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除了学长之外！比如说，你有没有觉得他比其他人特别啊？或者，你有什么事，第一个会想到他啊之类的！”秦涵无力地抚着额，好吧，对这个丫头要求她能弄懂觉得这个人还不错和喜欢这个人的区别，那实在是太高估她了！
“唔？”果不其然的，加菲露出了更加迷茫的神情，不过下一秒，她却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似地眼中闪过一道亮光，继而一张小脸慕的染上了一抹红云。
不是吧！秦涵一脸吃了大便的表情等着加菲那怎么看着都有点问题的表情，就连说话都有些口吃了起来，“你，不是真的觉得他特别？有什么事会第一个想到他？”
就在他以为加菲会娇羞地点头说“讨厌啦”之类的话的时候，对方却是异常吃惊地看着他，“你怎么会这么想？”
噗！明明你的表情就是这么说的好不好！秦涵万分委屈，但显然现在不是和这个丫头纠结这些的时候，还是先把问题弄弄清楚比较好，“那你刚才是想到什么了？”
想到什么了？这个问题成功让加菲原本淡淡粉色的小脸变成了绯红。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如果说秦涵对刚才是否是自己眼花还不太确定的话，那现在他可以肯定，这个丫头心里绝对有鬼！
“嗯？”微眯着眼，秦涵慢慢凑近了加菲。这种时候，就是要从声势上压倒对方！
有些事情，加菲是没想过要故意对秦涵隐瞒的，只是对方一直没有问，自己也没有适当开口的时候，但既然现在正好提及了，不如就说白了吧。
微微抿了抿唇，加菲顿了顿，再次确认了自己的那份心情后，缓缓道，“我要说的不是殷玥，厄，也不是其他什么人。只是，你说的，如果有什么事，第一个会想到的人，倒是有一个……”
第一个会想到的人！
秦涵两眼放光了，只要这个对象不是爸妈，不是什么特别亲昵的人，而是一个正常年龄范围内的异性的话，那喜欢对方的可能性几乎就是百分之八九十了。所以，这个问题一向都被用来作为判断一个人是否喜欢另一个人的依据。
“是谁？”虽然很有冲动冲过去抓住加菲的领子把她提起来问，但一不说这么做的后果，二是秦涵现在已经激动的恐怕连站起来都会两脚发抖了，这从他现在明显已经抖动的声线中就可以听得出来。明明就是对方喜欢谁，为毛他比她还激动啊！
反观那边，加菲却是一脸很纠结的模样。
“其实，也不是一个谁谁谁的，”加菲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那个人，你也知道的，只不过……”
听到是自己知道的人，秦涵越发的激动了。
“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啊！你要憋死我不是！”再也忍受不了轻言轻语询问了，秦涵终于是爆发了。
被秦涵这么一吓，加菲微微一怔，脑海里的话直接自动就通过嘴巴说了出来，“厄，就是Bad，《蒸汽》里的那个法师……”
嗡——
秦涵的大脑瞬间失去思考能力了。
就在十秒钟前，他想过无数种可能，甚至把自己也纳入了备选答案里，却根本没想过，这个对象竟然会是虚拟的人物……
Bad，Mr.Bad，那个在《蒸汽》里无比风骚的法师，他怎么就独独把这个人给忘记了呢！可是，那只是个虚拟的人物啊！且不说屏幕的那头会不会是个胡子邋遢的糟老头或者是超级猥琐流的无业青年，首要问题是，网恋怎么可以！
刚才蓄积了快要爆发的力气瞬间就倾泻而空，秦涵连抬下手都觉得格外的吃力。
“你真的这么想？”秦涵费力地开合着双唇。是了，他早该想到的，丫头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泡在游戏里，和那个家伙几乎除了睡觉上课之外的时间都黏在一起，就算是日久生情，那这情愫也足够积攒到质变的可能了，可笑的是，他竟然完全没把对方当一回事，任由她就这样跌入那个无底的深渊。
秦涵慎重的表情让加菲心里有些发虚，想要点头的，却只是看着他迟疑。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秦涵伸手揉了揉加菲的脑袋，“不要多想，你就把你心底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就好，我问你，如果遇到什么事，你真的第一个想到的人，是那个法师？”
加菲点了点头。
完了！彻底完了！秦涵的内心世界直接崩塌了，没想到完美如他，劲敌如殷玥，竟然都败给了一组虚拟的数据。
“你真喜欢他？”秦涵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底憋了太久的问题。
喜欢？加菲眨了眨眼睛，她不知道她这种心情叫不叫喜欢，但如果是按那些小说描述的那种的话，应该算是吧。
有些不确定的点了点头，加菲看着秦涵的脸色直接黑成了煤炭。
“厄，也不是那种喜欢啦，只是觉得是个很不错的朋友。”加菲有些焦急地补充道。
“那殷玥就不算朋友么？”秦涵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算啊，那不一样啦！”加菲摇着手，这个要怎么解释嘛！
“哪里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呢？加菲默默地问着自己。
“殷玥是活生生的人嘛，而且，我们并没有很熟啊，”加菲按着自己的逻辑慢慢地说道，“但Bad不一样……”怎么不一样，却是自己都说不清的。
秦涵头疼地揉着太阳穴，见那丫头一脸纠结的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我们换个问法，你有没有想过，要和那个法师现实里见面之类的？”
如果加菲真的喜欢那个法师的话，秦涵自然不会容得她就一直保持着现在这个状态，计算真网恋，那也要发展到现实的，至于对方会是个什么样的人之类的，那到时候只能再看着办了。
“诶？为什么要见面？”加菲歪着脑袋，她觉得现在两个人每天一起玩游戏什么的很好啊，这个问题倒是她没想过的。
……所以，丫头根本就是误解了他的出发点么？
秦涵更用力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怎么就这么想不开，想要帮这个笨丫头理清感情呢！
但都已经进展到这里了，不继续的话，也说不下去了吧。
“你刚才不是说你喜欢他的么？”秦涵开始纠结自己是不是要先把喜欢的定义给这个丫头说一遍了，可是，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啊！
“唔，是喜欢啊。”加菲坦然地点了点头。
“你的这种喜欢是哪种喜欢？”头疼啊！头疼！
“就是一般的喜欢啊！”加菲继续坦荡荡。
无力地把身体窝在沙发里，秦涵挥了挥手，“我现在真有买块豆腐撞死你的冲动了，莫加菲，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是故意折腾我的是不是？”
加菲吐了吐舌头，“才没有好不好！”说着，往秦涵身边凑了凑，“我知道你在说什么啦，只是我自己也有点分不清嘛！”
好歹他并没有在做无用功么，秦涵哭笑不得地安慰着自己，等待着加菲自己继续说下去。
“呐，我知道我这个人那方面的神经比较笨，但是并不是没有好不好！”加菲伸手重重地在秦涵的手臂上戳了戳表达自己的不满，“你也知道我朋友很少啊，算上游戏里的一共不过就那么几个，那这些人里呢，我觉得和Bad相处起来最开心了，一点压力都没有，他不会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很多事情我都不需要开口，他就知道我在想什么，就好像是认识了很多年的好朋友一样。”
又往秦涵身边再靠了靠，加菲继续说道，“这种感觉和对你的，还有殷玥的都不同。我知道你要说，那只是个虚拟的人物啊什么的，可是，或许正是因为大家彼此都不认识，所以才会更宽心的相处，不是么？”
接受到秦涵不耐烦的眼神，加菲只好立即打住了这个话题，吞了口唾沫，把话题绕回去，“好吧，我想过现实中的Bad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我怕自己会失望，所以，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了。”
很好！总算是承认了是吧！
秦涵坐直了身体，认真地看着加菲的眼睛，“那你是真的喜欢那家伙了，对不对？”
加菲淡淡地点了点头。至少，和他认识的这三个月，自己是真的开心，是除了和爸妈在一起，还有和秦涵在一起之外的，最开心的日子。
“那，你对殷玥一点感觉都没有么？”秦涵神色一沉，他不觉得这是自己太敏感了，这丫头在面对殷玥的时候，分明也有些不一般的情绪在里面的。
秦涵突然又把话题扯到殷玥身上，加菲怔了怔，刚有些恢复的小脸蛋又莫名的红了起来。
“不是那样的。”她如此辩解道。
……秦涵无语地看着加菲的反应，她现在的表现，算不算是两个都喜欢？没想到破丫头竟然一脚踏两船？
“你知道他喜欢你，对不对？”
低头，点头。
“那你对他呢？”
摇头。
“是不知道，还是完全没感觉？”
“不知道。”小声地嘟囔着，这种事情放到现实里，她就完全没了方寸了。
“那两个人之间选一个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