥到房间，看到昏昏欲睡的女儿，她不忍心叫醒她，把粥放到一旁，心疼地看着女儿：“小菊，娘这就进城去，娘一定要为你讨回公道。”说着她拿了把伞走出家门来到汽车站坐上了开往县城的早班车。
凤兰出门没有多久，屋里的小菊解开了捆绑在身上的绳子，从屋里嘻笑着跑了出来，寂静无人的龙凤街上，小菊在风雨中狂奔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