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早上都没怎么开口说话，他看得出来她心情不好。
他直觉是因为他。
所以这会儿，如果她开口是要他远离，他想他应该可以接受。
薛溪回想着那些女生的议论，胸口的酸气越聚越多。
“如果说你现在不喜欢我，那你也不可以喜欢别人。” 她有些不讲理地说。
墨奕寒一愣，当听到的和心中猜想的截然相反，他一瞬间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薛溪见他不说话，心里一紧，再开口就没那么有底气了。
“不行吗？”说着眼睛也缓缓垂了下去。
怎么可能不行。
墨奕寒视线顺着她纤长的睫毛，滑到她小巧精致的鼻头，出声承诺：“不会喜欢别人。”
他这一生，都不会再看向别人。
薛溪猛地抬头，眼角重新挂上笑意，“真的？”
“嗯。吃饭吧。”
下午只有一节课，快下课的时候，薛溪留意到教室外面来了位女生，不停在看墨奕寒。
她心里隐隐有了预感，胸腔里那颗期待下课的心，突然就冷了下来。
那女生她听同班男生说起过，是隔壁班的，长相好气质佳，有不少男生喜欢。
下课铃响，女生径直走进教室，红着脸来到墨奕寒旁边，抬起的双手上是一袋饼干。
“墨奕寒，这是我亲手做的，第一次做可能味道一般，但我所有的心意，都在里面了，你如果可以接受，我以后会越做越好的。”
所有人都能看到，精致的透明包装袋里除了曲奇，还有个巴掌大的卡片。
卡片是粉色的，上面写了不少字，和情书没什么区别。
薛溪一颗心像是从六十层楼直直下坠，不管在半空中怎么挣扎，都什么也抓不住，一旦触底，就是粉碎。
看啊，别人的告白，多么巧妙又有新意。
她就只会干巴巴的说喜欢，一对比，真是笨拙又寡淡。
墨奕寒扭头看向女生，没有说话。
他不立刻拒绝吗？
薛溪停下了收拾书本的动作，垂头静静坐在原地，整个人像是突然从彩色变成了灰色。
直到耳边突然响起墨奕寒冷到极致的微哑嗓音。
“先前不是看不起我，说我是臭鱼烂虾吗？”
女生表情一变。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她以为他早忘了。
“人丑心更丑，带着你的脏东西，滚。”墨奕寒阴沉地盯着她。
女生又气愤又难堪。
她因为自身条件一向自信，根本没想到一个男生会半点面子都不给她留。
墨奕寒眼底的恶意不遮不掩，“还不滚？多看你一眼我都嫌恶心。”
“你！你太过分了！”
女生受不了被当众羞辱，一把摔了饼干，哭着跑了。
薛溪完全没想到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禁不住有些愣怔。
但她的表情，肉眼可见的缓和了。
不止因为墨奕寒拒绝了别人的表白，更因为他刚刚毫不留情的反击。
有男生这时候出声：“也不用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吧！”
“对啊，对一个女生这样真的太过分了！”有人附和。
受害者反击还要被众人指责？
哪有这样的道理！
薛溪立刻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