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吗？我可以改变我的身体，这是真的。但我又不能就这样把自己变成别人。"
她打了个响指，以示强调。我点点头，努力集中注意力，收集信息。问出那些不言而喻的问题，好的问题。
"但你能改变自己？构成你身体的那块布料--你能改变你有多强壮，或者你的样子吗？"
"如果我想的话可以这样做。我告诉过你，我为了这份工作增加了一些肌肉，我想我可以再增加一点。但布料不会永远膨胀，另外，如果我破坏了平衡，那就会搞乱我的身体。这一切都很复杂，就像炼金术一样。顺便说一句，如果你要问的是这个，那就不容易学了。"
"我不是问这个。我想知道它在理论上是如何运作的。还有你能改变皮肤的色素和手臂本身吗？比如说你能不能用另一只手臂，或者说你只能用你原来的......布料？"
"呵呵！你是学者吧？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跑商。只有法师才有那么大的兴趣，不过他们一般都知道炼金术的原理。我们做的是把魔法效果灌输到药剂中，或者主要是其他物品中。我们利用反应，就像燧石和钢铁如何产生火花一样--只是规模更大一些，制造出具有某种性能的药剂。"
维亚指了指自己的手臂。她裸露的肩膀的皮肤看起来完全正常，很难想起之前的棉布。
"我的手臂只是布。也没什么特别的，虽然我想这里的东西不只是针线和棉布，嗯？在家乡，人们经常为此争论不休。夺走太多的东西，我就会死掉，但如果给我时间，我完全可以把身体全部换掉，仍然是我自己。"
她笑了笑。
"在战争中，士兵们经常会换很多部位，有时一个人回来会显得很有魅力!妻子发现自己的丈夫甚至比她更有气质，真是难为她了。"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笑了起来。维亚也笑了，继续说下去。
"我的皮肤很黑，因为那是周围的人给我缝制的。我想我可以改变它，但我不介意。为什么这么说？你不喜欢吗？"
"我见过比你皮肤黑的人。"
"是吗？在哪里见过？"
哎哟，糟了。把话题引开，我摇摇头。
"无所谓了，我一直在附近。但是你的炼金术--你怎么能说是反应呢？我见过治疗药水的作用，那可不是单纯的反应。药水里有魔法。"
"嗯，当然。"
维亚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我想这在这里是很自然的事情。
"但你必须是法师才能制作治疗药剂吗？它到底是怎么用的？"
"我不是法师。你需要的是魔法原料，通过煮沸和混合的方式把它们渲染下来，然后你把合适的结合起来，然后......噗！"
她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笑道。
"嗯，没那么简单。不过你懂的。"
"这还是没道理啊。魔法怎么会有这样的效果呢？它又不是物质，也不是什么实物。你怎么能把它转化成液体形态？或者--改变它的性质？除非有什么治疗草药的东西，你就把它熬成液体。"
维亚把手指套在一起，然后敲碎。
"哇，你想过这个问题了吧？好吧，回答你的问题，这是关于事物中的魔力，每个人和每件事都有魔法在里面。它通常不多--只是岩石和草丛中的痕迹。但像法力石这样的东西却有很多的魔力，而且往往魔力是有特质的。"
"特质？比如某些效果？"
"类似这样的东西，没什么太厉害的。你无法从火焰蝾螈的皮肤就开始施放火球，虽然会让你出现可怕的皮疹和烧伤。但它也有自己的特质，你可以把它变成抗火的药膏，但如果你想用其他方式，你需要把魔法换成其他东西。"
维亚从柜台上转过身来，走向大架子上的药水。她小心翼翼地从皮套里拿出一个，给我看。这个瓶子里装满了一种透明的、淡淡的灰色液体。
"这就是炼金术背后的秘密之一。魔法存在于它所寄托的物体中，但它可以被提取存放起来。这是一种基础液体--我们可以用来储存魔力的东西。如果我把一种原料--比如说蝾螈皮，把它溶解在这种物质中，它就可以容纳魔力，让我在混合物中加入更多的东西。"
"原来这就是秘密。"
我凝视着灰色的液体，想象着它的样子。有点像化学，但又有无数种反应。取一个基底，添加成分，然后像地狱一样祈祷你把它弄好。
"差不多吧。当然，炼金术并不只是把正确的东西加在一起那么简单。有时候还有顺序很重要，热度和时间这种东西也会影响魔法。你不能在混合物中使用月露，除非月亮真的是腊月，而且是晚上，而妖精的耳朵需要在你混合的时候煮熟，否则它们会凝固。"
妖精耳朵？我试着让这个问题过去。维亚一直在说，给我看其他药剂。
"这是不可预知的，当然，也很危险。但这就是[炼金术]的概括。它不像很多人想的那样只是药剂，你要知道，很多东西都是药水。他们只是最简单的方法来混合很多材料。不过我也可以做一个绊脚袋，在种子发芽之前把所有的种子都塞进里面，这本身就是一个技巧。这是否回答了你的问题。"
大体上是这样的。
"多半是这样，不过我还有一个关于你的问题。"
"问吧，我不介意。"
我指了指她的手臂。
"你只能用布，还是可以只用看起来像手臂的东西？"
维亚显得有些惊讶。她弯曲着手臂。
"你看到了？大多数人都会感到不安，无法分辨。是的，我们确实需要骨头和其他东西。这很难向你描述，因为你们人类从来没有真正看到过自己的身体内部，有更多的东西不仅仅是骨头和血肉。身体是非常复杂的，你知道的。"
"我是知道的，但你能像其他生物一样塑造自己的身体吗？"
针线女郎第一次显得犹豫不决。
"如果......我们必须这样做的话。我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但有时会听到恐怖的故事。如果没有缝得恰到好处，就会出大问题。唉，如果很容易的话，我们就会把军队缝合在一起，然后征服世界，对吧？"
"但愿不会。最后一个关于你的问题。布料类型很重要吗？"
又是一个快速的微笑。
"你的速度真快。是的，有关系。我们普通人用的是棉布，我见过一些穷人用羊毛或更粗糙的东西。布匹质量确实会让我们看起来......不同，而且它可以让我们变得更强壮或更快，这取决于面料。帆布做的人真的很重，很粗糙，但他们可以承受重大打击！"
"那用丝绸做的人呢？"
维亚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用丝绸做的？你是说他们的整个身体？我想我不知道有谁有钱到可以做到这一点。反正你在这里看不到比某个胖女人身上的丝绸更多的东西。这也许是好事，但我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感觉。"
"呵呵，谢谢。"
现在，就这些了吗？"
维亚又在打量我的药水了。我叹了口气，用一只手捂住它。
"还没完。我还有一件事需要帮忙。"
"哦，对了。高山口的事。"
维亚皱起鼻子，耸耸肩。
"帮不上忙。抱歉。"
"怎么，你什么都做不了？"
"我是【炼金术士】，不是创造奇迹的人。里面潜伏着无数的怪物，我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他们。"
"那隐形药水呢？或者你的耐力药水？再生药水呢？是不是会有帮助？"
维亚用一根手指敲了敲柜台，摇了摇头。
"首先--如果我能酿造隐形药水，我就不会在这种小店了，而且你无论如何也买不起。还有再生药水？等我升了五十级再问我吧。耐力药水我可以做，而且还很不错。但是它们不能让你跑得更快。"
"给我说说它们的用法。"
"耐力药水？当然可以。准备好推销了吗？"
维亚转身把基础药剂放在架子上，又把发光的蓝色药剂拿出来。我有明显的感觉，它应该是绿色的，而不是蓝色的。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世界没有几十年的电子游戏来统一颜色的定型。
"这个小宝石可以恢复你的能量，给你一脚，让你比正常人跑得更远更快。但这只是药水给你的助力。如果你撕裂了肌肉，它是不会治愈的，即使有了药水，你还是会消耗能量。等它耗尽了，你就会硬生生的崩溃。但如果你需要连续跑三天......"
她把药水在玻璃瓶里晃了晃。我点点头。
"我可以用一些，但这并不能解决我的问题。"
"别去就是我的解决办法。那个地方是个死亡陷阱。除非--如果那是你得到药水的地方，那就去吧，再给我弄一个。"
维亚一边耸耸肩，一边揭开蓝色药水的盖子。她把它塞到我鼻子下面。
"给你。如果你要买药水，喝一口，确保你能喝下去。曾有冒险者抱怨说，他们还没喝下我的药剂就吐了。"
瓶子里飘起的气味差点让我吐出来，这还没尝过呢。我把瓶子推回去，咳嗽了几声。
"真难闻。你就不能也做点什么吗？"
维亚显得有些不高兴，她指了指药水。
"你知道在药剂中添加香精之类的东西而不产生完全不同的效果有多难吗？我见过冒险者在药剂中加入一点柠檬汁，让它们的味道更好，结果整个药剂都涂满了毒沫。对了，千万别这么做。"
好吧，这是一个令人欣慰的想法。当维亚嗅着她的药水时，我尽量不咽口水。她显然似乎并不介意那股可怕的气味，不过呢，她可能一直在吸入那东西。
但对我来说，它让我的眼睛流泪。我最好问问那些药水瓶有多厚，如果它在我的包里坏了......
我眨眨眼，等待一分钟。
"等等，我想我还是知道你怎么帮我通过高通关的。"
维亚扬起眉毛。
"好吧，如果这意味着能得到更多的报酬，我可以酝酿任何你想要的东西。当然，在合理的范围内。有没有什么你认为会有帮助的东西。"
我点点头。我是不是会后悔？但这可能会有用。如果不行，我会恨自己的。
"有啊，不过我还得买些鼻塞。"
"鼻塞？呵！你要买多少？你需要多少个？"
—-
将近一天后，我向高关跑去。第一次来这边的时候，我是怎么想的？死亡和荣耀在等着我？我打赌，一定是这样的蠢事。
这一次，我已经准备好了。
我向高山口跑去，远处的山峦巍峨无比。一座比珠穆朗玛峰还高的山脉只断了一小部分，让旅行者通过。
这里的‘小‘指的是可以行军小部队通过的缺口，这都是相对的。
当我向高山口移动时，一个地精部落向我跑来，脚下的雪变成了泥土。看来连冰霜精灵都还没到这个地方。
领头的哥布林一边朝我跑，一边呼喊着。这个部落汇合的速度很快，我偷偷的怀疑他们可能和上次是同一批人。他们是只看守高山口，还是常驻在这个地方？
嗯，他们可能是个问题。弓箭什么的但我对我的新策略有信心，所以我继续跑。
第一个哥布林向我跑来，然后风向就变了。他又走了几步，然后他的脸突然扭曲了。他的眼睛鼓了起来，然后他就向另一个方向跑去，其他妖精只停顿了一秒，然后他们尖叫着跑了。
没错，这招很管用。
继续跑，现在高山口越来越大，我听到远处有嚎叫声。卡恩狼，巨大的铁锈红**群，它们喜欢地精和女孩的味道。好吧，我想它们会比平时更饿。
我说的没错，狼群还没靠近我，我就听到惊慌失措的叫声和狼群快速撤退的声音。我是不可撼动的，无敌的。
现在就进了山口，而且跑得很快。周围的魔力或者说是灵气，并没有停止作用，我头顶周围的岩壁越来越高。
龇牙咧嘴的恶羊尖叫着从我身边爬走。高山口空空如也，我的前方生机勃勃，怪物们纷纷逃离我。