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回答，费柏原倒也没有怎么意外。
只是有点不开心罢了。
他兀自又倒了一杯，红酒汁在玻璃杯里摇晃，色泽鲜艳。
傅云枭眉头紧了下，“喝醉了自己滚出去。”
他对这个白毛没什么好态度。
“你可真是无情，和传说中一样啊……”费柏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恍忽。
七岁的时候的傅云枭，二十七岁的傅云枭。
整整二十年了。
他忘记了自己，也正常。
费柏原这么安慰自己，可心里还是满满溢出的不开心。
怎么会忘记了呢？
难道当初那些快乐的日子，他为他挺身而出的样子，都是假的吗？
费柏原越想越觉得很难过，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记得，记着二十年。
他还沉浸在那些悲伤中，对面，男人坐姿清冷，眉头紧锁，“现在可以说了吗？”
费柏原：“？什么……”
他一下没想起来。
傅云枭一听，顿然脸色沉了几分，并不是很耐心地提醒他：“温棠的事。”
费柏原恍忽了三秒，端着酒杯才道：“哦……她啊。”
他的心里只有她啊。
“你都还一口没喝。”费柏原并不是太高兴地说，语气里那微微的嗔怒，像极了和人撒娇的感觉。
傅云枭没管他，也没端起酒来喝。
费柏原似乎是喝酒容易上头的缘故，白皙的肤色开始泛起了一些红润。
他的眼睛生的狭长而魅，像只蛰伏在森林深处的野生狐狸。
傅云枭看了他三秒，“我喝了你就会说吗？”
费柏原点点头，眼神透着纯真无辜。
傅云枭顿了顿，旋即哂笑一声，他的声音对费柏原来说，也是一种无端的邀请。
没人能比他笑起来更好听了，费柏原在心里说。
“我刚才喝了一口，你也没说一个字。”傅云枭平静地说。
“才一口而已啊。”费柏原才不让步，他抓到了傅云枭的把柄，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让他逃过了？
“这样，你喝我比赛，我们来划拳，如果我输了，我就告诉你所有我知道的，如果我赢了，我就告诉你一件事情。”
怎么算都是傅云枭赚了，费柏原说完就有点后悔。
他本想赖账，但是想了下，他是男人，男人说话还是要说到做到，就放弃了收回的念头。
可谁知，面对他的诱惑，傅云枭竟然面无表情地送给了他三个字：“我不会。”
“不会？什么不会。”
“不会划拳。”
费柏原：“……”
也是牛了。
他的划拳也是小时候学会的，现在上流人士的圈子，确实不怎么划拳了，倒是碰杯的多。
费柏原替他解释，换了个方法，眼眸顿时一亮，道，“那不然我们来剪刀石头布吧。”
这是最简单的比赛方式，出手的瞬间就知道结果了。
而且……他以前也和傅云枭玩这个。
虽然每次都是他输，冷酷小孩很不给面子，从没让过他。
不过他现在已经不是七岁的他了，不定谁输给谁。
费柏原很是自信。
对面的傅云枭大概盯了他有几十秒，这才调整了下坐姿。
他的表情完全在写着：你几岁？还在玩这种过家家的剪刀石头布？
但是……自己是有把柄被捏着的。
傅云枭只能硬着头皮上，略有不耐道：“什么规则。”
费柏原脸色一喜：“三局两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