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换一个喂养方式吗？”李瑾瑜诚恳地建议，眼睛真挚看着末重楼，不带一丝动情，心里也没有任何感觉。
虽然末重楼是个美人，颜控的李瑾瑜认为被美人占便宜不叫便宜，叫赚到，但她单纯认为末重楼选择的这种输血过程效率极低而且还不卫生。
旖旎的气氛瞬间被打消。
“噗嗤……”妖格看着李瑾瑜笑得开心，故意娇嗔道，“你想怎么喂我？”
李瑾瑜微微皱眉，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有歧义。
但因为明显感觉到末重楼身上的温度越来越冷，李瑾瑜还是迅速用短刀在自己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腕上划了一道，直接塞到末重楼的嘴巴里，大方豪气道：“喝吧。”
李瑾瑜在无数折磨锤炼下忍痛能力已经晋升为顶级，她都要被自己感动到了。
妖格笑眯了眼，没有反抗，听话地吮吸血液进入身体内化为气，调节紊乱的内力。
甜腥的血液腻人，但妖格却如上瘾一般痴迷，他紧紧握住李瑾瑜的手，忍不住连血口旁边的肉也要撕咬下来吞噬入腹中。
妖格也这么做了。
本来因为吮吸力就已经很痛的李瑾瑜明明在不断为自己洗脑一切都没事，当那颗尖锐的牙齿真正戳进伤口的时候，她意识到不能再这么无理的摧残自己。
“你松口，”李瑾瑜气抖冷，“吸血归吸血，不准咬，你是蛟龙，不是野犬。”这么好看的神仙姐姐，为什么做出的行为如此变态，李瑾瑜不能理解。
妖格亦是不解，迷离的眼神看向李瑾瑜：“为什么可以吸血，不能吃肉？”
好有道理……
啊不，一点道理都没有。
李瑾瑜看着妖格：“你不是辟谷了吗，怎么还要吃肉？”
“辟谷只是代表我可以不吃，不代表我想吃的时候，不能吃。”
“不，你不想吃。”李瑾瑜肯定地回答道。
另一只手把住妖格腕上的寸关尺，感觉到血液重新温煦末重楼的身体，她立刻面无表情地扯开妖格的嘴巴，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撕下衣服上的布条绑住远心端，再按住出血口。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妖格也没有阻拦，只是好奇地看着她的动作，然后在渗有血的布上轻轻吻了吻。
李瑾瑜手一抖：“大可不必这么感恩。”
妖格眼里闪过小孩特有的满足，将自己的脸枕在李瑾瑜的手上，歪头笑着看她，弯起的眼睛里全是依恋。
莫得感情李瑾瑜摆正他的脑袋，颇为认真道：“吃饱喝足了就赶快去练功，越早恢复你的内力就可以越快离开这里。”
妖格似是不解，抓住李瑾瑜的手，将自己的脸贴在李瑾瑜手上：“为什么要离开这里？”
因为你是丧心病狂魔教教主啊姐姐，怎么可以因为一口血忘了你的人设呢，虽然她的确很心痛她的血。
“越晚回去，你收拾那群魔教废物就越难。”李瑾瑜还是好心提醒道，“而且，即使你不愿意离开，他们还是会逼你离开这里。”
“要么你死，要么他们死。”
“你想要谁死？”妖格却是不在意的模样，痴痴地笑着看她。
李瑾瑜显然对这种挖坑题熟练于心：“我只要你活着，不然我的血就白流了。”
妖格似是很满意这个答桉，双手搭上李瑾瑜的脸，娇声道：“好啊。”
“回去了，我就将佳艳阁的人都杀了，只养你一个人。”
佳艳阁？
她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东西。
“准确来说，是末重楼妖格的后宫，”系统主动出来解释道，“按照剧情，应该是一群男人。但是根据目前重新测序的结果，现在的红艳阁却是一群女人。”
李瑾瑜感觉有点不好：“为什么？”
“可能因为末重楼在噬魂林里遇见的是你而不是颜行知，所以整个人物设置都随之改变。”系统解释道。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李瑾瑜还是疑惑不解。
“无法回答。”
李瑾瑜：“那……现在的末重楼是雄的还是雌的。”
系统难得沉默了一下，过了会才道：“你可以认为他是一个大唧唧美女。”
李瑾瑜：“呵呵，你好幽默哦。”
系统：“……”
李瑾瑜打量这张离自己极近的魅惑众生相：“你是男的？”她内心对神仙姐姐的美好畅想裂出一道纹。
“嗯。”完全不觉任何不妥的末重楼依然扬着娇媚的笑容，点点头应道。
完全崩塌。
不过他为什么还可以笑得这么动人。
李瑾瑜望进这双红色的细长童孔，忽地被迷惑了心神，眼睛逐渐浑浊，下一秒她忽然意识到了，迅速推开末重楼：“你那一套别随便乱用。”误伤友军。
见蛊惑失败，末重楼有一瞬失望，但很快又再次兴奋起来：“你是第二个没有被我蛊惑的人。”
“哦。”李瑾瑜一点都不感觉荣幸，不想纠结在末重楼身上，她开始打量这座水下宫殿。
可能是被渡了几口蛟龙之气，李瑾瑜现在完全没有最初的刺骨感，水虽然在她周身流动，却没有任何感觉，如在地面上一般。
“你难道不想问问第一个是谁吗？”末重楼拉住她，缠着要问。
“不想。”李瑾瑜拖着末重楼四处走，宫殿装饰得十分奢华，一颗一颗夜明珠缀在灯台上，散着亮而不刺眼的光。
末重楼见她真的不在意，便只好自问自答：“是我的师傅，不过后来就被我杀死了，他死的时候我可惜了好久。”
李瑾瑜瞥他一眼：“你现在的语气一点都不可惜。”
“因为遇见了你，什么事都不值得可惜。”末重楼见她看过来，立刻扬起了笑容。
对这套免疫的李瑾瑜澹澹地问：“这座宫殿是你亲手造的？”她记得原文中其实并没有这样的剧情。
李瑾瑜总感觉剧情发展越来越奇怪，虽然大致主线没有变动，但人物自身总会比原书中介绍更加丰富复杂，甚至会有变动。
之前孙世潇是吴汉茶楼和万花楼主人暂且能够接受，但现在末重楼直接换了一个性别就离了大谱。
总感觉有坑……
李瑾瑜惴惴不安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