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灿灿把螺黛放回到原来的位置，心中是满满的得意。
看来自己在化妆这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嘛！
当然，如果在现代的时候化妆也像在这里这样省事，她肯定也能学会。
乔灿灿就是觉得现代那些美妆博主的视频里面，左一层右一层地往自己脸上抹，顺序她懒得记。
这里倒好，就弄个护肤的，然后开始抹口红上腮红再加描个眉画个眼线。
齐活！
多简单！
凌书瑶睁开眼，惊讶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这可比前两天乔灿灿给她化的还要好看呢！
尤其是自己的眼睛，又大又圆。
配上这咬唇妆，更显得整个人楚楚动人。
“好看吧？”
乔灿灿凑过去，和她一同看着镜中人，得意地眉飞色舞的。
“好看！真好看！灿灿，你教教我吧！要是我学会了，以后就可以给玉瑶也化了！”
乔灿灿一口应下，“当然可以啊！不过今天不行，等你参加完宴会回来我再教你啊！”
“好，你赶紧先吃点东西吧！”
翠儿拿来的糕点早就放在桌上了，乔灿灿过去拿了一块就塞进嘴里，也顾不得细嚼慢咽。
胡嚼了两下就吞了下去。
“好了好了咱快走吧！别误了时辰！迟到不好！”
乔灿灿推着凌书瑶就往外走，急得不行。
翠儿在后面默不作声地跟着，还特地拿了两块面纱。
凌海早就在外面等了许久，见她们出来就催促上车。
凌海和管家坐在头一辆，凌书瑶和凌玉瑶坐在后面的。
“瞧你吃的！”
马车缓缓前行，凌书瑶这才注意到乔灿灿嘴角上还带着糕点的残渣。
她拿出帕子在她嘴角擦了两下。
“小姐，把面纱戴上吧！一会儿就到了。”
翠儿赶忙把面纱递到二人面前。
乔灿灿接过一块，一头雾水地看着主仆俩。
带这玩意干啥？
凌书瑶倒很是自然地拿过面纱戴在脸上，转过身去让翠儿帮忙系上后面的带子。
等她带好却发现乔灿灿还没动作，忍不住催促：“灿灿你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快带上？”
乔灿灿眨眨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凌书瑶抓着手臂推着转了身。
凌书瑶抢过她手中的面纱蒙在她脸上帮她系好。
乔灿灿呆愣愣地任由凌书瑶为她戴好面纱，之后才抓着面纱的一角问：“书瑶姐姐，戴这个干啥啊？”
凌书瑶无奈摇头，“未出阁的女子本来是不能抛头露面的。所以要戴上面纱，除非到了全都是女子的地方才能摘下。”
乔灿灿蹙眉，还有这规矩呢？
“可上次你和玉瑶去慈恩堂的时候，也没戴面纱啊！”
凌书瑶撅着小嘴儿用手指点了点乔灿灿的额头。
“傻丫头，上次那轿子就停在门口。左右不过几步路，带什么面纱？”
乔灿灿扁扁嘴，一想也是。
凌书瑶和凌玉瑶出门要么都做轿子，再不就马车。
上次偷跑出来才没带的，估计是一时情急怕被凌海发现给忘了。
不过她们那天打扮的也算朴素，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少有人认识她们俩。
俩人正说着话，马车停了下来。
翠儿扶着凌书瑶下马车，乔灿灿倒是自食其力，身体矫健地直接就蹦了下去。
结果不成想，就因为这一蹦，还被凌书瑶教训了。
“灿灿，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那样蹦呢！尤其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
乔灿灿不情愿地偷偷在面纱下噘嘴，这些有钱人规矩怎么那么多？
蹦一下怎么了？
这裙子底下又不是没裤子。
而且那裤子还是长裤，根本不像现代的打底裤，穿了还需要担心走光。
没办法，乔灿灿也只得收敛起来，和凌书瑶一起跟在凌海身后进了里正家。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里正家的院子跟温玉行买下那庄子差不多大，好几个院子，里面装修的也是不差。
若是萧驹住的那个院子好好收拾一下，没准还能比上一比。
区区一个里正，居然还能买得起这样的院子？
太夸张了吧！
乔灿灿讲这些都看在眼里，倏忽间想起先前凌海说给是哪个头的人送礼物的事。
合着是这些经商的人都要活动门路，没少给里正上礼吧？
啧啧，一个小镇的里正都能捞这么多，那知县得什么样啊！
被丫鬟带进内院，这里全都是妇人和小姐，三两成群地凑在一起。
见凌书瑶把面纱摘下，乔灿灿也跟着把它拽了下来。
戴着就跟戴口罩似的，呼吸都觉得不顺畅。
真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忍受的。
凌书瑶这一摘，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这是……凌家大姑娘？哎幼，今儿个可真漂亮，我都没认出来！”
一位夫人凑过来一下就拉住了凌书瑶的手，上下打量她，脸上还挂着虚伪的笑容。
乔灿灿见了就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快要起来了。
这种假客套的功夫她还真是受不了。
自己做都是勉强，看到别人这样更觉得不舒服。
凌书瑶也同样别扭，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回应：“高夫人，您过奖了。”
高夫人身后还跟着一个长相可爱的小姑娘，看起来年纪比乔灿灿还要小几岁，手中拿着糖葫芦，瞪着一双大眼睛新奇地盯着乔灿灿看。
“这位姐姐瞧着面生，是谁家的姐姐啊？”
乔灿灿没想到这话头还能被引到自己这里来，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位是我新认的妹子乔灿灿。也是我们玉漱铺请来的高人！我今日的妆啊也是她帮忙化的！”
凌玉瑶赶紧把乔灿灿往自己身边扯了扯，向众人介绍。
“说起你们玉漱铺啊，好久没上新货了呢！你倒是给我们透透消息，什么时候出新花样啊？”
“就是，以前那些东西翻来覆去就那几样，质量好是好，但都没有新鲜劲儿了啊！”
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凌书瑶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尴尬。
什么问新花样，还不是话中有话地说他们玉漱铺的东西老旧？
老旧他们不还是用的殷勤，一个个的都是玉漱铺的老主顾了。
只是在人与人之间嘛，少不得有些就看玉漱铺生意好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