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音送我到楼下,我们今天都很清醒,我清醒地想让他上去。
他搂着我的腰,亲昵地说:“你想好了吗?”
隔壁楼跑出一个举着风车的小朋友,经过我俩,还偷偷瞟了两眼,然后若无其事地跑走了。
我有些被逗笑了,不好意思的轻轻推开他:“不要在这里这么……”
“这么什么?”
他在我耳边说话,气息吹着我的鬓角,我羞得无所适从,把头埋在他肩上:“好吧,我认了,上去吧。”
从大堂,到电梯,到门口,到卧室,每一步我都走的小心翼翼。我牵着的这个男人,对我有着难以言说的吸引力,让我紧张地一如初次。
“你相信我。”他愈发温柔抚摸着我,“我会护着你,不让你有任何事情,像护着艾持一样护着你。”
我有些迷离,却充满坦诚。我的身体和灵魂,此刻都愿意毫无保留地交给他,请他尽情索取。
结束后,我俩坐在床上抽烟,身边的野兽变成了孩子,他用软软的头发蹭了蹭我的头,像一只狂奔逃命后精疲力尽的小动物回到了窝里,互相舔舐依偎。
我们都没有说话,十分默契的把烟吐到一处,看它们缠绕融合,不分彼此,不禁笑了起来。
他说:“你知道吗?大脑的讯息可能会被重重处理再从嘴里说出来,可是身体的语言是不会骗人的。”
我窜到他怀里:“那我的身体说了什么?”
他深深吸一口烟尾,把它掐进旁边的烟灰缸:“她说,你和我是一类人。”
我有点没听懂:“我和你很像吗?没觉得啊?”
他逗我似的轻轻敲了一下我的额头:“你简直就是,这个年纪的时候,女版的我嘛。”
我们就这么聊着聊着,直到窗外静悄悄的、再也没有车经过的声音。他安静地呼吸着,一只手搂着被子,一只手握着我。
我还从来没有,这么专注的、大胆的细细观察他,他的皮肤好得不像男人,找不到什么毛孔,又很白。
午饭的时候看见梁音果然来找杨枫了,两人在办公室聊了很久,我有些忐忑,一方面希望能够达成合作,另一方面又没来由的觉得,这合作仿佛是我“献身”促成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临到下班的时候,吴姐给我发了一条消息:“杨总他们谈妥了,明天准备下,我们去拜访艾持。”几乎与此同时,梁音的电话也来了。
“我说到做到了吧?”他在那头声音有些戏谑。
“这是你答应我的,干嘛还来邀功?”我压低了声音,生怕周围有人听见。正好有人过来拿走我桌子上的花,我一惊,看到是公司的阿姨在给花浇水,长长的的喷嘴麻利地向花蕊里喷了几下,就放下走了。
“怎么了?”梁音很是敏锐。
“没事,我知道啦,谢谢你。”我笑着,心里有些甜蜜。
“今晚一起吃饭吗?”
我打趣他:“你不忙的吗?晚上又一起吃饭。”
他得了默许似的:“8点见,我给你发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