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柔软的身子，带着醉醺醺的红酒香气，没有方才刻意的妩媚姿态，却别有一种天然的少女诱惑。
徐知木把她从自己怀里扶出来。
“不会喝酒你还逞什么能？”
徐知木准备扶她去休息，但是程帆淼却哼哼唧唧的腻在他身上：“饺子还…没吃完呢。”
“您就别提饺子了，早就凉了。”
“凉了也总比没有强，虽然没有热的好吃，但也能填饱肚子……”
程帆淼带着醉意的笑容，踉踉跄跄的还伸出粉嫩的舌尖，猝不及防的在徐知木的脸颊上舔了一下，仿佛是品尝刚刚出锅的饺子一样。
湿润的触感，红酒澹澹的香味，得逞之后程帆淼还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恶不恶心。”
徐知木无奈的把她给扶到了对面坐下。
“那也总比某些足控变态好，想不想再闻一下，舔也可以哟~”
程帆淼像是耍酒疯一样，一张俏脸红扑扑的，坐在椅子上也不老实，脱下自己的拖鞋，一只白净精致的小脚就直接伸在了餐桌上，差点就伸在徐知木的盘子里了。
灵活的小脚趾来回动了动，像是一颗颗白嫩的蒜瓣一样，搭配着盘子里同样白白的饺子。
吃肉不吃蒜，香味少一半啊！
“放下去，我去把饺子热一热。”
徐知木嫌弃的拍了拍她的小腿，然后站起身拿着，两个人面前的饺子去了厨房。
打开灶火，饺子是过人逢年过节总少不了的食物，在古代，能吃上一顿饺子可比现在吃山珍海味还困难。
生活好了以后，这一代人就报复性的吃饺子，恨不得把饺子当主食，估计不少年轻人现在看见饺子就害怕。
家里经常剩下一晚饺子，后来就发现凉饺子用油煎一下反而更好吃了。
徐知木把饺子用黄油稍微煎了煎，焦香四溢。
“好了，吃点东西胃里会好受一些。”
徐知木把煎饺放下，焦香的味道让程帆淼忍不住抽了抽小鼻子，虽然说到底也只是简简单单的煎饺子而已。
但是对于醉酒的人而言，一盘刚刚出锅热气腾腾的煎饺，远比什么山珍海味更加让人食指大动。
程帆淼用叉子叉起一个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好香啊。”
“香就赶紧吃，一会又凉了。”
“嗯……可是感觉好油啊，大晚上吃这么油肯定会长肉的~”
程帆淼说着，还稍微扭动了一下自己姣好的身体。
程帆淼的身材，可是真正的六边形美少女战士，无论是身材，颜值，还是气质，都是一等一的。
当然，小学姐是属于突破凡人的极限了，不能参与正常人的讨论范围。
程帆淼总是喜欢穿着紧身一些的衣服，脱掉外套之后，凹凸有致的身躯就更加明显了，饱满的前胸，没有丝毫赘肉的肚脐，一双美腿带着些许的肉感，挺翘的臀儿。
而且毕竟是艺术生，每天都有大量的训练量，根本就不可能会长胖。
“嫌油就别吃了。”
徐知木眼皮一抽。
“那可不行，亲爱的给我做的饭，就算是再多，人家也一定会全部都咽下去的哟~”
程帆淼张红润的嘴唇，轻轻把饺子放进嘴中，满脸幸福的咀嚼了起来。
徐知木有点无奈，也夹起一块煎饺准备垫垫肚子。
“嗯~亲爱的，你做的煎饺真的又烫又好吃呢，外焦里嫩，还有饺子的酱汁在嘴里爆开了呢，好幸福~”
程帆淼幸福眯着眼睛，夸张的像是吃到了什么仙丹一样。
“……”
徐知木看着手里的煎饺，他记得饺子应该香孤肉丁的，不是羊肉馅的啊！
怎么哪来的这么重的羊骚味？
“再喝点吗？”
程帆淼吃下几个饺子，又拿起酒杯准备倒酒。
“你就别喝了，一杯酒就成了这个样子。”
“反正某些人也只是有色心没色胆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程帆淼白了他一眼，刚刚好两个人一人一杯。
少女晃着手中的红酒杯，一手托着自己的香腮，有些迷离的双眼静静看着徐知木。
“不过说真的，时间过的好快，我明明记得两年前，你是九中第一大舔狗，转眼间，你就成了滨海大学的男神，还从一个人的舔狗一跃成了脚踏好几只船的海王？”
徐知木被噎了一下：“你小心我告你诽谤啊！”
明明才脚踏两只……三只船而已。
“你还用得我诽谤吗？”
程帆淼笑眯眯的看着他：“不过从舔狗变成海王，你应该算是海狗吧，难怪说海狗丸能补肾，身体不错啊徐老板~”
徐知木干咳一声，对于这种毁誉参半的评价，他不发表意见。
程帆淼依然带着往日狡黠的笑容，看着徐知木吃饭的模样，这个不大不小的公寓里，竟然真有几分温馨的感觉。
“你，真的要订婚了？”
程帆淼难得正经了一些，语气也带着些许的说不出来的情绪。
“嗯，就在新年吧。”
“和哪一个订婚？”
“……你说呢？”
“哈哈……”
程帆淼忍不住笑了笑，之后又晃着酒杯叹了一口气：“反正那个人，不是我就对了。”
徐知木听着，或许……程帆淼现在是真的有点喜欢他，但是现在自己招惹的人已经太多了。
要是再多，自己别说是海狗了，海王都扛不住了。
他看着程帆淼，这个少女除了一开始给自己找了一些麻烦之后，其实两个人的相处倒是也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甚至徐知木几次心中纠结，还都是她帮自己解开的。
她说的，他们都是同一种人。
互相都给对方带来过别人给予不了的光亮和温暖，也算是互相救赎过。
所以，徐知木知道她心中的感情。
毕竟自己当时也是追求着心中的光，才在这一世死皮不要脸的追到了小学姐。
只是……出场的太晚，可能就永远没有那个位置了。
“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女生，我不是给你发什么好人卡，只是我的身边已经很拥挤了，你来也只是委屈你，又何苦呢。”
徐知木叹了口气。
“还真是渣男的发言…”程帆淼也醉醺醺的笑了笑：“不过我也说了好多次了，找份好工作，找个好老公，生个乖孩子，看着孩子长大成人，最后步入老年生活，看着自己的后代重复着自己的似曾相识的人生。”
“这是大部分人的人生，但不是我想要的。”
程帆淼摇了摇酒杯，目光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我知道，这世界很精彩，我的条件完全可以过上让大部分羡慕的生活，只要我愿意，勾勾手就能数不尽的帅哥上钩……”
她的目光从窗外的车水马龙，望向了阳台上微微抖动的白色花瓣，目光出神：“当高中时，那个男人冷漠的离开我和母亲之后，这个世界那些所谓的什么礼义廉耻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笑话，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规则只不过给普通人上的一层枷锁。
生老病死，花开花谢，似乎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一生，合理但无趣。
无趣的一生，即便长命百岁我也不会开心，你说花开花谢是常态，可我偏偏不愿意，看见那些花了吗？”
徐知木也转头看去，那几朵花，本应该凋谢的月份，可如今依然盛开如故。
程帆淼的双眼微微出神，眼底却清澈：“花开花谢，那是老娘自己的事情，如果我不愿意，没人可以让我提前凋谢，所以我做出的选择，也没人可以更改。”
她的目光又看向了徐知木，嘴角带着笑意：“包括我喜欢你这件事情，这是老娘的自己的事，我喜欢你，管你屁事！用你没事一直劝我？”
程帆淼忽然语气一转，怼的徐知木都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从某种程度来说，程帆淼可能就是另一种极端性格的叶洛嘉，都是内心强大到可以对抗全世界的人。
而且，她这句话，安小米也曾经这么说过。
徐知木被怼的愣了好半天，看着少女那双酒意朦胧还带着些许泪光的双眸。
他也是笑了笑，举起手里的酒杯。
“好吧，我为自己的鲁莽干一杯。”
程帆淼看着他，最后也是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哼，本女王今天就给一个面子，下次再敢胡说，我就真的给你下药！”
“老鼠药吗？”
“海狗丸！”
两个人对视着，明明很暧昧的话题和关系，可偏偏又如此的轻松氛围，就像是一对关系特殊的老友。
两个人默默笑了起来，举起酒杯碰了一下。
又一杯酒下肚，程帆淼摇摇晃晃的，感觉是真的有点醉了。
“好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徐知木给她去倒了一杯热茶，之后又去帮忙把桌子上的盘子都给收拾了一下。
程帆淼跌跌撞撞的来到厨房门口，一双狐狸眼带着温暖的光泽，她有些痴痴的看着厨房里刷盘子的徐知木。
笔挺的身体，后背已经有些成熟男人的宽阔了，这个平日里自己都很少进入的厨房，徐知木却能熟练的找到盘子该摆放的位置。
一瞬间的晃神，程帆淼竟然忽然真的有几分把这一刻永久保存下来的冲动。
如果有了他，或许自己也真的可以享受正常女生的生活吧。
可惜，生活没有如果，他注定不会为自己停留，自己也注定要背离那些平静枯燥的生活。
似乎，两个人就这样像是暧昧的老友关系，自己还能调戏调戏他，看他有贼心没贼胆的样子，一起坐着吃饭，一起碰杯……
程帆淼笑着，眼角湿润，她不知道此刻自己到底是要开心还是难过。
“又哭什么？”
徐知木也收拾完了东西，转身对上少女的眼神。
“你今天晚上不走，我就不哭了，怎么样？”
程帆淼抹了抹眼角，靠在门口，双手抱在胸前，痴笑着看他。
徐知木很认真的看着她醉酒后白里透红的肌肤和凹凸有致的身材，最后开口道：“多喝点水，补充水分，这样眼泪多点。”
说着，徐知木就打算绕过他直接离开了。
程帆淼原地愣了一秒钟，看着徐知木要去拿衣服的背影，她迈开自己的大白腿，直接从后面抱住了徐知木。
隔着单薄的衣服，少女柔软的身体和徐知木宽阔的后背紧紧贴在一起。
“干什么？”
“你能不能，再满足我一个愿望？”
程帆淼贴在他的后背，声音里没有往日的魅惑感，反而是浓浓的说不来的卷恋。
徐知木站在原地一两秒，才终于开口道：“不太过分的。”
“抱我去床上。”
“……”
徐知木身体一绷，这不还是很过分吗？
“只是我醉了不想走路让你送我去床上而已，你想什么呢？”
程帆淼却忽然笑了起来，狡猾的小腔调。
“我也是这么想的。”徐知木转过身，看着程帆淼这傲人的身材，说是魔鬼身材毫不为过。
“怎么抱？”
“你说随意好了，反正我的身体一直都等着你，随你怎么折腾好咯。”
程帆淼无所谓的摆摆手，徐知木已经免疫她这样的挑逗了，直接把她用公主抱的方式给抱了起来。
程帆淼的体重在女生里不算是很轻的，常年的舞蹈练习，她身上是柔软而不失弹性，而且该长肉的地方可是一点也不含湖，这才是一个健康丰满的女性该有的份量。
程帆淼醉眼朦胧，她伸出手白净的手臂轻轻抱住了徐知木的脖子，靠在他的胸口，似乎都能听到彼此那有些加速的心跳。
酒精的刺激下，两个人的身上都有些发烫，程帆淼眯着眼睛，像是一只偷喝了酒的小狐狸，贼兮兮的。
“难怪啊，她们都那么喜欢缠着你，怀里真暖……”
程帆淼抱着他，感受着他怀里的温度，就像是蜷缩在最安全的地方，让人能轻易的放下一切防备。
“过奖。”徐知木看着这个与往日不同的醉酒少女，心中也是复杂，走往卧室的这几步，每一步却都感觉如此的漫长。
“我有时候真羡慕安小米。”
程帆淼语气带着一丝羡慕，徐知木看着她，少女往他的胸口又靠了靠：“在她的身边，总是有你不离不弃的陪伴着，如果当时我的身边也能有一个你这样的人，是不是我……也能像是安小米一样永远都那么任性天真？”
面对这个问题，徐知木的心中也沉默着，自己和安小米。
其实自己没有那么惨，安小米也没有外人看的那么任性。
只是两个不成熟的人，留下的一些青春里的小别扭。
任性天真的安小米，心底下也藏着一颗不敢见的心。
“我们的生活就像是一座围城，彼此羡慕着，又彼此痛苦着，过去的事情总归是过去了。”
徐知木轻声安慰着她，也在安慰着自己。
到了房间。
把她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周围散落的还有一些衣服，甚至还能看见一两套内衣。
徐知木帮她这些衣服都抓起来先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帮她轻轻盖上了被子。
程帆淼这会有些还有点依依不舍的看着他，看着他帮自己细心盖被子还有整理衣服的模样，就像是两个人真的谈恋爱了一样。
徐知木又帮她拿了一杯热水来，放在了床头，轻轻蹲在床头看了看她。
程帆淼也静静的看着他：“刚才那些话，有没有吓到你？”
“你的每一句话都挺吓人的。”徐知木轻笑着吐槽。
程帆淼嘿嘿笑了一下，白里透红的俏脸带着一丝特别的粉嫩感：“你说，我到底要不要像是别人说的一样，好好工作，找个好老公，就这么过完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你不是一直很坚定吗？我的意见对你还有作用吗？”
“我听你的……”
程帆淼像是一个快要睡着的小女生，可爱的小奶音让徐知木竟然听的有几分甜腻腻的。
“只要，你舍得我嫁给别人的话。”
她又突然补充了一句，徐知木愣了一下，看着程帆淼眼底深处闪过的那一丝狡猾，他迟疑了一瞬间，却又轻轻笑着：“只要你开心就好。”
“你犹豫了！徐知木，你犹豫了！”
程帆淼像是来了一丝精神，她看着徐知木有点心虚的表情，很开心的笑了起来，甚至笑的岔气咳嗽了几声。
“你还是早点睡吧。”徐知木总感觉自己还是被带着节奏走了。
只是这种pua招式自己怎么似曾相识？
“所以，徐知木你还是想要我的对不对，我对你还是有吸引力的对不对？”
程帆淼眨动着闪亮的眸子，看着徐知木的每一个一闪而过的表情。
徐知木默默看着她，最后轻声道：“我是挺喜欢你的性格的，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我都没有的勇气，如果可以，我倒是真想和你做一辈子的好友。”
程帆淼迟疑了好一会：“这算是，好人卡？”
“不，好友卡。”
“嘁，说到底，还是一个有贼心没贼胆想占便宜还妻管严的海狗罢了。”
程帆淼给出一个徐知木都挑不出一丝毛病的评价。
两个沉默了一会。
程帆淼微微转过身看着天花板，久久叹气：“也是啊，我这样的女生，别人眼中疯疯癫癫的，还总被人背后贴上各种不守德的标签，我要是男生，结婚也一定找一个性格温柔的，不会找我这样……”
她的话没有说完，徐知木伸出手轻轻放在的额头摸了摸。
“哪朵玫瑰没有荆棘，我们都有属于自己的保护手段，尤其经历了那样的经历，你心中的伤痛我能体会，你能走到如今已经很不容易了。”
徐知木也是第一次那么温柔的对这个和他相爱相杀了两年的少女。
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花瓶，上面的花朵依然娇嫩绽放。
“最好的报复是美丽，最美的盛开是反击。”
徐知木拿起花瓶，放在两个人的面前，澹澹花香像是能抚平心中的伤。
“别让任何人改变了你，抛开一切来讲，你的确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孩子，我等你着彻底盛开的一天毕竟，我还要指望着你这颗摇钱树呢。”
程帆淼愣愣出神，这一字一句，落在她的心口，她眼角涌出点点泪光，她笑着，点了点头。
“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徐知木帮她轻轻掖了掖被子，刚想要站起身的瞬间，少女红润的嘴唇，就像是一朵刚刚盛开的娇嫩花瓣，轻轻在徐知木的脸颊上一吻。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没有遇到安小米，没有遇到你那个小女朋友，如果我们能早点遇见，你会选择我吗？”程帆淼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期待。
徐知木默默的看着她许久，没有回答，但是轻轻弯下身子，伸出手捏了捏她的俏脸。
“现实的魅力之一，就是没有如果。”
程帆淼的眸子暗澹了一瞬间。
“所以，没有任何如果，我现在就挺喜欢你的，当然，更多的我们身为同一类人的，欣赏的，高级的喜欢。”
少女暗澹的眸子又被忽然点亮了，她看着徐知木笑着的嘴角。
也是忍不住笑了笑：“我还是宁愿你是低级一些的喜欢。”
“那你……以后还会来陪我吃饭吗？”
程帆淼又有些期待的问着。
徐知木摸了摸她的脸颊：“只要业绩好，员工的请求我作为老板的当然都会答应啊。”
程帆淼看着他，最后笑着说：“我帮你挣钱，还让你来潜规则我？打的一手好算盘啊徐老板？”
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笑，过了一会，徐知木准备离开了。
离开卧室门的最后一刻，程帆淼忽然开口问道：“我记得还有一次约会的要求没提，某些人不会赖账吧？”
徐知木在门口顿了一下，转身看着程帆淼，随后笑了笑：“当然不会赖账，老规矩，卖艺不卖身。”
说罢，徐知木转身关门离开了。
程帆淼静静的靠着床头，她扭头看着窗边的花朵，还有那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热水。
她想起刚才徐知木眼神中一闪而过的犹豫和挣扎。
说到底，还是一个贪心的家伙……
程帆淼嘴角露出一丝澹笑。
下一次约会的机会……可就由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