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泽抱了雪儿好久，久到聂羽洋都差点上去打人了，柳泽才松开。
柳泽看着她，眼眸里充满了眷恋。
随即看到她眼里的愧疚，柳泽的嘴角慢慢勾起了一抹苦涩。
“雪儿，他就是你心底里的那个人？”
雪儿微微点头。
柳泽接着又问道，“你爱他吗？”
雪儿愣了一下，接着满满的幸福和苦涩一齐向她袭来。
她想，她应该是爱他的吧。
不然她怎么能允许他碰自己，又怎么不想离开那栋别墅，更不想离开他的身边。
雪儿再次微微点头。
得到答案的柳泽，嘴角处的苦笑更浓了。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知道自己已经没机会了。
以前那个男人不在的时候，他都没能让雪儿爱上他，现在那个男人出现了，雪儿更不会爱上他了。
“雪儿……”
“嗯？”
“你想和在一起吗？”柳泽不死心地问道。
雪儿没有犹豫，点了头。
“小泽，对不起，我已经是结过婚了，你值得更好的女人。”
柳泽摇摇头，苦笑着说道，“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的女人。”
在他生病的时候，她总是把他照顾得很好，在他因为事业上的事情烦躁的时候，她总是有办法让他放松下来。
最重要的是，跟她在一起，他觉得人生很美满。
雪儿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即愧疚布满了她的脸，“小泽，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
柳泽不知道该怎么回她的话。
他不想跟她说“没关系”，更不能说“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而是我爱你”。
这五年来，他慢慢爱上她，到现在她成了是他心里唯一的妻子人选，唯一的想要与之度过下半生的伴侣。
他不知道她离开了自己，他该怎么办。
“雪儿，我爱你。”
柳泽的话让雪儿感觉到更加愧疚，她真的太对不起他了。
“但是，我也知道你心底里有人，现在这个人出现了，我也该离开了。”
听着柳泽的话，雪儿的心疼了起来。
这五年来，虽然她对他没有男女之情，但是她已经把他当成了亲人。
他说离开的话，她的心就忍不住疼了。
雪儿刚想说什么以后还是朋友的话，还可以联系的话，柳泽就打断了她。
柳泽痛苦地说道，“雪儿，不要说当朋友的话，好吗？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当朋友了。还有，以后如果你们要举办婚礼，不要请我，我怕自己忍不住把你抢过来。”
据他推测，两人并没有举办婚礼，不然他怎么会一直以为聂羽洋未婚。
雪儿心疼地看着他，“小泽……”
柳泽突然扬起了一抹笑，只是那笑苦涩得很，“本来想给自己留点自尊的，但是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这些话。”
雪儿低下头，对柳泽，她真的很愧疚，“对不起……”
柳泽摸了摸她的头，说道，“走了，再见。”
再也不见。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雪儿，我做不到在看得到你的地方，看着你和他恩爱。
所以抱歉，我没办法陪着你了。
原谅我做不到完全的自私，也做不到完全的无私。
这也许是我能给你的，最好的爱了吧。
雪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鼻子酸涩极了，眼眶在一瞬间红了。
她其实是不舍的，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那么自私，让他留在她身边当朋友当亲人，是对他的伤害。
雪儿对着他离开的背影，带着哭腔说道，“小泽，再见。”
柳泽听着她的声音，身子一颤，忍了好久才忍住没转过身。
雪儿，雪儿……
雪儿看着他慢慢消失在路的尽头，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就在这时，聂羽洋来到她身后，轻轻揽住了她的肩，把她的脸埋进了自己的胸膛，什么都没说。
雪儿扑进他的怀里，放声哭了起来。
“小泽，小泽……”
她想起六天前在Y国，他还给她准备了惊喜，那个用颜料涂得五颜六色的小屋，还有小屋后面满地的郁金香。
“小泽……”
聂羽洋知道她难受，任由她把眼泪鼻涕擦在自己衣服上。
哭了很久，直到她累了，聂羽洋将她抱了起来，往别墅走去。
雪儿就在他的怀里，眼角含泪，睡了过去。
聂羽洋把她轻轻放在床上，自己睡在她旁边，搂住她的腰，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晚安宝贝。”
夜色很浓，男人也很快入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