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暗了下来,红红的篝火已在花棚、木屋及四周忽隐忽现。他们手拉着手粲然出现在了花棚口,并欢快地走到了摆放水果的条桌前。贝茜拿起一颗野葡萄塞到了卢比的嘴里,她自己拿了一颗樱桃放到嘴里后,又拿了一颗草莓接连吃了起来。卢比边吃着水果边弯腰拿了个椰子,将椰汁倒在了被他们称为酒杯的椰壳里,递给了贝茜一个,然后对着贝茜说:“来,干杯!”贝茜马上高兴地应到:“对,为我们的婚礼干杯!”说罢两人碰了一下,扬头喝了下去。卢比抹了一下嘴说:“走,吃烤肉去。”贝茜“嗯”了一声,随他到篝火旁坐了下来。
“虽说是用小火烤的,不过这么长时间了,我估计差不多都熟了。”卢比边说边切了一块野鸡肉给贝茜吃。贝茜:“你吃,我还想吃野獾肉。”
“这你就不懂了,没听人说‘宁吃飞禽,不吃走兽’。要吃还是吃禽肉。”
“就你知道的多,别忽悠我?”说着拿过来他递的野鸡肉。咬了一口,忙说道:“嗯,好吃,香而不腻。”
卢比又拿过来了椰碗和椰果,边吃边喝。每个人脸上都堆着幸福的笑容,惬意地品味着婚宴的快乐。
贝茜在翻弄着火旁架子上的烤鱼。停了一会儿,看着仍在大块朵颐吃着的卢比,于是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说:“还没吃好啊?你可真是好胃口。”
“嗯,好啦。”边吃边应着,“嗯,好啦。”
“那我们跳舞去?”说罢卢比用手抹了抹嘴,他们便一同站起走向了草地。卢比仍跳着自己家乡质朴而又带着野性的狂热劲舞,贝茜则搀杂着英国贵族宫廷舞步与他对舞了起来。贝茜按自己的节拍跳够一曲后,回到了篝火旁,并对卢比说:“你边跳边唱一段好吗?”
“唱不好,你可别笑话我?”说罢上身的肌肉又激烈地抖动了起来,一种贝茜从未听过的充满着浓郁村野气息的特有音调,从卢比的嘴里吟唱了出来:
我美丽的姑娘呀!
相约在村头的小河旁,
你为何隐藏着不见我呢?
还在犹豫、踟躇什么?
我美丽的姑娘呀!
你送我的贝壳色彩光亮,
其实它是因为你而美丽,
我一直把它珍藏在身上。
我美丽的姑娘呀!
相约在村头的小河旁,
你赶快出来吧?
别让我再为你而发狂。
“怎么,没有啦?”
“嗯,唱完了。”
“虽然我没有听懂,但我觉得很好听。”
“不好意思,我唱的是家乡小曲。”停了一下,他眼神带点使坏地说:“我给你再唱一段怎么样?”
“好啊?”贝茜高兴地应罢,卢比便怪腔怪调地唱了起来:
情急的大公鸡呀?
看见前面一个走着的,
赶忙跑上去就压呀?
压罢一看是一个鸭子。
贝茜听到这儿,刚喝了一口椰汁,“噗”的喷了出去。卢比一看,兴奋地大声吼了起来:
母鸭子开口骂呀?
好你个坏东西,
换了一身鸡毛,
咋也不告诉俺哩?
贝茜听完后已经笑的捂着肚子缓不过气来了,“我说——我说——好你个卢比,你真逗死人了。”
卢比嚎罢,也停止了跳舞,走了过来,并对贝茜说:“你也得唱一个?”
贝茜继续笑着,摆着手说:“停一停,停一停。”当缓过来劲后说:“我不会唱。”
“不行。”卢比缠着她说。
“好了,”虽然她的肩还在微微的抖动,但已不再笑了,“我给你吟一首诗吧?是莎士比亚的,我觉得好象也是为我们写的。”说罢,正了正身子,润了一下喉便朗诵了起来:
让我承认,两颗真心的结合
是阻止不了的。爱算不得爱,
要是人家变心了,它也变得,
或者人家改道了,它也快改:
不呵!爱是永远固定的标志,
它正视风暴,决不被风暴震撼;
爱是一颗星,它引导迷途的船只,
其高度可测,其价值却无可计算。
爱不是时间的玩偶,虽然红颜
到头来总不被时间的镰刀遗漏;
爱决不跟随短促的韶光改变,
就到灭亡的边缘,也不低头。
假如我这话真错了,真不可信赖,
算我没写过,算爱从来不存在!
“还是你比我有学问,你不光朗诵的比我唱的好,还比我说的道理深刻。”贝茜诵罢卢比诚恳地说道。
“其实你唱的很不错,真的。而且我发现你还挺幽默的。”
“我那都是胡连连哩?也是在家时跟别人学的。”
“不说了。我们也吃好,舞罢了,该回房去啦?”
贝茜说罢卢比先站起,并伸手将她拉了起来。要走的时候,贝茜看着卢比说:“让人家走着回去啊?”
“谁说让你走唻?”说着双手把贝茜托了起来,贝茜随将双手挎在了卢比的脖子上,并看着他说:“你今天晚上准备玩几次?”
“晚上你就别想着睡觉。”
她幸福地抱着他的脖子,头搁在了他的肩上,轻声对着他的耳朵说道:“晚上我城堡的门会一直为你开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