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势力的修士被快速清场。
这下，场中只剩下上临的人了。
刚才人满为患的观众席此时显的有些寂寥，高台上的君行止也在这时起身，缓缓下台。
纱制的外套轻薄如蝉翼，上面的凌霄花栩栩如生，紫色的贵气被他驾驭的很好。
换在外面，或许就是奇装异服，可穿在他身上，就像二次元里的神明降临。
给人造成一种不知道是活在现实还是活在梦里的错觉。
明明该是梦里还会出现的人啊！
“首座的意思呢？”华尚顺势将难题抛给了君行止。
看样子准备离场的君行止闻言，停住了脚，“即是提前约定好的，不应当按照约定吗？”
像是在奇怪他怎么问出这么没道理的事情，君行止皱着眉，莫名地瞥了华尚一眼，那目光，说不出的诡异。
似乎对这种事一点兴趣也没有，话落，他便加快了步伐。
“首座这意思，便是要将一时湖涂的弟子赶尽杀绝了？”
华尚声音冰冷，“在凡间，死刑犯尚且可以请律师为自己辩护，怎么到了修仙界，就要如此决绝？可还有一丝人性可讲？”
君行止眯眼，转头看向他。
“华长老，做人不要太双标，真的很恶心。”沉清殊听不下去了，满眼讽刺，“别忘了，我这么做，都是跟谁学的，你现在讲人性？”
“你！”
华尚被喉间一噎，指着沉清殊，脸色涨的通红。
虽然人群已经散去，可周围那些热辣辣的目光依旧难以忽略。
“你们这是要联起手来逼死思琪吗！”
他目光扫过君行止，瞪了眼高台上一句话没说的沉千秋。
华尚这话说的，就好像沉清殊联合别人欺负他们师徒一般。
这不清楚的人活的时间长了，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让人叹为观止。
高台上的长老们都无语了，大家眼观鼻鼻观心，竟没有一个人去理会他。
“师公！”
想到被废修为，台下的李思琪害怕不已，连忙冲上台跪在了华尚的面前，眼里写满害怕，“师公，弟子只是一时冲动，弟子知错了，求求师公救救弟子！”
此时此刻，她眼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从眼眶滑过，合着手做恳求状，喉间哽咽，“弟子努力修炼了一百多年，不敢有过一天的懈怠……走到今天实在付出太多太多的代价。”
李思琪声音发颤，合着手，卑微可怜到了极点，“师公……”
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掉落，眼眶通红，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她，哭起来的样子楚楚动人。
从前那样骄傲的公主，如今卑微到尘埃里，磕头请罪，让人忍不住心头发软。
华尚脸色阴霾，只感觉无比丢脸，话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求本座没用，本座又做不了主。”
他甩袖，撇开头去，脸色铁青一片。
得到点拨的李思琪瞬间醒悟，起身，转头盯上了台阶的君行止，想也不想冲上去就是扑通一声跪下。
她试图去抓君行止的衣服。
君行止澹定地后退了一步，像是早有预料般。
“首座……”
红着眼的李思琪抬头望着他，眼眶红肿，小脸哭的通红一片，“弟子当真知道错了，愿打愿罚，无论什么惩罚弟子都愿意接受，只要不废除弟子的修为。”
事实再次证明人类的悲欢不能相通。
沉清殊：“……”这人脑子怕是有什么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