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不能改成休息吗？"
艾琳一边揉着手臂一边抱怨。她需要一瓶治疗药水。她已经能感觉到瘀伤了。
"不行，就当是最后的测试吧。你们俩互相切磋一下。你们是一个很好的对手。同样的弱。好吧，骷髅知道如何战斗，但这应该是很好的练习。"
她想抗议，但和卡鲁兹争论比试图转移一头顽固的公牛更糟。艾琳跌跌撞撞地走向托尔，骷髅提高了警惕。他向她佯攻。机械地被她挡住了。
挡住很容易，揍人很容易。太容易了。战斗是--不是艾琳喜欢的东西。
托尔踢向她的胸口，艾琳的手臂被推开。他一拳打在她的胸口。
"嗷！嘿--"
他的拳头抓住了她的下巴。艾琳一个踉跄，然后就生气了。她接住他的拳头，猛击托尔的头。这一次他退后了。骷髅小心翼翼地盯着艾琳，然后冲了过来。
这也太快了吧，他从来没有在艾琳身上尝试过。但她现在很生气。她在最后时刻侧身从侧面撞了他一下。托尔翻了个身，艾琳在他起身时踢了他的肋骨一脚。
她没有看到卡卢兹是如何睁大眼睛挡住托尔的，因为他迅速地朝她的脸部和两侧打去，踢、打，却没有击中她。艾琳只是凭本能行事。托尔的速度太慢了，他是个战斗机器，但他打得像个机器。
她踩着他的脚，把他推倒。托尔在她踢他的时候打了个滚，跳到他的脚下。他对着她的脸佯攻。艾琳没动。她看得出那是假的。托尔把拳头收回来，困惑不已。艾琳徒劳地打了他的肩膀。问题是她无法真正伤害他。他全身都是骨头。
但她赢了，她能感觉到。
艾琳还在生病。也很累。她的手也很疼。但也有别的东西在那里。
挫败感，还有一点愤怒。
不--不只是一点点。一片安静的海洋，就在艾琳的思想深处坐着。她的一部分憎恨暴力。但另一部分却为她能反击而感到欣慰。它希望她永远不会无助。这是愤怒，也是别的什么。
发泄出来的感觉很好。
托尔打了一拳，脸上挨了一记十字拳。艾琳不知道自己是这么做的。她只是看到了这个空档，就抓住了。
她踢了一脚，托尔挡住了。她侧身躲过一拳，在他捂住脸的时候，把他的胳膊拍了下来，然后打在他的胳膊上。
他的防备心在动摇。艾琳感觉到了一股能量。她打得更快，像卡鲁兹向她展示的那样，把臀部放到打击中。更多的力量。她比托尔强壮，这要归功于她的技术。
她只想把那个愚蠢的骷髅打倒。他一直向她袭来，一次又一次。她打中他并不重要。他已经死了，他没有肉体可伤。但他没忍住，她的手臂很痛。
托尔刚才踢了艾琳的腿，她摇摇欲坠。但她看到他向她跑来，她心里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她站起身来，抬起手来，一步一脚，踢了过去。
托尔的一条腿断了，骨架倒下了。他抬起胳膊，看到艾琳的拳头飞向他的脑袋。
她感觉到了。一个完美的打击。一个真实的时刻。艾琳将全身的力量都投入到一击之中，将全部的重量都投入到一击之中，这一击直接击穿了托尔的防护罩，撞在了他的鼻子上，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砰的一声。
他的脑袋脱离了。在慢动作中，艾琳看到骷髅的头颅飞离了身体。她凝视着托尔的头颅从山顶上飞了下来，顺着坡度反弹，滚到五十尺外停了下来。
艾琳震惊地盯着托尔直立的躯体。过了一秒钟，它就翘了起来，倒了下去。
她盯着自己的手。她把指节上的皮肤打开了，她在流血。但她已经感觉到了。她打托尔的力度比她这辈子打过或做过的任何事都要大。她感觉到了
艾琳环顾四周。她想知道这是不是卡鲁兹所说的。她看着牛头人。他正瞪着她，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鼓鼓的。
过了一会儿，卡鲁兹闭上了嘴。他盯着托尔，然后又盯着艾琳。他清了几下嗓子，然后看着艾琳。
"......你能再做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