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不知道该说什么，郁羡儿和凌川之间到底什么关系，只能等凌川回来了才能解释清楚，只是郁羡儿那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让姬子心生猜疑，难道真的如郁羡儿所说，凌川做出了那种泯灭良知的事？
“能说说都发生了什么事吗？”姬子想弄清真相，到底是凌川金屋藏娇还是无情囚禁呢？
“当初凌川被妖神废了，化身成一个乞丐在圣灵寺外要饭……”郁羡儿把二人的经历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他脑子受损，忘掉了大部分的记忆，我带他走遍了各地，希望他能回忆起来，他记得月牙儿，他也记得大小姐，他唯一不记得的就只有我！”
“还真是可悲，我们牵着手看过日落，依着肩数过星星，我一直在想，他现在失忆也挺好，至少他是我的！”郁羡儿将目光转向其他地方，“可是我错了，他对他的大小姐一直念念不忘，我一度以为他就要是我的了，可是他还是溜了，直到我最后一次就见他，我一睁眼，就看到他拿着刀放在我的脖子上……”
郁羡儿突然把目光放在姬子身上，“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郁羡儿使劲地摇晃着姬子的身体，失声喊道，“他下手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姬子听到这里，浑身冒起了冷汗，没错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不久前她刚体会过一次！
当然，当时姬子以为赵飞是为了报一剪之仇，一命抵一命，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怨言，但是郁羡儿不一样，照顾凌川那么久，心里那么喜欢，被喜欢的人亲手抹了脖子，这滋味不好受吧？
“如果你说的真的，我会让凌川把你放了！”姬子长舒一口气，“妖神让赵飞杀了我，凌川要拿自己的命换我的命！”
“是吗？”郁羡儿扑通一声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在不知道狐仙与凌川有关系之前，我以为你才是最大的敌人，而今看来，我在他心里，一点地位都没有……”
“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姬子大声质问道，“他值得你为他做的这些吗？”
“不值得……我现在只想回家！”郁羡儿掩面而泣，“我不想再见到他了，你让我走吧！”
“这里是轩辕台，无法回去！”姬子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也是爱莫能助，此事我会好好问问凌川！”
……
三日之后，妖神在落日将尽的时候走了回来，身上全是伤口，鲜血直流，而手中的燹祭剑更是泛着妖艳地红光，上面还沾染着强大的精血，众人咽了咽口水，那精血中蕴含着强大的生命力，这可是新鲜的圣血呀！
“妖神屠圣成功了？”磨刀老者浑身都在颤抖，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消息，当初妖神斩狐仙的时候，也是狐仙替凌川挡了一剑，而真正与圣人之间的较量何止那么简单，强大如妖神都难免丢半条命！
“书院已经有所警觉，我们到大山中看一看！”
妖神下令所有人随他一起继续深入，此时他手里拿着一张地图，没错，这是从那老圣人身上缴获的战利品，他发现书院控制的范围都在地图上有所显示，各个要塞都有设防，想要不被众圣围攻，就只能突破书院的防线，到仙道打出自己的一片天！
“北有冰河川，极寒之地，相对人烟稀少。南有大泽之地，妖魔鬼怪层出不穷，书院也不愿涉足。而这片大山的边缘就是荒古平原，其中有三十二郡，如今有一半失守，最主要的要塞——马关道、清水河、玉拱门等地都有重兵把守，战火持续升温的就是马关道，那里凭借横亘南北的通天河作为天堑，扼守东西咽喉，是兵家必争之地！”妖神将局势分析了一下，“在这里驻守的，不仅有书院的人，还有这里的土著，应该还有古老世家的人，实力都不容小觑！”
“这里还有其他世家的人？”鬼巫师皱了皱眉，接着说道，“为什么在族内从来没有听说过？”
众人面面相觑，如今又牵扯出其他古老世家的势力，然而凌川却不以为奇，当初烛老就是一个古老世家的老奴，其势力遍布各地，不仅在夜月湖底藏有洞府，困着夔牛，还把势力延伸到了阴界，摆渡人就是一个很好地例子。
“可有玄青门的消息？”鬼巫师继续问道，“仙道余孽应该就是玄青门的后人吧？”
“不愧是古老世家里走出来的人！”妖神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玄青门的确是对面最大的一股势力，据了解，仍有其他一些小势力在支持玄青门！”
妖神走的这三天，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他干了什么……但是他带回来的消息却价值千金！
“当年孤生战仙，到底有多少人支持，有多人反对呢？”磨刀老者说道，“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笑话！”
“那些世家有数千年的传承，谁愿意流尽家族最后一滴血呢！”凌川摇了摇头，“当初我找到风水世家的时候，那里已经没落成了一个小山村，直到现在还在谨遵遗训，将气运借给孤生战仙，而他们的老祖宗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在孤生战仙的时候，并未出力，反而是藏了起来！”
凌川说的这些都是世人不知道的，也无从查证，但是当年孤生扬名立万，最终为何败北，其中的原因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孤生就算斩了天下所有圣人，借了所有人的气运，就真的可以打败仙人吗？”鬼巫师摇头否认，“将终生的命压在一个人身上，不觉得很可笑吗？”
“古老世家有躲过乱世的方法，而其他人没有！”凌川冷声说道，“知命玄武之所以能够活得长久，就因为他怕沾染了因果，怕被惦记。而温源谷的大能不畏惧仙道秩序，那是因为他有能力守住自己地一片天地，而天下大多数的平凡人呢？孤生就是他们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生死就在他能否战仙！”
凌川的话不无道理，就拿现在世上的几大势力来说，剑山派、凌虚阁、奴宗等都是千年前乱世结束后冒出来的门派，一步步发展壮大，有了今天的地位，可是和书院、鬼巫族等传承千年的世家来比，少的不仅仅是底蕴……
“炼血门也不是也一个软柿子！”妖神盯着磨刀老者说道，“炼血门和血滴子有什么关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