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簿希爵的身体没有彻底恢复。
秦舒将脑海里“打架”的画面清除,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都说男人才会憋坏,为什么她觉得最后憋坏的会是她?
好在也没几天了,忍忍就忍忍。
婚纱太过繁重,浴室不好脱,所以秦舒直接在房间脱了。
当她笔直的大长腿刚从婚纱的裙摆里拿出来时,房间的门突然开了。
然后衣服只遮住重要部位的秦舒,保持着一只腿跨出裙摆的姿势,就这么撞入了簿希爵的视线。
簿希爵的喉结滑动,眼神幽暗,落在门把手上的手握紧,骨节泛白。
气氛由尴尬转为暧昧,秦舒的脸红透了,身上的肌肤也泛着诱人的粉嫩,魅惑无声。
关门声响起,拉回了她当机的思绪。
看着朝她而来的簿希爵,她心如擂鼓,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
可她咬牙忍住了,告诉自己不要怂。
当簿希爵离她一步之遥时,秦舒鼓起勇气邀请道:“我准备洗澡了,要一起吗?”
她的声音发紧,带着紧张的颤音,努力保持镇定。
就算吃不到,饱饱眼福也行。
簿希爵欣赏着秦舒完美的身段,视线准确的落在她腰间的假皮肤上。
相比做点什么,他更想知道这个秘密。
“好,正好我也没洗。”
因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他要处理的事也多,所以回簿园之后,只换了身衣服。
秦舒希望簿希爵同意,却没想到他真的会同意,好不容易有了思绪的大脑再次当机。
身体突然腾空,又稳稳的落到簿希爵的腿上,吓得她差点惊呼出声,好在忍住了。
主要是响起老姐之前的提醒,让她不敢喊出来,不然即便没做什么,她姐也能脑补出各种情节。
簿希爵看着明显受惊过度的秦舒,轻笑出声,“不是你主要邀请我的吗?怎么,临门一脚又怕了?”
秦舒觉得自己被嘲笑了,原本躲在簿希爵怀里的她抬起头,望进他深邃的双眸。
她用康慨赴义般的孤勇,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们都已经订婚了,有什么好怕的。”
说得好像上辈子没一起洗过似的。
簿希爵抬手,犹如带着电流的手指划过秦舒娇嫩的脸颊,突然俯身说道:“舒舒,我很期待。”
暧昧的呼吸喷洒在脖颈,带着刻意的挑逗,秦舒有些招架不住。
她垂下眼帘,羞涩的说道:“我……我也很期待。”
话落,轮椅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到了浴室门口。
看着小得可怜的浴缸,簿希爵果断的转身离开,“换战场。”
秦舒:“……”
为什么她听出了一股硝烟弥漫的激烈味道?
视线不由得下移,落在自己白皙的双腿之下,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于脑海。
希爵他不会想顶着这副时而行时而不行的身体,和她……
虽然体验可能会很差,但秦舒不会拒绝。
因为害他变成这样的人,很可能是她的“家人”。
她甚至自私的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和簿希爵的牵绊更深一点。
等有一天确定了她和苏家的关系,也不会因此和簿希爵越走越远。
簿希爵很快就抱着秦舒回了自己的卧室。
作为簿园的主卧,房间的面积是秦舒所住客房的好几倍,浴室自然也大得多。
尤其是那个圆形浴缸,洗两个人绰绰有余。
浴室的门被关上,簿希爵打开水龙头放水。
秦舒想要起身,却被他圈住腰身,“帮我脱衣服,我腿瘸,不方便。”
“……”
所以这男人是想告诉她,没出车祸前,他都是用腿脱衣服的?
簿希爵被秦舒太过直接的视线盯得有些尴尬,耳尖爬上了可疑的红晕。
“舒舒,如果没听清的话,我不介意再说一遍。”
再开口时,嗓音都哑了几分,魅惑动听。
秦舒被勾得心尖都颤了一下,随后抬手帮簿希爵解POLO衫领口的扣子。
然后抓着他衣服的下摆往上扯。
簿希爵很是配合,上衣轻而易举的就脱了。
看着完美的腹肌,秦舒没忍住,伸手摸了摸。
紧实细腻,让她爱不释手。
簿希爵压制着粗重的呼吸,一把捉住秦舒乱动的小手,提醒道:“裤子。”
摸了几把肌肉,秦舒已经接受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所以不仅不觉得尴尬,还挺期待,快速的扒光光。
emmm,视觉冲击有点大。
秦舒抱起簿希爵,放进浴缸,关了水龙头,加了沐浴露。
打出的泡沫,遮住了羞羞画面。
然后她快速的将自己褪干净,也滑了进去,揣着一颗狂跳的心脏接近簿希爵。
簿希爵将秦舒捞到怀里,在她的唇主动贴上来时,伸手挡住了。
他的另一只手落在秦舒的腰间,指尖在那块微微凸起的假皮肤上游走。
“舒舒,既然我们都坦诚相见了,你是不是该先解释一下?”
说到这个,秦舒才想起自己准备的惊喜还没给簿希爵。
她往后退了一步,故意问道:“我今天把安锦送进了警察局,你会不会不高兴?”
哪怕安锦和希爵没有救命之恩的关系,两人也还是商业合作伙伴。
簿希爵的不悦的蹙起眉,温和的眸子陡然变得冰冷。
这是不想回答他的问题,故意没事找事的岔开话题?
秦舒把簿希爵的冰冷理解为对她做法的不满,毕竟安锦能给簿氏带来巨大的利益。
她突然起身,穿上置物架上的浴袍,走了。
簿希爵:“!!!”
浴室地板的湿脚印一直延伸到卧室,脚步声越来越远,然后是关门声。
簿希爵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就好像心底的火热被浇了一盆冰水,透心凉。
阴郁暴戾的情绪突然爆发,双眸里的血色泛着妖冶的凶光,整个浴室都充斥着让人无法呼吸的低气压。
在他一拳砸向浴缸壁的时候,开门声让他勐的止住动作。
在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中, 他内心的阴暗瞬间被藏了起来,脸色也恢复如常。
秦舒再次回到浴室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看似普通的玻璃瓶。
对上簿希爵冷涔涔的双眸,她笑着道:“希爵,我给你准备了订婚惊喜。”
说完,她就走到簿希爵面前,拧开了盖子,在他的头顶喷了两下。
熟悉的香味让簿希爵搁在浴缸沿上的手抖了一下。
然后,他听秦舒说,“十年前,是我救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