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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谈心

如此甚好!

“阿夏不是去过紫枫山,她没有说过阿华怎么样了?”

“是我没问过。”

原来如此。

“小语,你们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木青那孩子以前可不与你亲近的,可你受伤了,她却经常跑来瞧你,莫不是与她有关?”

“她那小孩子,怎会伤到我,莫不是我在你心里就这般不济?”说起这话,我有些心虚,不敢直视他能洞穿的眼眸,说完我才发现我这些话有多掩耳盗铃。

“你那伤口很是奇特,说是剑伤,却又不似,都没有瞧出你被什么所伤。”

我有些不解:“秋夏都没瞧出是何所伤?”

“我瞧她是瞧出来了,那几日对木青都不曾有好脸色。”

“那她告诉阿爹阿娘了吗?”

“没有,她说等你自已醒了,让他们问你!”

“这阿夏,怎不随意编个伤由骗骗他们,现在弄得我惶恐不安。”

“你阿爹阿娘回来问你,你便是想这般搪塞他们?”

“不是搪塞,只是有些事,我不想再提。”过去便是过去了,不想再多些牵扯。

“那你……”

易风话音未落,门外便传来雪樱惊讶的声音:“秋语!”

“阿语姐?”阿夏的惊喜的声音也紧随后而来。

下一瞬,她俩便奔跑过来,抱着我,眼泪如雨般落下,都湿透了我肩上衣襟。

“太好了,太好了。我就说我医术没有退步嘛!”秋夏抹掉喜极而泣的眼泪,顺带夸了夸自己的医术。

“嗯!”雪樱哽咽附和道。

“原来你不是因为我醒来开兴,而是因为自己的医术没有退步而开兴。”

“怎样?不可?”她胡乱抹了抹脸庞,一如以往俏皮模样。

我打趣道:“我怎敢!”

“阿语姐,你以后可不敢这样吓唬我了,你要考我医术,也没必要把自己弄得这般,吓人。”

秋夏坐下,抬手为我诊治:“嗯,好多了,在修养些时间,必能好全了。”

“嗯,秋语,你也不能再吓唬我了。”雪樱,说着说着刚收好的情绪,又涌了上来,说哭便哭了。

“不哭,不哭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不再吓唬你了,好不好。”

“你说的话可要算数。”

“嗯!”说到底,雪樱也只是个刚通人情的小姑娘,我这次,定是吓惨了她。

“我这都快痊愈了,为何阿娘他们去寻药?”

“哎,他们还不是不信耐我的医术,见你多久不醒,稳不住了呗,我都和他们说了,就是这几日。”秋夏连说连摇头。

“阿语姐,你进屋去,不可多吹这凉风,怕伤势复返了,我去给你把药弄好。”

“好好好,你说怎般就怎般!”我起身,拢拢衣衫,看了眼易风道:“我便先进屋,你......随意。”

“好!”

我进屋,雪樱也寸步不离,我躺床~上,她却搬来凳子紧挨我床边坐着,一双眼一眨不眨盯着我,看的我倒有些难为情。

“要不你也去休息休息,这些时日,你怕也没有好好睡过,可不要累坏了身子。”瞧她满脸疲惫,眼眶有些红肿,我便好生劝说她。

“不要,我不累,见着你,我开心。”

“那好吧,我也睡不着,要不你与我说说这些时日,你过得好不好。”

“很好,他们都对我很好,只是都不让我碰你,我无事,便每日在这院子里游玩,这些时日,雨落仙山的神仙一个接一个的来探望你,踩得这地,这院子脏的不行,我每日打扫,秋语你看,我手都受伤了,起好多的茧子。”说着,她伸手过来予我瞧。

我微微起身,俯首瞧着。她本白净娇~嫩的小手,有些红晕干裂,还起了褶皱,瞧着我心一疼:“我说这院子怎么越发的干净整洁,原来是雪樱你呀,受苦了!”

“不苦,只要你好了,都是甜的。”

“莫要哭了,哭红了眼,便不好看了!”

“秋语,我只认识你,我只有你了,我不想你有事,你一定要好好的,不然我便不理你了。”她心中不安,坐扑进我怀中。

“知道了,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我搂住她身子,抚摸她的背,无奈道。

渐渐地,怀里的呼吸平稳,我低眼一瞧,雪樱在我怀里睡着了。

看来她真的累坏了!

这孩子,有时倔强的很,这些时日,她心里的苦,我能想到,想到她现在所遭受的一切,我心中的罪恶便又多了一分。

因为她所经历的一切,皆因我。

有时懂得人情与世故,不一定就是好事,烦恼与哀愁,忧伤与痛苦皆因此而来。

也许无忧无虑才是她本有的样子。

轻放她在床~上,我下了床,直起身子,浑身的疼痛让我倒吸一口气,这身子怕是得在养些时日。

我走到桌边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刚端手中,阿语便推门进来,随她一起进来还有一股苦苦的药香,我便顿了顿。

待她走近,放好药碗,瞧清我手中之物,便打趣我道:“阿语姐,你便不要喝其他了,喝饱了也得喝药的。”

我放下手中杯,这直扑鼻尖得药味,让我禁不住皱了皱鼻:“这药,我可是一直在吃?”

“是呀,你能好,多亏它。”

“不想喝!”昏沉时,我没意识,也没感觉,喝了便喝了,可如今,我好了,怎能喝的下这涩苦的药水。

“阿语姐,你不可小孩性,这是最后一副,你必须得喝。”阿夏难得认真严肃。

“我可不是小孩性,这药喝到嘴里,也会吐出来的,且不浪费?”

“我就知道你醒了,便不会乖乖喝药。你不喝,我有是方法治你。”

“嗯?”我挑眉,笑意明朗。

“你想知道的事,我不会告诉了!”

我摇头,一脸笑意,她又道:“我叫雪樱来与你说,你可怎会让她伤心?”

“她这般疲惫,好不容易睡着,你又可忍心?”她将我,我却反问她道。

我嘴角含笑,阿夏顿时泄~了气,须臾,又不知想到什么,眉眼含笑,谑意满满:“我瞧那风哥哥还在院外坐着,我应该去叫他来与你谈谈,毕竟你刚醒来,想来他是有很多话要与你说的。”

她这声‘风哥哥’叫得我心里一颤,却要努力稳住自己。

她以往可不教易风哥哥的,都是直呼其名。

今日这般调侃我,也怪我自己不争气,还没个仙侣,谁谁都能让她与我扯在一起,谑笑我,打趣我。

“他不会来的!”我淡然道。

阿夏瞧我不当一回事,吃了瘪,有些不悦:“那好了,我也不劝你,我瞧着阿爹阿娘也快回来了,到时让她们来喂你。”说着起身便想收起药碗。

我眼疾手快,把碗拿了过来。我知她是在与说笑,我却不敢再任性,真让阿爹阿娘来,到时我更是吃不了好果子。

“你呀,你,拿你没办法。”瞧她笑脸,我一横心,一咬牙,一口气灌了下喉,忍憋着要冲上来的气,生生咽了下肚。

唇齿间,皆是那难闻的苦涩药汁,放下碗,我急忙倒了杯茶水漱了漱口,这才感觉好了些。

我这艰难的表情,惹得阿夏一阵轻笑:“阿语姐,你这般,可是我给你吃的毒药?”

毒药?

我想着都比这个味道好些。

“可有甜物予我去去这苦涩?”

瞧她如往常一般摇头。对我这般亲姐姐,她也是见难不救,从不另外。

阿夏说过药便是药,有其独有的味道,药效,不可随意添辅,那些吃药予糖的事,她从不会做,她说会影响药效,也不知她是认真的,还是故意捉弄,便是想瞧那饮药之人,艰难好笑的表情。

“阿爹阿娘可是真的要回来了?”

见我问她话,她把药碗收拾放至一旁,坐下~身与我说说话:“应该快了,就是这两日。”

听她这般说,我头痛疼的厉害,眉也不自主的打起结来。

她们若回来,我该如何是好?别人我倒无妨,可她们始终与别人不一样?

“他们回来,你有何为难的?”我苦恼的表情,倒成了她打趣的笑料。

“你便是明知故问!易风说你都没有告诉他们,为何不想个法子宽慰他们,弄得我如今很是为难!”

当初若是说了,就算是假的,他们也不会猜疑,如今有了前阿夏知言不语,便也让他们起了心思,今我再想着法子搪塞哄骗,哪还那般容易?

“有何为难,直说便好!”我虚眼瞧她,她怎说得这般轻巧。

“阿语姐,你不要这般望着我,阿爹阿娘回来也不会问你的,你也不用想着法子让自己头疼。”

我不解:“为何?”

“你有事不想让我们知道,我们有些事也是不想让你知道的!”

这话怎么听着,有事。

“何事又是我不能知晓的?”

“你不用问我,怎般我都是不会说的。”

“那我便不问了!”我这般回答,她有些诧异。

不告诉我,我会自己查。

“其实我还想着你再问问,我便告诉你,哪知你这么轻易便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